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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O很难形容那是种什么样的眼神。 像是高高在上的怜悯,又像是对无知者的嘲弄。 太宰治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实在是可恨。 “你真的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吗?”AFO咬牙切齿,“我已经恢复了个性,就算那些事在你的掌控之中又怎么样?只要杀了欧尔麦特,你只能任我宰割!” 太宰治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我就单刀直入的说吧,你到现在都没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吗?” “异常?”AFO默念着这句话,而后在太宰治含笑的眼光中彻底变了脸色。 “药是假的?!”AFO声音嘶哑宛如厉鬼,“是谁?治崎廻?” 太宰治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的确是治崎没错,但要纠正一点,药不是假的。” 毕竟那名医生对AFO忠心耿耿,在给他注射之前肯定有认真检查过其中的成分。 “那的确是恢复个性的药剂,但却有限制。我想想,一管药剂的话,大概够你使用十次个性吧?这可是治崎那边刚研制出的新产品。” “我之前没有发现是因为神原的心理暗示?”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他不可能这么久都没发现。 AFO说完,在看到太宰治默认的动作后后悔当时没把神原心欺杀了。 他居然又在这里栽了一次。 “既然这样,那就动手吧。”AFO终于道。不知道是不是已成定局,他现在反而平静不少。 职业英雄上前制住了他。 这几乎是兵不血刃的胜利,那种盛大的开场却换来这样的结局,让人有些难以适从。 事件终于谢幕,欧尔麦特终于舒了口气:“接下来就在收容所里待到老死吧。” “老死?”AFO低着头。 虽然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但这一局棋可还没结束呢。 “我不会死,”他阴毒一笑,盯着太宰治,“这可是‘神’说的。” // AFO被职业英雄押往收容所,欧尔麦特也随行。 大概是以往对太宰治过于敌视,在得知事件真相后那些职业英雄在得到解散的命令后都很有默契一般挨个儿来太宰治这边打了招呼。 后者对此毫无表示。 等到最后,这里也就只剩下他和相泽消太了。 偌大的战场一下子冷清下来,只有残损的建筑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你在等死柄木弔?”相泽消太问他。 “不是,”太宰治认真的摇摇头,然后痛惜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今天这么好的天气很适合上吊,居然把时间浪费在这里真是太可惜了。” 相泽消太满头黑线。 等太宰治发完牢sao,他才正色:“你之前说的‘保密’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说的是隐瞒太宰治和欧尔麦特交涉内容的事。 对谁保密?为什么要保密? 相泽消太一开始也以为这么做是为了防止AFO知晓他们的计划,但很快就否认了这个想法。 AFO连欧尔麦特为太宰治担保的事都不清楚,这件事有必要对他保密吗?毕竟太宰治的确谨慎,但却不会做这些多余的事。 公开这件事后职业英雄对太宰治会更信任,做起事来会方便不少。 相泽消太伸手用皮筋把散乱的黑发扎起来,看着太宰治。 他一开始就知道太宰治和欧尔麦特的事,所以在今天这件事里看到的比其他人更多。 职业英雄们以为太宰治虽然能控制住AFO但却不能杀他,才寻求欧尔麦特帮助,最后导致了今天这一幕。但相泽消太很清楚,如果想的话,太宰治轻而易举就能夺走AFO的性命。 但他没有。 究竟是什么原因需要太宰治留下AFO的性命? 相泽消太皱眉:“一年前的时候……”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精心编排出的剧目自然要慎重对待,”太宰治回过头,旨意不明,“剧情外泄的话观众会感到无聊哦?” 风从二人身边疾驰而过,把太宰治的风衣吹得猎猎作响。 // 死柄木弔随手把昏迷的爆豪胜己扔到路边某条巷子里,朝敌联盟的据点走去。 如果没出错,那会是战斗的中心,太宰治也会在那里。 死柄木弔的心情有些烦躁、其中也夹杂着些许焦虑。 从神原口中听说那些计划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对太宰治好像真的不够了解。就比如说……现在计划完成了,他甚至不知道对方接下来会去做什么。 回敌联盟吗?可一开始对方加入敌联盟就不是出于本愿。 他会去职业英雄那边?又或者…… 想起太宰治那种注视着某个遥远地方的目光,死柄木弔就忍不住地想要抓挠脖颈。 他转过街角,想着等会会遇到几个守卫。 可预想中的情况没有来,反而是一个预料外的人拦在了他面前。 死柄木弔很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作为敌联盟首领,他的实力在敌联盟已经是数一数二,但他一时间居然没法看清面前人实力的深浅。 ——而且这种情况下,恐怕来者不善。 死柄木弔左手微曲,赭红色的眸子里闪过危险的光。 他面前,留着一头极其惹眼的白发的男人眯起眼睛,笑道:“我可没有要和你打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