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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把手机解锁,看着桌面上的金凤期。那是金凤期第一次给《男士》拍的封底,他穿着花边领衬衫,朝自己盈盈微笑的模样。罗兰狠狠心,把屏保换了,再次把金凤期的联系方式拉黑名单。 于是晚上金凤期专注半小时编辑了一条爱意满满的问候信息,再一次面临了无法发送的窘境。 陈松在一边看着,小声说:“哥呀,你不是说罗兰要跟你和好了吗?这……怎么又给你拉黑了?” 金凤期捏着手机,恶狠狠道:“他气还没消呢!” 金凤期第二天打算如法炮制,再去医院外蹲着,哪知道居然看到了几个经常跟他新闻的狗仔。 金凤期不敢现身,又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于是一个人开了车去罗家在山上的别墅。 他来过一次,记得路,到了地方就在门口守着,这次等到晚上才终于见着罗兰。罗兰见到他,朝他走来,金凤期一喜,还来不及说话,罗兰就先开口了:“前段时间手忙脚乱,来不及换屏保,现在已经换了。” 他拿着手机在金凤期面前晃晃:“还有,你别再来了。死缠烂打有什么意思?” 金凤期有些受伤,瞥开眼睛,不想和罗兰有任何眼神接触,仿佛这样就不会被察觉到他受伤的内心。他还是色厉内荏,明知道已经没什么胜算,嘴上还强硬着:“什么死缠烂打,这山头是你家的吗?我想待在哪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好意思,这山头是我家的。”罗兰说着,跟门卫打招呼:“下次他再来,赶他走。” 金凤期瞪着他,眼睛里有什么在破碎的样子。罗兰不想多看,硬着心肠走进别墅。 第二天金凤期又来,果然被赶下山了。他失魂落魄,漫无目的,又去了医院。这次连罗兰的面都没见到,就被狗仔逮住了。 “金凤期!我是鳄梨视频的记者,能耽误您几分钟时间吗?”这还算有礼貌的。 没礼貌的直接过来拦着他问:“金凤期,请问你是来找罗兰的吗?我听说罗兰的父亲就在这家医院就诊!你对罗兰家里的事有什么看法?” 狗仔们引起的sao动吸引了人群,听说来了个影帝,这帮人更来劲了,一时间医院闹哄哄的,金凤期被困住,推来搡去,好不狼狈。 恍然间他抬起头,罗兰就站在楼上,在人群间一脸冷漠地看向他,然后毫不犹豫地走了。 现在罗兰已经不是他经纪人了,的确再也没有理由为他打发狗仔,为他保驾护航。 陈松及时赶到,在医院的杂物间找到金凤期。金凤期失魂落魄,衣衫凌乱,墨镜和帽子都丢了,口罩的挂绳被扯断了一根。 陈松喘了口气,问道:“金哥,你没受伤吧?这群人干嘛呢这是……” 金凤期摇摇头,疲惫到近乎麻木。他换了陈松带来的衣服,戴上口罩,墨镜,两人溜出医院,上了车。 陈松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脸色变了,飞快地扫了金凤期一眼,把手机往兜里揣。 金凤期没看他:“是罗兰给你发信息了吗?给我看看。” “不是……房东催我交房租呢……”陈松说不下去,面对金凤期苍白颓靡的脸色,善意的谎言都显得可笑。 他还是把手机递给了金凤期。 罗兰:叫金凤期不要再来,否则下次来的就不会是狗仔。如果我把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这个消息发到网络上,你猜猜会怎样? 会怎样?金凤期会被万人唾骂。 江羽然夺走罗氏家产,已经在网络上被千夫所指。大家都同情罗兰,如果知道金凤期是江羽然的儿子,必然会怀疑金凤期跟江羽然母子情深,串通好了一起搞罗家。那么金凤期现在做的一切,都会被扭曲成猫哭耗子假慈悲。 金凤期放下手机,神情恍惚:“他真的是在赌气,还是真的要跟我断情绝义?” 陈松不敢再瞎出主意了:“金哥,我看过几天你就要进组了,还是先好好拍戏吧。你说呢?” 金凤期没有说话。 但是在进组之前,网上先闹开了。 金凤期在医院被围堵的事曝光出来,有狗仔爆料近几天金凤期经常来医院但罗兰一次都没现身,两人疑似已经闹掰。 再接着又有人爆料,金凤期是江羽然的儿子! 这下舆论一如陈松所预料,原本夸金凤期不离不弃和罗兰互相扶持的网友们纷纷转变口风,骂起金凤期和江羽然一对蛇蝎母子,吸血罗家父子,金凤期老妈都把人家家产抢走了,现在这幅不离不弃的样子简直就是惺惺作态…… 陈松一个助理做不了什么,金凤期现在这个破罐子破摔的状态,压根不在乎网上说什么。 陈松叹气,给这个打电话给那个打电话,想公关一下。 “老大这……怎么这样呢?”陈松无措,也不敢相信罗兰真就这么绝情。 金凤期在一边坐着,摇摇头惨然一笑:“现在他对我做什么我都不奇怪了,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啊……” 然而,网上那件事还真不是罗兰做的。他一眼就看出来有哪几家公司在后头推波助澜,又有哪些对家在浑水摸鱼黑金凤期一把。罗兰叹了口气,给认识的人打电话,就算是出国前最后帮金凤期一把吧。 网上的热度渐渐平息,陈松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金凤期居然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