分段阅读_第 1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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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一语惊醒梦中人,这番道理彻底将我制服。我回头看向仲满,不由再次泪如雨下。 “阿翁,我跟你回去,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仲满无事。”片时,我收敛心绪平静说道。 “好,你想通了就好。”阿翁这才松了一口气似的,连连点头。 离去之前,我走到仲满身边抬起了他的一只手,然后将项上戴的玉羊摘下放到了他的掌中,就像初次告白时的那样。 “玉羊给你,玉羊也永远是你的。”我踮起脚尖,凑到他耳畔轻声说道。 他不言,只紧紧握拳,将那枚玉羊深藏,眼中流下两行清泪。 …… 回去的路上,阿翁仍是语重心长地给我剖析其中利害,我哑口无言,心中也只有迷茫。可叹啊可叹,仲满孜孜不倦,一朝扬眉,却被我搅得官袍未穿,先着囚衣。 一如阿翁所言,我去谢了罪,在紫宸殿外跪了一个下午,天子虽未气消,却也只是以恃宠而骄,擅闯含元殿为由罚我禁足一月。早上的事,终究未有声张。 这一个月里,太子加冠礼会照常进行,而册妃的诏命虽则必定暂缓,却也因这禁足变得扑朔迷离。 福祸未知,安危难定,又兼心系仲满身陷囹圄,我这禁足的辰光并不好过,不过两三日后,便迎来沉沉一病。病情先由腹胃疼痛而起,不多时高热难退,人也就支持不住了。 太医前来诊治,说是旧年内虚之症未得养息,如今情志失和,气机不利,以致血行不畅,脉络不通,复添下郁滞之症。我并不懂这些,只是像行尸走rou一般躺在榻上,凭他们开yào熬yào,喂水喂汤。 霜黎时时来问我还痛不痛,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有时腹痛,有时心痛,有时浑身都像刀割一样剧痛。高热烧得我头脑发糊,动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每每梦醒,枕上泪湿。 我所拥有的东西里,忽然只剩下茫然和害怕。 一日,仍是含泪醒来,却见长久忧愁的霜黎露出了几分喜悦的神情,她说,陛下夜里来看过我了。 “他可说了什么?”我吃力地问她。 霜黎摇头,只道:“陛下未置一词,倒是县主梦里魇住说了许多。” 我心下暗惊,只恐自己梦中不受控制,又说了那些怨怼之言,再把他惹怒了,更添风雨。 “我是怎么说的?!”我一急,也不知哪里来的精神,竟一下子坐起身来。 “县主莫慌,是好事啊!”霜黎赶紧扶持住我,又召唤左右小婢拿来外衫与我披好,才道:“陛下能来,就说明已经心软了,否则就像那日县主跪了一下午,陛下也是不见你的。” 我不以为意,且道:“你继续说。” “县主病的这些时日,常是烧得直说胡话,昨夜陛下正好来了,便都听了去。县主在梦中哭着叫爹娘,说不想做太子妃,身上疼,要回家去,又把盖的被子扭成一团,似是将被子当做了阿娘,紧抱着不肯放,口中还求他们去向陛下讨情,放了仲满公子……”霜黎说着便红了眼眶,摇头微叹,“这情形在场之人无不动容,连霜黎都快心疼死了,何况是一直将县主视若亲生的陛下呢?” 我知是不曾妄言,好歹先松了一口气,却也不太认同霜黎最后这句话,只道:“陛下既然什么都没说,那就等于什么也不会改变。他待我好,都成了过往,他打我的那一耳光,便断绝了一切。他高兴时,可以是最慈爱的父亲,不高兴时,便是杀伐决断毫不容情的君王。” “县主不要这样想,霜黎虽不知陛下心思,但始终觉得陛下是出于关爱之情才来看你的。” 我只作一笑,徒生感慨:“你不用安慰我,陛下的心思根本无法以常理判别。我真是想不通啊,他为什么一定要我做太子妃!” 第68章 晨星寥落曙光浮(三) “咳咳……”蓦地, 阿翁倒忽然出现在内殿帘下, 想也听见了我的话, 却一时不动声色,走近些才问:“县主今日可好些了?” “还好, 应该死不了。”我随口答道, 心中意气难平, 也不想在阿翁面前遮掩。 阿翁笑笑,随即遣出周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