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掳走
“没有。”沉君乖巧地摇摇头。 班主任明显不信,正准备再问她一些问题。 门口传来礼貌的敲门声。 季寻时眉眼寡淡,带着一股清流,进了沉君班主任的办公室,语气平常。 “刘主任,我来像你们班借几个学生。”季寻时自进门看了一眼沉君,对着刘志华笑着说。 沉君把脸扭了过去,不在看他,一看他就想起来了那天磨着她的感觉,全身湿痒。 刘志华不明所以,不过也没怠慢了季寻时,伸手就去拿名单册。 季寻时双手接过,就去了另一边的位置,刘志华继续和沉君的话题。 “沉君,你可是个好苗子,可千万别走歪路,现在上高二,正是打基础冲刺的关键,如果要是谈恋爱的话,就放一放,现在不合适。” 刘志华滔滔不绝似是把这四十七年总结的经验全权交给沉君。 “谢谢老师关心,我不会谈恋爱的。”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也像是说给他听的。 刘志华得到了沉君的保证,长舒了一口气,非常赞同地让她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教育她好好学习。 “刘主任,名册我先带走了。” 季寻时手里握着皱裂不堪地名册,眼皮也没抬,就是声音过于冷清。 刘志华点点头,校董的儿子,也是个好苗子。 季寻时腿长步子大,走的比沉君快的多而且急。 沉君在下楼正准备从小路过去的时候,感觉背后一阵风,然后就被人捂上口鼻。 季寻时下来的时候,人就已经找不到了,手里的名册被他撕了,扔进垃圾桶里,结果不小心被A4纸划出了血珠。 脑子里充满了沉君信誓旦旦向刘志华保证的样子,就差没伸出手对天发誓了。 季寻时靠在墙上,掏出烟叼在嘴里,打开火机,猛吸了一口,又狠狠地吐出来,似是把心中因为她的话而带来的负面影响排除体外。 黑色夜间,烟雾袅袅,隔着青烟像是一层轻纱,骨节分明的指间将烟蒂从嘴里拿出来,摁灭在墙上。 只吸了一口,燃了半支,沉君不喜欢烟味。 季寻时摇了摇头,眸子有些发红。 将衣兜里的烟和打火机扔进了手边的垃圾桶里,大步去了学生会主席办公室,抬脚又停下。 季寻时突然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身后。 刚才的脚底下有个黑色扭扣,所有的校服上的纽扣,对于季寻时来说最熟悉不过了,所以季寻时视线冷淡一过。 没在意似的,继续往前走,大步走了几下。 又拐了回来,只有沉君身上的纽扣是他亲手做的,看的和其他校服色系一样,抹在手里和在阳光下的感觉还是有所不同,他还有一个功能,相当于摄像头。 季寻时捡起来,拇指和食指摩擦着它,装进了黑色长裤口袋。 一个星期没找她了,今天好不容易能正大光明地找她。 季寻时看了一下这个时间点,九点五十叁了。十点下自习,索性直接去了沉君停车的地方等着她。 十点放学陆陆续续地人群都走了。 唯独季寻时还在等着她,穿着一身黑色外套戴着黑色帽子和口罩,周身的气压极低,方圆五米之内没有生物靠近。 明德中学的学生没有这样穿的,除了那个不可一世孤傲清冷的季寻时可以。 大家也没有感觉奇怪,毕竟这个学校说起来就是他家的。 季家家世雄厚,与另外徐家、陈家相互垄断,占据了整个北港城的经济。 季寻时等了半个小时,还没等到人,直接去了她的班级。 —— 沉君意识消失的前一刻,把身上的扣子扔了下来。 每次季寻时都能准确找到她,不论在哪。 要不是体育课那次陈知愉将她的衣服理了理,遮住脖子上的吻痕,刮蹭到了扣子,她都不知道季寻时会将她监视起来。 “沉君,你这扣子跟我们的怎么不太一样啊?” 陈知愉伸手摸了摸,冰冰凉凉的,沉甸甸地感觉,摸起来很上手。 “不知道,或许是我来的晚所以佩戴的是不一样的吧。” 沉君摸摸鼻子,然后垂着头,将陈知愉的手轻拿开了。 陈知愉笑的深意外展搂着她的肩膀道,“可以啊。” “沉君,这个纽扣可不是一般的纽扣。” 陈知愉将下巴放在她的肩窝处低语。 “这个可是季寻时的纽扣会带有录像的。” 沉君听完怔怔地脑子不假思索,“真的吗?” 伸手摸了面前的黑色纽扣,这一排都是他封的。 “真的。”陈知愉将下巴挪走,“我们是发小。” “其实,你就是阿时放在心底的人吧。” 陈知愉看着她,半眯着眼看着她,“阿时还是很……”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沉君、陈知愉集合了。” 班长让她俩过来,基本上刚才现在她们位置的女生都去了对面。 “来了。”陈知愉微乎其微地叹了一口气,“我们走吧。” — 沉君睁开眼,鼻子里充斥着难闻的气味,感觉头顶上的天花板在转,撑着手坐了起来,衣服还在没有解开的迹象,长舒了一口气。 浏览了一眼,里面设施是一片空荡荡,不像是酒店也不像是经常有人住,周围的设施很干净,没人绑着她。 那就更奇怪了,她一个转学生没身份没地位,只是凭借着成绩来的这个学校,没必要是因为个人恩怨吧。 咔哒门响了起来,有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