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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也才十九岁,又有个皇帝表哥,还一直养在家里,她生母还算得宠,父亲也爱护些,家里家外都没经过什么腌臜事,不知道这世间多残酷,这就受不了了。 但愿她能快速成长起来,不然,她就只能做个高位上的花瓶,没有任何话语权。 她说得有些累了,微微歇了一会儿,呼吸缓慢,“最后一件事,妾希望,妾的一双儿女,四阿哥和皇七女,都能交给meimei抚养,她是孩子亲姨母,定然事事都会妥当。” 见她都如此了,依旧心心念念着四阿哥的前程,哪怕这孩子非她所出,再想想肚子里一堆算计的乌雅氏,康熙不由唏嘘。 “你放心,这些,朕都答应你。” 将她的被子掖好,“君无戏言,朕答应了你,你也要好好儿养着,多活一日是一日,你疼爱四阿哥,还没看着他定亲呢。” 懿贵妃微微一笑,却是疲累至极,话都再不愿多说,沉沉睡去。 ** 傍晚,富察舜华从慈宁宫回来。 她敲敲肩膀,在太皇太后跟前,和惠妃等人站了一日,虽只是在那儿端茶递水伺候着,可光是一个站着,一站半个时辰,就累人得很。 “太皇太后说了,明日不必去伺候,她嫌弃闹得慌,人多不自在,那明儿我就只去慈宁宫门口站一站。” 人家说归说,但也真不能直接不去了,那可是太皇太后,帮了自己数次呢。 并且,当初她初入宫,若非太皇太后的态度,宣妃的交好,她不可能过得那般顺心遂意。 “等去了慈宁宫,出来了,再去承乾宫探望懿贵妃,病得那样了,合该去瞧瞧。” 尤其是,现下承乾宫主位病重,贵妃最器重的两个贴身宫女又是有伤在身,需要休养,旁的人虽然手段也不差,到底有风声漏了出来。 就只剩下几个月寿数了,真是叫人唏嘘不已。 秋云摇摇头,叹道:“都是为了要个孩子啊,眼瞧着自己不久于人世,她真的不曾有半分的后悔埋怨?” 富察舜华手指轻轻扣着桌面,“这事儿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必探究过多。” “至于怨恨孩子,就更是笑话了,孩子也没求着世人将他们生下来,怨恨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有几个人能做得出来?” “世上多有不作为的父母,这样人家的孩子,那才是倒了血霉。” 她揉揉额头,“唉,这懿贵妃一旦人没了,后宫的格局就又乱了,恰巧最近她那庶妹又没了未婚夫……” 等等! 这因果关系有些乱啊。 首先,这件事情定然是与懿贵妃没什么关系的。 统共就那么点儿寿数了,她挂心子女,当然是能活多久活多久,到这种地步,谁会嫌弃自己命长? 那会不会是,佟氏一族瞧着懿贵妃身子江河日下,又看着她庶妹的未婚夫病骨支离,如药铺飞龙,也没多久好活,出手了? 她知道自己这么想有些阴暗,但以佟氏的作风,还真是有些难说。 摇摇头,命人取了纸笔来,写了几个字,却又摇摇头,将毛笔放下,把纸张撕了个粉碎,命人拿去烧了。 最后叹道:“还是等母亲来了再说吧,再过几日,便是二六之期,可以召母亲入宫了,信上所能记述的,终是比不得当面说清楚得好。” 此后一连多日,富察舜华都去太皇太后的慈宁宫定时打卡,风雨无阻,虽大部分时候都见不到人,至少刷了存在感。 至于承乾宫那儿,大部分时间,懿贵妃都是昏睡着的,少有遇到她清醒的时候,尤其富察舜华每每都是早晨早早起身去慈宁宫,回来了到承乾宫,这时候,懿贵妃都没醒过来呢。 ** 到了八月十二日,明明临近中秋节,却因着太皇太后与懿贵妃的病情,不见宫中有多热闹。 博尔济吉特氏拉着女儿的手,很是与外孙亲香了一番,又命人将孩子抱下去玩儿,才道:“今儿一见,宫中果真比以往要压抑许多,各处都是小心翼翼,静悄悄的,连个杂音都听不见,真叫人瘆得慌。” 富察舜华反握住母亲的手,轻声道:“太皇太后乃是皇上亲祖母,身份尊贵,是长辈,而懿贵妃又是众妃之首,皇上心情不好,底下的人自然也没什么欢声笑语。” “对了,母亲,此番将您叫来,我是想要叫您去查查关于懿贵妃那位庶妹未婚夫的死因,我总觉得最近这宫里宫外的事情,前前后后的,过于巧合了。” “若是能证明我多想了,那就最好不过了。” 博尔济吉特氏点点头,“这个你放心,回去我就叫你几个哥哥去查探一番,那家公子我也听过,身子一直不大好,但也能勉强维持正常起居,就是受不得累,又怕耽误人家女孩子,家里不肯退亲,他就一直不松口成亲,是个好人。” “也没听说过他病情恶化,怎的就这两日的功夫,人就没了?” 富察舜华摇摇头,“谁知道呢。” “前朝与后宫的局面,越发混乱了,打从三月里,皇上宣布命太子出阁讲学,就带出了一连串的事情,大阿哥摔下马,皇上回宫后晋封小赫舍里氏,大阿哥又被赐婚,真是搅得我心神不宁,脑海中千头万绪,不知该从何理起。” 一听到大阿哥,博尔济吉特氏冷了脸,骂道:“大阿哥坠马一事,都不必多说,定然是纳兰明珠那老匹夫一家子安排的,论起狠辣,无人能出其右,大阿哥负伤,保不齐就是他为了洗清嫌疑脱罪用的,他想把太子出阁讲学搅和了,没想到棋差一招,算漏了自己外孙子的烈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