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真相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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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阳攥着拳头,恶狠狠的说,然而,这一群人压根就没有理睬他们的意思,这一群人仅仅是平静的面对沈沐阳的咆哮。 看到这一群人进入了跨院,看到裴臻到跨院中去了,看到这一切,刘灵毓的心一怔。 刘灵毓跟着裴臻后面,到跨院去了,在这跨院里,他盯着跨院去看, 将门吱呀一声推开了,屋子里,几个人一哄而上,好像这屋子里又是吗怪兽一般。 “你们,你们做什么呢?”沈沐阳恐惧了,那玄甲卫要是让什么人给发现了,他这包庇罪犯的罪名,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逃脱了,他的心一怔,面上浮现了一抹阴狠的神情。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跨院中,屋子里,裴臻指了指那屋子里的托盘,那托盘里……老天啊,那托盘里的东西,明明是之前沈沐阳让人扔掉的。 这托盘里是红彤彤的纱布,纱布旁边还有一枚银针,那银针上,有淡淡的红血丝,屋子里有药罐子,看得出来,这屋子里是有一个受伤的人,但那人呢,却已经……不翼而飞了。 沈沐阳想不到,那人是什么时间走开的,但现在,沈沐阳发现,事情已经东窗事发了,只能想办法去找补找补,却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这里有什么秘密。 这已经不是秘密了,这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冤枉,是的的确确的误会,这误会,会让他们整个的家族都跟着倒霉的。 裴臻将托盘里的一枚银针握住了,目光动着那银针看了很久。 “收起来。”裴臻回头,给旁边一个侍卫说,在此之前,裴臻将那银针凑近了鼻孔嗅了嗅,之前已经说过,裴臻的五官是非常敏锐的。 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不能逃裴臻的眼睛。 裴臻的的记忆力也非常绝妙,也就是说,裴臻这么轻轻的嗅一嗅,就能嗅出来问题的不对劲,那后面走上前来一个大兵,将裴臻手中的绣花针,轻轻放在一个用尿泡和皮囊做的口袋里。 这种口袋,是仵作专用的,在这种口袋里,任何一个东西只要落入了,都不会有什么问题,裴臻将那纱布举起来看了看,心情沉重了。 其实,没有到来这里之前,裴臻已经料到了,事情不简单,此刻,那不简单的事情,却好像比裴臻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不少呢。 裴臻多么希望, 有关于楼临霁的事情,是和沈沐阳没有一点儿关系的。 但现实是…… 裴臻不想要法办沈沐阳,第一,沈沐阳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毕竟,沈沐阳是皇亲国戚,这第二,裴臻究竟应该如何去法办沈沐阳呢,真正是一个弄不好,就会贻笑方家了。 但裴臻的心里 ,信念毕竟还是放在第一位的,所以,裴臻的心情很矛盾,他盯着沈沐阳看了许久,这才终于艰难的问:“驸马爷,这里是有人受伤了?” “不瞒您说,裴将军,我这里有……有个亲戚,受伤了,需要用那三种中草药来疗伤呢。” “哦,原来如此。” 裴臻点头,对身后的人说道:“请家老到另外的一个屋子说话。” “是。”如狼似虎的几个士兵,将那早已经吓唬的瘫软在地上的家老给拉扯到外面去了,家老早已经吓坏了,面对这群人,他就算是清白的,只怕也会吓出来不清白。 更何况,这家老和清白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说,我说,我说啊。”家老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对着沈沐阳恳求,“沈公子,沈公子啊,还请您救命,救命啊,我追随您这许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救命,救命,救命啊。” 看到家老这大声疾呼的模样,裴臻也明白了什么,而刘灵毓呢,整个人目瞪口呆,大概,这一幕,这一切,是的的确确将刘灵毓给吓唬到了,她的恐惧已经不言而喻。 她的恐惧,让她好像站都站不稳了,而此刻,那家老跪在地上,膝行到了他的面前,声音颤抖的很厉害,“公主,公主,公主啊,还请公主您坦白从宽啊,我……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啊。” “我……你们……”刘灵毓简直恨铁不成钢,她想不到,也并不敢想,朝廷里不敢动的人,朝廷里千方百计寻找的天字号囚犯,不再别人的屋子里,却……却在他们家呢。 