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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银行的人员对待这位“亿万级客户”十分恭敬，望月开始打私人电话的时候就避出去了，不然望月还会更尴尬。 “尼桑、太宰尼！你怎么在中也那说这个啊！”日向望月不知道能说什么，憋了半天最后只能干巴巴地又重复一遍，“我没答应啊。” 太宰治微笑着安抚她：“好，好，我知道呢。” 日向望月又憋了半天，最后声音嗡嗡地像蚊子哼似的说：“那太宰尼为什么要这么说啊。” 她表情有些抓狂：“在中也面前说这个……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有种微妙的跟家长坦白恋情的羞耻感啊！” 太宰治微笑的表情丝毫不变，但眼神却在有一瞬间出现了认真的色彩，看起来有种近乎锐利的感觉：“我知道望月现在还不属于我，但我得让蛞蝓知道望月并不属于他。” 日向望月：“……” 两个人开始了一段时间无声的对视。 只有两个人的豪华会客室一瞬间变得很安静，气氛在某一时刻开始变得凝滞起来。 但在气氛凝滞之前，却是望月先破了功。 “唉……”望月叹口气，眼睛却还在看着太宰治，眨眨眼睛，“尼桑你啊……” “嗯？”太宰治歪歪头，一脸无辜。 日向望月微微皱眉，单手握拳抵在下巴上露出思考的表情：“用恶性手段排挤可能存在的竞争对手，太宰尼你这是恶性竞争啊。” “唔望月——”太宰治又发出了撒娇的呜咽声，明明看身高超大一只却偏偏能做出猫咪一样可爱甜美的气息。他声音软软地说，“可是我太喜欢望月了嘛。” 对此，日向望月的反应呢？ 日向望月：“……” 她坚持了五秒钟，至此，她已经展示出她的超强意志以及顽强坚持。 “好吧好吧，谁叫太宰尼是尼桑呢，所以依法享受官方补贴。”望月把太宰尼抱住，心尖颤颤地又开始刚才的摸头顺毛撸，“不过下不为例哈。”就连警告的时候也说得软绵绵的，听起来毫无威慑力。 “但是尼桑不要这么没有自信哦，尼桑对我来说很重要，这一点尼桑要牢牢记住呢。” 日向望月撸毛撸够了，露出了事后一支烟的贤者状态，表情也变得冷静了下来。平静下来后，她看起来没头没脑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所以尼桑你不是那样做也没事的——不过当然你要是那样也、也没关系。”日向望月吞吞吐吐地说，像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末了还有一种害怕太宰治受伤所以又连忙亡羊补牢的紧促感。 望月又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却让太宰治一瞬间露出了怔愣的表情。 像是被触及某些隐秘成分了一样，太宰治本能地露出了空白的表情。 “嗯？”太宰治发出一个不明意味的短音来。 日向望月眨眨眼睛，然后会意地解释道：“尼桑虽然有时候会对人用监.听手段，但尼桑你本质来说是个讨厌给人添麻烦、讨厌给人增加烦恼的性格——就像是尼桑你就连在自杀的时候也会避免给别人带来困扰一样。” “所以，当知道我知道监控手段的存在后尼桑应该就不会再用这东西了吧。尽管我表示过我并不介意，但尼桑应该还是会讨厌给我带来困扰的可能吧。” 所以他提出来望月和中也的通话用意并不是真的想控制望月的生活，而是要让望月自己在慌忙中下意识说出她愿意把和中也的交流交由他监控。 哪怕望月只是无意识地说出这样的话，哪怕只是迫于当前的形势哄他而做出的妥协，那么在望月心中也会留下一个“尼桑比中也重要”的印象。 如此的心理暗示如果在生活中反复叠加，那么在望月心中太宰的地位就会不断提高，对于望月来说“喜欢太宰”这种事也会变成一种习惯。 ——当然，以上的前提是望月是真的不会反感太宰插手她的私生活，否则负面情绪同样也会累加。 太宰治的本质就是一个胆小鬼，渴望别人对他付出感情又害怕得到的却是拒绝的回应，想要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喜欢上他之后能变得更喜欢、更喜欢他一点。 但是，这样的心思害怕被拒绝呢，所以——不明说就好了吧，不说出来的话就不会得到拒绝了。 他这样的人凭什么得到别人的喜欢呢？能得到接受他的人就应该心满意足了吧，再想要对方对他的喜欢更多一点，这样也太贪心了吧。 可他就是一个贪心的人，望月给他的喜欢他永远不满足，还希望更多一点，再多一点，比谁都要多一点。 对于太宰治这样的人来说，追求人的行动除了用明确又热切的行动让人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更多的当然还是放在生活中各种不起眼的细节中，在细水长流中如同温水煮青蛙一样让人无意识地习惯他的存在。 如果望月按照他心里的小心思习惯了喜欢他，那么他暗搓搓拟好的上位计划就成功了。 但太宰没想到，望月其实把一切都看得明白——或者说，是没想到她的让步都是在看穿了他的心思却仍旧选择的接受和包容。 所以说，望月不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他的小心思然后上钩了，而是将一切看得清楚之后由衷的觉得“这没什么”然后的包容…… 所以那句“我可以出于私心安抚你，却不能为此奖励你”也有这个意思吗？就是说——她哄他是心甘情愿接受他的小心思，而不是他的计谋得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