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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听说他学会了什么,今日才知道他竟什么都不会。” 这边收拾了秦钟,那边六王让人传话,已经择了几个青年才俊,让秦越看看,秦越去了六王府,冷眼看着几个人里面只有一个武夫能算的上是良配。 过了两天,六王做媒,给他王府里面的侍卫选定了妻室,很快,两家换了庚帖,对方姓米,家里父母不在,跟着哥哥已经分家,目前在王府落脚。皇帝觉得这个人不够好,然而秦越觉得他堪为良配,替可儿定了下来。 这边事情做完,秦越带着常随把贾蓉套麻袋揍了一顿,打完人之后扬长而去,据说宁国府花重金要查这件事,后来不了了之。 过了半年,可儿嫁了出去,秦夫人一个人在家里颇为孤单,开始了吃斋念佛的日子。秦越在京中有几处铺子,一日从铺子里回来带来一只京巴狗,让秦夫人颇为开心。 日子过的慢慢悠悠,等到几个月后,可儿挺着大肚子和秦夫人去禅院还愿,秦越在路上看到了宁国府的车轿,心想可儿总算从逃过了一劫,也没心思打听宁国府的是是非非,两家人错开,各自走各自的路。 到了腊月,京畿大雪,很多地方开始冻死人,秦越组织人手捐钱捐物救济灾民。六王领了旨意出城查看,遇上秦越,两个人在冰天雪地里开始聊这次的大雪。 “我看往年京中大户用冰颇多,不如王爷让人准备一下,在河中铲冰,卖与大户人家,所得银钱日日买了米面让这些灾民吃饱,工期了结的时候给他们算作工钱。” 这也是一个好主意,六王让人查看了周围的水道,没几日,街上没了乞丐,没吃的人去城外开始铲冰,按照冰块大小完整发放食物,一时间,买冰和卖冰的人如流水一般,白天浇水,晚上冻冰,需要十日才能让冰块结实,不会轻易酥也不会太坚硬,男人在冰面上开始铲冰,女人带着孩子一块一块的搬运,没能去铲冰的人也被大户人家雇佣去挖了冰窖,能吃饱饭能拿到工钱,很少有人再冻死,为此,皇帝特意的嘉奖了一番六王。 第3章 六王也高兴,带着承岳,下帖子让秦越去戏园子里听曲儿,这可是一个很文雅的爱好,听曲儿的人分成两种,前者是来听的,闭上眼,一杯茶,跟着锣鼓三弦咿咿呀呀,后者是来看人的,这类人必定要坐戏台子底下,看着台上的生旦净末丑,一曲结束了必定要寻摸到后台,言语放肆,动作下流,拿着请唱堂会的幌子干着占人便宜的事儿。很多时候,他们都能得逞,毕竟戏子们是出来讨生活的,有委屈忍忍就过去了。秦越很少去这种地方,她听不懂这个,如果要真的说一个比较爱听的,那必定是要听铿锵之声,将军马上征战,战士沙场效命。 六王属于这两者人中的前一类,他的王府里养着一个戏班子,和这些在戏园子里唱戏的比起来,被养着的戏班子那是相当的舒服,只要好好的钻心学艺,有了真本事就不怕有苦头吃,何况六王还是一个骨灰级的票友。也就注定了六王对于戏曲的要求那是精益求精,听说哪个戏班子唱的好,必定要去听上一场。 三声锣响,六王闭上眼睛,在戏园子二楼的雅间打着拍子听着唱戏,样子很悠哉乐哉。秦越也跟着闭上了眼睛,不一会睡得香甜起来,承岳百无聊赖,看着大姐睡着,拿起一件披风让内侍给她盖上,自己只管拿眼睛看楼下的看客,有些人在人缝里塞个板凳,跟着节拍晃着脑袋,这类人是真来听戏的,有人提着篮子,卖一些干果瓜子,说一些名角旧事,不过是为了多讨要两个赏钱。还有那些个公子哥,抓起大把的铜子仍在台上,叫好起哄,嘴里不干净,锣鼓喧天,他们的声音很快被堙没在丝竹声里。 一曲毕,内侍进来,态度恭敬,“六爷,天黑了,该回去了。” 六王睁开眼,看着承岳饶有兴趣的看着楼下,秦越睡得呼呼作响。 “儿啊,何事让我儿瞧的目不转睛?”六王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几个人在打架,在地上翻滚,袍子被撕破,周围的人围在一起叫好。 “这是谁家的?”六王问内侍。 “父王,是宁国府和缮国公府上的。”承岳看了一会了,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了那个戏子争起来了,刚开始是两家的公子撸了袖子上阵,后来有人说他们是贵人,怎么能亲自动手呢,然后给他们出了一个好主意,让他们的下人穿上他们的衣服在这里一决雌雄。” “哼”六王冷哼了一声,“这些个旧贵也只能在楼子里争戏子了,他们祖上那可是过命的交情,不过,儿啊,你记住,如今八国公已经倒向了老三,上次可儿的事就是甄家透给贾家的消息。否则,一个过气的公府怎么能知道我哥哥的血脉流落在外呢。” 承岳表示记下来了。 两个人叫醒秦越,一群人低调的回去了。六王回了王府,王妃等了他一段时间,屏退左右,王妃悄悄的和六王说话。 “今儿我嫂子进来和我说话,说外边有传言,营缮司郎中家的大公子是先太子的儿子,我进门晚,没见过先太子妃,也不知道先太子是不是有个儿子流落在外。” 六王拿眼睛瞥了她一眼,慢腾腾的说“有这么回事,那确实是我大哥的骨血,前阵子父皇叫她说话来着。你记好,她和米秦氏你都要上点心。别漏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