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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转身,打算到被窝里暖暖,却撞到了一堵rou墙。 等rou墙?! 来不及摸自己被撞得发疼的额头,她惊恐地连连后退,直到撞到真正的墙壁,无路可退。她慢慢地抬首,去看那rou墙。 这个rou墙高大挺拔,清冷肃杀。在薄薄的月光下,他的脸部轮廓慢慢地清晰了起来。深邃的眉眼,挺直的鼻梁,轻抿的唇,冷峻的五官,赫然是!!! 江景怀 我天田桑桑的捂着胸口,那两条发抖的腿终于直了起来:大半夜的,江景怀你干嘛吓人啊。你是不是盼着把我吓死,你就能另寻新欢啦? 江景怀无奈地拧了拧眉,走过去拉过她,我倒要问你,站窗边白衣飘飘的,干什么? 失眠了,睡不着。田桑桑的眼眶在黑暗中红了,她吸了吸鼻子,愈发难过: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没有。他实诚地回答。 既然不是变心,那你就是不行了,有心无力。田桑桑顿悟,也没那么想哭了。她重拾了女人的自信:是个男人都有这么一天,你总是瞎要面子,这下好了吧。我这里还剩下一些冬虫夏草,你要是想补的话就拿去补吧。老早就跟你说要补了,你偏不听。 江景怀气极反笑,笑得颇为咬牙切齿:我只是想给点时间缓缓,我怕你受不住。 别逞强了你。田桑桑不信地笑了笑。什么狗屁借口! 江景怀执起她冰冷的手,轻轻地吻了下,随后将她拉到怀里,垂首在她耳朵里吹热气:想没想我? 就是想了又怎么样,你又不行。田桑桑轻轻嘲讽。 他深沉的眼底闪过一道暗光:既然睡不着,那就做点有意思的事。你看现在月色正好。他建议道。 田桑桑冷笑地打开他的手,我觉得有意思的事情就是看月亮。哪里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只是他要就要,他不要就不要,他冷就冷,他热就热,把她当成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田桑桑不是吃素的,三条腿的癞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有。要是惹毛了她,信不信,信不信,呃干啥来着? 江景怀沙哑地笑了笑,笑声很磁性:原来你喜欢在窗户边,站着的? 田桑桑被他的笑声撩得心思荡漾了下,但她还是决定走高冷路线,不然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她吐出三个字:不喜欢! 江景怀低低地哦了一声。 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被悬空了,田桑桑惊了,扑腾着双脚,小声问:你干嘛? 高冷到底不抵H暴,人被压在床上。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桑宝,你是不是又欠收拾了?嗯? 田桑桑推搡他,不甘心地瞪着漂亮的眼睛:起开!我告诉你,我老公不在家,你别乱来啊! 你说了这句话,我能让你一晚上睡不着。要不要试试?他的手摸上她嫩滑的脸颊。 田桑桑本想怼他一句,触及到他炙热的视线,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想起以往种种,这厮还是有些能力的。 江景怀低笑:刚才还嘴硬,现在就怕了? 大哥,别乱来。她拉低姿态:有话好好说,现在是文明社会,我们不要动手动脚。大半夜的,声响惊到了隔壁就不妙了。 387 久旱逢甘露(下) 江景怀忽然坐起身来,两下就脱了自己的睡衣,露出精壮的胸膛,重新俯下身去。黑暗中,两人静静地对视。田桑桑不想动,艰涩地扯了扯嘴角:你不是不行了?不是柳下惠吗?现在又这样干嘛? 生气了?隔着衣服,他的大掌在她胸前r捏,深深地看着她:我其实有想你,特别想。前两天是我矫情了,对不起。 她撇撇嘴,连话都不想说了。 他捉起她的双手,环在他的颈后,沉沉地笑了一声:你要是生气,等下使劲打我,使劲咬我。 田桑桑气乐了,动了动膝盖想顶死这丫的。 照他所说,吃亏的还不是她? 但双腿被他压制下去,到底也没顶到那根顶梁柱。 说真的。他不复刚才调笑的姿态,黑眸正经且严肃地锁着她:待会儿你要是受不住,就咬我,随便咬,不用客气。 田桑桑瞥了他一眼,心想怎么可能?说得好像自己多伟大。 其实吧、嘶啦一声,柔软的白色睡裙在他手下一分为二,他轻笑:我以前都没敢太快太用力。 看着自己被撕碎的睡裙,田桑桑将信将疑。 什么叫以前没敢以前不是极限了吗?那什么是极限? 她有点心慌:你不要吓我,我胆子小,我不经吓。 他幽暗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危险的光,抿了抿薄唇不说话了。 他的手指挺粗糙,在她身上流连,带来一阵一阵的颤粟。捏过她的下巴,两人吻到一起,唇齿交缠。不过一瞬间,久违的感觉袭来,彼此有些陌生的身体被打开了开关,唤醒了潜藏的欲望。从浅吻到深吻,难舍难分。久旱逢甘露,两人都十分激动。 不过一会儿,江景怀埋首在她颈间哑声道:我没戴* 田桑桑怔了,睫毛僵硬地颤了颤。 半晌,她轻轻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没关系。 这三个字分量太足。江景怀猛地撑起身体,热切地看她:你知道后果吗?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就像他说的,今夜月色正好。天上没有星星,只有一盘圆月。月光朦胧,实在适合醉生梦死呢。 田桑桑翻身,爬在他身上,眼波流转,抿嘴笑得妖娆:你到底行不行,一句话呀! 态度太嚣张,是要受到惩罚的。他呵呵笑了两声,翻身将她重新压在身下。 这晚,田桑桑终于知道他刚才说的话不是虚的。简直要被他撞碎,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把她嵌到rou里,小死了好几回之后,整个人都沉在水中。 ** 第二天心满意足地起来,江景怀去孟书言的房间看了看。小家伙还在睡觉,跟只小猪似的。看来是把那晨跑的习惯忘了。 他无奈地叹了叹,伸手悄悄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到底也没舍得叫他起床和他去跑步。 一个人在院子外跑完,热得满头大汗,但是人更加生龙活虎了。回去的时候,遇到了李琼儿,他仿佛当她没存在。 李琼儿也住在这个大院,每天会早起去公园走走。她望着他的背影,张嘴想说什么,可早已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江父已经起来,在吃早饭。叶玢怡和孟书言也刚起,叶玢怡带着还有点小迷茫的孟书言正要去洗漱。 爸爸。孟书言看到他,眼睛一亮,抱住他的大腿紧紧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