刘灵毓要崩溃了,现如今 可真的要看看究竟当事人沈沐阳是什么概念,是什么看法,究竟是什么模样的。 “长公主,将军啊,我仅仅是一个老仆人罢了,主子要求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主子不要求我做什么,我是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都不会做的,因此上,我想……你们……你们也应该饶命啊,饶命啊。” 看到家老这模样,裴臻点了点头——“我是理解你的,现如今,我问你,你家主子究竟都要你做什么了?”裴臻的声音变得温和了不少,那样循循善诱的模样。 很显然,裴臻是和颜悦色的,裴臻这样说完,面前的家老痛哭流涕,在地上委顿了, “将军,将军,我是一句假话都不敢说的,我是一句半句的假话都不敢说的啊。” “回将军,这个人,老奴知道是朝廷要的人,但这人,是,是少爷要救助的人,老奴……也是没有办法啊。” 刘灵毓听到这里,当场昏厥了过去,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和自己生儿育女的,自己那样爱着的一个人,两人如此同床共枕的,居然是这样一个衣冠禽兽。 最近,沈沐阳是奇奇怪怪的,她也都想了,最糟糕的情况是什么呢?左不过是沈沐阳找到了一个女人罢了,再也不喜欢自己了,但现如今呢,情况比自己料想的还要差很多很多。 沈沐阳的心一怔,立即去搀扶刘灵毓。 但裴臻已经很阻隔在了两人之间,侍女将昏厥过去的刘灵毓抱住了,裴臻上前去,掐着刘灵毓的人中xue,跟着,刘灵毓就逐渐的清醒了过来,目光盯着眼前的人看。 但任凭刘灵毓去怎么看,都感觉不可思议,都感觉难以置信,老天啊老天,这是要玩儿死她吗?自己的丈夫,堂堂的驸马爷,居然是……是窝藏朝廷要犯的人。 这已经不仅仅是给长公主面上抹黑的事情了,还是杀头的大罪过啊。 她想过,事情归根结底最糟糕的情况无非是,沈沐阳有了其余人,那么,事情还能协商还能解决啊,但万万想不到,事情会是如此这般。 她失望了,不可置信。 “长公主。”裴臻给刘灵毓行礼,刘灵毓挣扎了许久,在沈沐阳那担忧的目光里,终于站直了身体。 “沈沐阳,你……你为什么要窝藏这样一个朝廷要的人,你……你让我如此失望,你为什么,你这究竟都是为什么啊?” “我……他要挟我,我我也是无计可施啊。” “哦,仅仅是要挟吗?那么,末将很奇怪了,为什么他不去要挟其余人呢,却要要挟一个和长公主有关系的人,这……也就罢了,明明,长公主是个嫉恶如仇欧之人……” “这楼临霁和吾皇和王爷,都是死对头,在这别院里,明明就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啊,但现实是什么呢, 他刘灵毓居然在这里还好端端的生活着,这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呢?” “这……” “既然一切都是自投罗网,那么你想必也应该给我一个解释才好,莫要牵强附会才是,在本将军的眼睛里,牵强附会,只能是更糟糕的,你可莫要撒谎的好。” “这事情,和你们想的真的不同,和你们想的,是完全不一样啊。”沈沐阳焦急的想要解释,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他期期艾艾的,痛苦不堪的,低徊玩转的。 “不一样在哪里呢,既然不一样,还请到刑部去,好生的回想,连同这家老,还有这屋子里,一系列的证据,都打包带走。” “是。”众人点点头,不分青红枣白,将那托盘,将那药罐子,将这屋子里一切能构成证据的东西全然都拿走了。 众人三下五除二就到门口去了,家老吓坏了,整个人委顿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好像死了一般。 但被人还是死拖活拽去了,众人看到这模样,都感觉恐惧,而这别院里的是从与奴才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快看啊,跨院里,怎么有一群人?” “不对,是一群大兵。” “也不对啊,这一群大兵带头的人,乃是裴臻裴将军呢,这裴将军到这里,只怕是,没有什么好事情呢。”另一人一边说,一边靠近了偷看。 “将军,还请将军……网开一面啊。”就在裴臻的人带着沈沐阳和家老准备离开的那么一刹那,刘灵毓闪电一般的上前来,横亘在了两人之间。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一旦事情进入了大理寺,一切可就都完蛋了,那大理寺少卿,不是很好说话的,至于沈沐阳,沈沐阳无论是在知情的情况之下,救助了楼临霁还是在完全懵懂的情况之下救助了楼临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