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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因为,刘浩手疾眼快的堵了卢庆的嘴巴。 卢庆不能再发出全乎的声音来,所有的喊叫都化作了同一个音节。 “卢庆你个鸡鸣狗盗的混账王八蛋!”刘浩踹了卢庆一脚,粗鲁的骂道,“挖坟盗墓踹寡『妇』门这样缺德带冒烟的事你竟然也能干出来?你他娘的就不怕半夜遭雷劈?!” 苏莫听着那句“踹寡『妇』门”的话,觉得格外刺耳。 但刘浩并不知道苏莫还活着,苏莫一直告诉他他叫苏源,刘浩也就信了。 所以现在,话再难听,苏莫也没理由去找刘浩算账。 苏莫心里憋屈得厉害。 “我跟你说卢庆!你瞪大狗眼看清楚,他,”刘浩边训斥卢庆,边伸手指向前边停下了脚步的苏莫,“他是苏源,苏莫的双胞胎兄弟!他和苏莫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俩的不同所在!苏源是个天生的城里人!天生的贵气!苏莫跟咱们一样上山下坡!你是脑袋被驴给踢了咋滴?居然会把他们当做同一个人?” 苏莫的表情僵了僵。 为什么所有人都拿着他跟他自己对比,然后对比出来的结果,都是完全不同的呢? 其实,刘浩就因为和苏莫当初过于熟悉,才会对苏莫现在伪装的身份深信不疑。 那时候住在村里的苏莫,不修边幅又狼狈。 加上每天农活太忙,苏莫除了农活外,还得抽空行医。 忙完了所有事,晚上还要照顾孩子。 很久的时间,苏莫整个人的精力全部被挖空。 大多数看到他,除了衣衫又土气又陈旧外,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可现在的苏莫,虽然也没穿上等的衣衫,但起码干净利落。 他的日子过得闲适自如了,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叫做气质的东西。 站在庄稼人堆里,是何等的鹤立鸡群,超尘脱俗啊。 在苏莫解释过自己不是苏莫,而是苏源之后,99%的村民就都发现了这“两个人”的很多不同来。 便都相信了苏莫已死,现在这个和苏莫长得有些像的年轻人,只不过是苏莫的同胞兄弟罢了。 ………… 月光从窗户纸的破洞处溜进来,在被褥上留下印记。 苏莫单手垫在后颈项,带着心事盯上那抹光源。 他把卢庆交给刘浩他们处置之后,本来想去找个地方休息的。 但他回到柳樱雪门口之后,转来转去就是不死心,于是也不管什么道义不道义了,直接翻墙就进了家。 进屋时,他见到柳樱雪睡着了,灯却还开着。 为了让柳樱雪睡得踏实些,他顺手把灯关了。看了看,柳樱雪还在睡,没有发觉。 他就回到了小屋里,躺下,心事那么多,他睡不着。 发呆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柳樱雪大喊一声:“啊……坏蛋!打死坏蛋!” 柳樱雪这是在做噩梦呢。 她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着了,此刻忽的醒来,坐了起来,冷汗涔涔,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阿雪,怎么了?做噩梦了是不是?”灯开了,苏莫竟然出现,他爬上了炕,抱住了柳樱雪。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不会有坏人敢进来了。” 苏莫轻轻拍着柳樱雪的脊背,柔声哄着。 柳樱雪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她一副想要哭泣的表情。 苏莫只得不停的哄,原来女人和孩子有着相同的属『性』,都需要人宠着哄着。 见柳樱雪的表情依然呆滞,苏莫轻轻把柳樱雪按回到炕上,关了灯,拥着她。 有苏莫那温柔的声音在耳边环绕,有他那强劲有力的手臂箍住她,哪怕屋子里变得昏暗,柳樱雪依然有了十足的安全感。 她太困了,困到了极致,这就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柳樱雪做梦了,而且她竟然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她梦到了在曾经失眠的夜,原主的状态。 原主总要喊着“苏莫苏莫”,并不停安慰自己说:“别担心,虽然苏莫不在身边,却并没有离开这栋房屋。” 重复絮叨几遍这些话,原主的心灵,才会踏实下来。 “阿雪,阿雪……”这时候,刚喊完了“苏莫”的原主,竟然又喊起了阿雪这个名字。 柳樱雪抬头,就看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她披着发,赤着脚,跪坐在炕上。 “你就是书里的柳樱雪?”柳樱雪问道。 “什么书里的?”原主思索片刻,恍然大悟,“是。我是被你替代了的柳樱雪。” “你去了哪里?你过得还好吗?有没有代替我去21世纪?”柳樱雪有些急,就一连串的问道。 “我,我并没有离开,我一直存在在你的意识里。”原主苦笑,“只不过现在你的思维成了主导。我的思维,退居二线,成了附属思维。” “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原来一切都不是自己意料中的,柳樱雪怅然。 “一点都不奇怪,”原主摇头,“这世上有很多人,都带着几种不同思维生存的。如果你仔细分辨自己的思维,你会发现,只一会儿,就会出现许多矛盾的不同的思维。那就是主导意识和许多附属意识出现了抵触。” “?”柳樱雪挠了挠头,似乎……是有这种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