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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林稚都要感觉自己撕裂了。 头和身体分开的话。 身体被侵犯,人也不会感受到屈辱和愤怒吧。 “还给我。” 女孩忽然出声,“把我的手链还给我。” α之前把她的书柜都搬空,全送到山间的小屋,连带着季嘉言送她的手链也不见。 燃着火焰的透明方块,不知道现在熄灭了吗? 如果熄灭了,还能点燃吗? 他气急败坏,按住她脑袋往柜壁撞,“闭嘴。” 咚咚几声。 林稚感觉自己就像案板上被敲晕的鱼,不能抢救了,马上就要剁成块放入油锅或沸水。 “求求你,还给我好不好?” 她哭得嘴都瘪起来,拔丝的鼻涕沾到人中。 哪有还装出来的仙女样。 男生挤进来,混着那股汹涌磅礴的汽油味降临,掌着她的颈落下深吻。 她不肯。 可是唇上的颤栗直达心室,越躲越是被攻占,越恨越是被深爱。他是畸形的,她何尝不是……林稚在交替的,不太充足的呼吸间吃够了他的口水。 鼻腔全是他的味道。 唇齿间的粘液融合,混杂两人的气味。 从相接的地方啧啧流出。 就算手臂青筋起,也只是推两下身前的人。 她不敢打他。 哭也悄无声息,只有泪水,只有泪水源源不绝落下,沾湿他胸膛。 即便胸前一片冰凉,他心中蓝色的业火也不曾熄灭。 男生光着身上,双眸紧闭。 肃起的眉蕴着不肯显露的忧愁,鼻梁有些青白,隐约能看到其下铮铮的骨。他太严肃了,看她就像看实验室里打上编号的老鼠。 林稚终于被吻到酥软,季嘉言眉间一松,很轻易地将人从里面抱出。 红着脸瘪嘴哭的女孩子真的讨嫌。 那些包裹细菌的体液一波接一波,脏得可以。季嘉言擦擦嘴,单手抱她起来,放到床上,目光有些深,像虚空处延伸的海。 没有尽头,也不知起点。 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她哪里。 她是不规则的,没有定性的人,目光浅薄,看到他的脸便深陷这张脸。 受过另一个他的温柔,又恋上被宠爱的感觉。 时而是璀璨坚硬的钻石,时而又是肮脏易变的石墨。 难以捉摸。 糟糕透顶。 他俯身亲她。 缓缓贴上身子,和这单薄执拗的骨rou磨得酥麻。 身体插上注射泵,一个人静静待在苍白冰凉的隔离间。药物让肌rou松弛,连呼吸肌都麻痹时——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在罢工之前忽然开始怀念她的脸。 短短的一分钟。 人生跑马灯般闪过。 他不忏悔。 即便律师说公开道歉,可以争取死缓。 茫茫的视野里,他只看到她咬着唇坐在铁窗那头,目光惊痛,不肯在脚铐和手铐上停留。那种疼惜的目光,让他第一次有了罪的概念。 不是对所作所为心怀歉疚。 而是对爱自己的人,良心不安。 他有点怕自己在她前面走,终于毁人半生。 他恨自己懦弱,杀人无数,没能忍心杀了她,还扯什么想要原谅她。 他怕很多。 恨很多。 但在人生的最后一刻,恨缺席了,所有惧怕的情绪全都和这个女孩纠缠上。 “看着我,林稚,我原谅你好不好……” 他埋在她颈窝,深深喘气,“你也原谅我好不好?” 50、有时候梦到你抱着我哭,会硬一整天【双更合一】 < ΡO①⑧點℃O℡M脸红心跳 ρO①⑧.℃OΜ/7991533 50、有时候梦到你抱着我哭,会硬一整天【双更合一】 软成烂泥的女孩慢慢揽住身上人的后颈,一点点往下,轻抚那单薄的背,就像以前的自己一直想做的那样—— 拥抱他。 她摸到嶙峋的骨,联想到他总是不肯正视他人的眼睛。就像一条总是晃荡街头的狗,习惯寻找吃剩的便当盒和脏水,再也不愿与人目光相接。 或许她不是唯一一个身陷迷宫的人,季嘉言也一样,不知道如何从错综复杂的人生里,找到回去的办法。 即便两人都站到了最初的位置。 林稚慢慢收紧手臂,想把这个人揉碎,揉到骨子里。 但她用尽所有的力,放手了。 喉咙紧的。 语气却松快。 “你真傻。”她贴着他的颈,转动头颅,“说什么原谅,我们又不是演戏,声嘶力竭解除误会后就能冰释前嫌……你看我脖子上的疤,还有头皮里的。 ” “这些疤痕增生随着年纪的增长,不仅没有淡掉,你看,是不是像一张网罩在我身上?” “我不是军人,没上过战场,但你让我看足了枪林弹雨。”林稚贴着他颈部的动脉,慢慢张开嘴,整齐洁白的齿嵌进皮肤。 他的味道越发清晰。 女孩半眯圆眼,像极了夜行的猞猁。 她按一按男生习惯性弓起的脊,慢道: “前世受的伤,你还不是背到了这里……季嘉言,我不是你的救赎,我更像你的心魔。” 林稚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脖子。 挺一挺胸。 “杀了我。” 季嘉言不发一语,看着她。 身下的人身板单薄,骨架极小。 稚嫩清纯的脸带着不符年龄的沉静,额角有抹鲜红的血,她说死,像聊天气。从前懵懂莽撞,现在也能一眼洞穿他人,用言语当最利的刀剑。 每次挥舞,直取要害。 他喜她细细小小的指。 念她看向他,痴情绝望的目光。 原来空谷绽放的丁香,烈火淬炼之后,香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