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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些都不能阻挡弘昀是他弟弟的事实。 “小孩子是迎风就长, 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得偿所愿了!”昭烈这话说的特别不负责任。好像孩子是小葱, 一天就能长出一茬来似的。不过弘晖却是相信的,就见他露出了特别开心的表情,似乎很向往那一天能够尽早到来。 如此,鉴于以上的理由,这只叫做小漂亮的京巴便暂时留了下来,成为昭烈继豆豆之后的第二只宠物。 秋去冬来。 当京城的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正好是昭烈第二次接到策凌的来信。 如此,两人便像是约定好了般,基本上保持了每月一次的通讯。 当然,通讯的路线走的都是胤禛的门路。 对于两人的“暗通取款”四阿哥他——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这样信件在漠北和京城间来回往返,两人之间的默契和情谊也随着这些信件开始不断的升温。 然而,事情的转折出现在了康熙四十一年的三月。 这一月,昭烈没有收到策凌雷打不动的通信。 于是她就知道策凌那边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大半夜地,把胤禛堵在书房门口,昭烈脸色发白的小声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他死了?” 此时的胤禛还穿着一身朝服,显然也刚刚从宫里面出来样子,只见他抬起手脱掉头上的顶帽,露出了疲惫的脸庞。 “准葛尔的土尔扈特部谋反,杀我大清边军数百。皇阿玛震怒之下已是准备再次御驾亲征,这件事情你知道吧?”胤禛淡淡地说道。 可这一次可和几年前的昭莫多之战不同。 那个时候朝廷准备数年,光参战士兵就高达二十万人,可以说是用不可匹敌的正实力硬是碾压死了噶尔丹,所以康熙帝那一次的御驾亲征大家都没说什么。但这一次不同,土尔扈特部可以说是骤然发难,清廷这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准备,康熙年龄又大了,大家怎么可能放心让他上战场呢?万一再来个土木堡之变,那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这样大的事情我当然听说过。”昭烈点点头:“皇阿玛不是已经点了费扬古为主帅前去平定战乱吗……难不成……” 话到此处,昭烈心中骤然一动。 策凌的“消失不见”莫不是与这场战争有关系? “既然明白,就不要再问了。”胤禛对着昭烈道:“安心回去等着,以策凌的本领他不会有事的。” 用那小子的话来说就是:他能不能娶到昭烈就全靠这一搏了。 昭烈深吸一口气,自此以后果然再不过问策凌的事情。 如此这般又是半月而过。 前方战事越发焦灼,当然,焦灼的意思就是:对清庭很不利。 紫禁城.养心殿.夜半三经.这里却依然灯火通明。 康熙看着墙壁上悬空挂着的军事防御图,脸上尽都是忧心忡忡之色。 梁九功脚步轻巧的走了过来在龙案上放置了一盏参茶。 “陛下,您已经两天没合眼了,还是休息一下,龙体要紧啊!” 康熙叹了口气,却问道:“前方可有战报传来吗?” 梁九功为难的摇了摇头。若是有战报,肯定会第一时间送过来的。对此康熙帝虽然心知肚明,但还是忍不住地问了出来,因为他心底到底还有不能放心的事情:譬如说这次的主帅费扬古。对于费扬古。康熙帝虽然很相信任他的能力,但一个不可忽略的事实是:费扬古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如今这般上了战场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住? 带着这般的忧心忡忡,今夜,注定又是个无眠的夜晚。 次日天明,康熙上了大朝会。 几日的不曾合眼让已经年近五旬的皇帝身上出现了疲惫之色,这一点不光是康熙自己感觉到了,他的儿子们还有底下的这些大臣们也感觉到了。皇上是真的开始老了,这个念头不可自抑地从众人心头升起了起来。 朝会上讨论的事情自然全都围绕着前方的战事。 康熙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一手看着底下叽叽喳喳,你来我往,几乎吵成一片的臣子们。 内里的心情当真是十分不愉。 整场大朝会就在这种杂乱中不知不觉的过去了,直到站在丹壁旁的梁九功,高高地喊了一声“散朝。”大家才不约而同的停止了争吵,对着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齐声道:“臣等恭送皇上。” 这样的场面看上去不知为什么竟有了些皇帝好像被欺负了的感觉。 于是康熙甩袖而去。 如此这般又过了两三日,前方传来的消息依旧是不甚乐观。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感觉到了皇帝陛下的不爽,这一天,紫禁城里下了好大一场雨水。 哗啦啦地,雨滴,不!雨线不要钱似的狠命往地上砸着,架势那叫一个磅礴,大有把街面上的青转全都给砸碎了的劲头。 人人忙着躲雨,大街上空无一人。 就连守卫城门的士兵门都早早的钻进了能够避雨的地方。 而急促的马蹄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 “前方大捷,速开城门!”起在马上的彪形大汉虎吼一声,顿时就把几个躲雨的守城士兵吓得魂飞魄散,连斗笠都不曾带着,忙不迭地跑过来推开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