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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不过是——” “不是这个。” “我妈和我姐都知道……我……只喜欢你。”宋昱说着,语气也轻了下来,发现自己无意中露馅了。 殷怀玉可疑的耳根一热,抿唇轻声回应:“我也是。所以,马上处理好这件事,不要让我有理由教训你。” “唉,妻管严,我实在太难了。” “嗯?说什么——” 知道殷怀玉回宫,宋雨筠有一种好不容易逮到人的斗志,马上就闹到了太zigong,骂骂咧咧地要亲眼见他,和他讨个说法。 殷怀玉带着刚刚的怨气起了床,让人把宋雨筠带进客厅,脸色又黑又沉。 “殷怀玉你就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女人在他旁边用力坐下,猛地喝了一口水。 “本来要娶的也不是你,给你解释什么。” “他可是男人,你真的就承认自己喜欢他了?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啊。” 宋雨筠气不过,把手上的茶杯一摔,“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这个特殊癖好传出去?你觉得皇上会怎么看你?” 这已经算是一个明晃晃的威胁了,不过殷怀玉只是冷笑:“本殿下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你要去就尽管去。本殿下要去上朝了,平乐郡主别妨碍我。” 宋雨筠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满肚子的不爽,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 庄严的朝廷之上,万籁俱寂,皇帝捂嘴轻咳了一声,捏着手帕,打量了一圈底下低着头的文武群臣,“众爱卿,今日可有要事禀报?” 扶绥王大步一跨,先告状:“平乐与太子大婚一事不了了之,臣想讨要个说法。” 殷怀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也上前一步,一拱手:“儿臣也想要个说法。” 扶绥王一皱眉,心想他又在玩什么花招,却见皇帝缓缓点头,“国事为先,太子逃婚一事稍后再议。不如你先好好说说信阳村赈灾一事,以及国库公用的十万银两流失、勾结党羽为之串通买官的事情?” 扶绥王听得脸色煞白,强装镇定,坚持自己是被污蔑的。 可皇帝也冷笑了一声,只见殷怀玉呈上账本、还有被烧毁又修复好的信件、流水清单,对簿公堂,把扶绥王当场实锤,当即抄家且收押,交由刑官调查。 这下一来,宋雨筠自然也不是从前那个自诩尊贵的郡主了。 这对于皇家来说绝对是一个污点和丑闻,所有人都恨不得抹除这件事的发生,更别说再提大婚之事了。 虽然这个消息对于不少人来说都大快人心,但是毕竟扶绥王曾经是皇室一员,皇帝对他大失所望,在确凿的证据前,气急攻心,大病了一场,本来就虚弱的身子更是岌岌可危。 甚至,皇上已经把殷怀玉召到病床之前,写好了遗嘱,藏于龙床的暗格之内。 殷怀玉也做好了接过重任,继承父皇遗嘱和意志,再把宋昱光明正大迎进皇宫的打算。 可万万没想到,一场巨大的兵变,让看似尘埃落定的局势,又被搅得风起云涌。 皇上驾崩之夜,常年驻守边塞的镇远大将军忽然回朝,携着军队包围了皇宫。 而其中,也包含着一支曾经熟悉的黄巾军,而黄巾军的拥护对象是殷凡。 而看到许久未出现的殷凡,殷怀玉已经知道他的逼宫意图。 可他没想到,殷凡身后站着的一个女人,竟然是宋雨筠。 此时她,眼中有得意的神采,似乎像是自己成为了反转局面的赢家。 “殷凡,原来你不仅大逆不道、意图谋反,还窝藏罪臣之女。”殷怀玉的眼神冷漠,像是从未认识过自己的这个手足。 他总觉得自己是唯一可以继承大位的人选,没有将其他皇子放在眼中,也不认为失踪的殷凡还能折腾出什么浪花,没想到他真的成功卷土重来了,只是不知为何他与宋雨筠又勾结了起来。 “罪臣之女吗……呵,或许吧。另一个她呢?”殷凡苦笑着摇摇头,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殷怀玉也紧紧皱起了眉,猜不透他的意思。 殷凡接触过的宋雨筠,应该还是宋昱扮演的郡主。如果他稍微敏锐些,或者对她很上心,这次见着了真的宋雨筠,应该就明白了,曾经的平乐郡主另有他人。 所以说,殷凡现在问的,是宋昱身在何处?思及至此,殷怀玉就更加守口如瓶了。 “殷怀玉,我不信你会就这么让她远走高飞,只要她还和你有联系,我就一定能找到她。” 殷怀玉额上青筋微绽,又怒又急:“殷凡,起码你也曾经是个皇子,别这么卑鄙无耻。”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宋昱给藏起来,可是殷凡没给他安排的机会,一声令下,就冲出几个手持兵器的人将他架了起来。 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密密麻麻地塞满皇宫,就算殷怀玉此时出手,也绝无突出重围的可能。 殷凡眼中闪过冷酷的快意,“殷怀玉,就算你现在调兵,也无事于补,乖乖束手就策。” 他转头说,“把太zigong中扫查一遍。” 殷怀玉知道他一定会发现宋昱的存在,不仅面色一变,怒吼道:“你要报仇,我一人仅可。他是无辜的,别伤害他。” “可以。”没想到,殷凡却答应得很痛快,还保证道:“我不会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