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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休闲服的贝尔蝙来到杰森的房间门口,确定小杰森还没有睡的他直接敲门。 在听到一阵忙碌的索索声后,少年慌忙的拉开房门,眼底蕴含不知所措还有惊喜各种情绪的少年,依然是喜悦的表达了他的欢迎,“你回来了,布鲁斯。” “恩,是啊,任务很成功。”贝尔蝙照样揉了揉他的头发,给予他温和的笑脸。 和他一起走到窗户边的椅子上坐下,两人都沉默了一会,还是贝尔蝙首先开口,“我想你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杰森轻轻点头,一边摸着自己脸上的小丑烙印,一边目光不由自主落到书桌上他那件伤痕累累的罗宾制服上。他一直拒绝让阿福为他修补,因为他想留下了警示自己的错误。 “是我的错,因为我失去了我的罗宾……所以我发现濒临死亡的你,在那一刻,我毫不犹豫选择把你带回来。”坐在椅子上,半弯下腰凑近小杰森,贝尔蝙的神情看起来温柔极了。 “我很抱歉,是我骗了你。” 两人组成的空间安静了片刻,小杰森的声音闷闷响起,“为什么我的蝙蝠侠没有来救我?”他只有这个疑问,他在小丑哪里坚持了那么长时间……布鲁斯他为什么没有来? 回应他的是贝尔蝙的拥抱,臂弯在小杰森后背收紧,他抱得很紧很紧—— 小杰森的下巴搁在贝尔蝙肩膀上,回应这个拥抱,其实他明白的,他一直明白。 “是我的选择,除了蝙蝠侠,其实我的人生里已经没有其他值得挂念的了。”小杰森喃喃自语,声音不大,但贝尔蝙听得很清楚。“我失去了家人,失去了名字,也失去了罗宾的制服……失去了我原本在乎的一切。” 其实他一直明白蝙蝠侠为什么没有来,他同样知道,这并不是布鲁斯他的过错。 贝尔蝙叹息一声后,最终选择将阿卡姆骑士的剧情交付于小杰森。 有很多事,并不是你觉得这样对他好,就能够心安理得的安排好他的人生。 小杰森只觉得自己空白的思维中,仿佛一直在飞快地放映着记录片,那记录片上的主角是自己——准确地说是一个悲惨的自己,被小丑虐打假死的他多年后成为雇佣兵,憎恨着蝙蝠侠的他想遗忘韦恩家的一切,但可笑的是,反而是罗宾时代学到的东西让他在战乱地区闯出名堂。 名义上死去的他回到哥潭,只能默默凝视夜空中掠过的蝙蝠侠,他眼中依然蕴含狂热和执着。 统治哥潭黑帮时他嘴角那抹毫不在乎的笑,他的动作、他的眼神、他的习惯如此清晰的浮现在脑海,甚至细致到他拿烟的姿势。 空荡荡的安全屋他已经习惯一个人,他的人生不可能再有电影之夜和父亲的怀抱…… 直到他的枪口瞄准取下蝙蝠头盔,被稻草人牢牢锁住的布鲁斯头部! “不!”小杰森喘着粗气,在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后狠狠撞开贝尔蝙,呆滞的看着后退站立起来的他。 杰森表情狰狞,连连摇头,“等等……我要好好想一想,对,我要好好想一想……”贝尔蝙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出房门,腾出让他思考的独立空间。 准备关门的时候,还是选择说出蝙蝠侠一直想说出来的一句话,他就这样目光柔和地看着杰森,“当然,无论你怎样选择,我都会支持你。” “因为,你永远是我的骄傲。” 杰森呆呆地注视这位蝙蝠侠的眼睛,他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下意识偏过头,然后他听见房门锁合上的脆响。 “Dad……” 回到客厅的贝尔蝙不出意外,看见家人都在,“你们不去休息?”“看你动不动抢别人家孩子,总要帮你处理后手。”大本蝙淡淡的说,此时,布鲁斯形态的大本蝙,眼神有些过于锐利了,“哈哈,说的像我真能把他留下来一样。”安缓竭力表示他并不在意他们的挖苦,就这样放纵的靠坐到大本蝙身边,从这伙蝙蝠家帅哥堆里,弥补他的沮丧和郁闷。 其实蝙蝠一家他们聚集在客厅,主要还是等红头罩述说一遍阿卡姆世界的情况,安缓下楼的时候,情报已经被他们收集的差不多了。 “说实话,我一直很想揍布鲁斯,可惜打不过他。”迪克打着哈哈,反正他们这些罗宾一向是和他们尊敬的父亲对立的时候最团结。 红头罩杰森看着迪克不爽的侧脸,“我觉得你继承老头的披风倒也可以,让他快点去结婚生子,早日退休。”听到杰森这么说迪克将头转过来,经常傻嗷嗷笑的帅比脸满脸严肃,“虽然我很想他退休,但是布鲁斯不可能放弃他的信仰。”他们深爱的老蝙蝠在有些世界都丧心病狂的想去复制自己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红头罩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心境凄凉的大哥。 沉默了片刻后,红头罩自嘲的笑起来,“是啊,他永远都是超级英雄,我早就明白他的选择了。”趴在迪克大腿上霸占所有点心的达米安哼了哼,终于大发慈悲的坐起来,达米安抬起双手一把拍在杰森脸上,“你干什么!恶魔崽子——”杰森还来不及发火,他的脸就被达米安由上至下使劲的揉搓过,看到杰森恢复成平时那种恼火猫德行,他才嘴角一撇,“切!文艺小青年真不适合你啊红头罩——这不就打起精神来了么哼。” “你是不是妒忌父亲为了我和其他世界的蝙蝠侠打架?因为小时候的我,甚至还能影响到他的心情?”摸着自己的脸楞了楞,都是聪明人的蝙蝠家崽子们开始互相伤害的节奏,红头罩恼火的表情瞬间转化为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