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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见他忽然脱起了上衣,露出了古铜色又健康的胸膛,那身上还有一些伤疤;再解皮带,金属碰撞的声音在这厅内回响得格外荡漾。 打住,你干嘛急忙捂住肚子,非礼勿视啊,居然还脱裤子。 江景怀不言,脱完裤子后,里面是一条游泳裤。田桑桑这才放下心来,心想道,他什么时候穿了泳裤? 当着她的面,江景怀忽然跳下了游泳池,把在一旁看的孟书言惊呆了,和爸爸比起来,他简直就是一只小菜鸟。 494 笑你过分英俊 在游泳圈里的小菜鸟孟书言童鞋,看着自己高大威猛的爸爸,纵身一跃跳下游泳池。那力度、那速度、向前冲刺而去,冲刺到顶多就折了回来,浪里白条也比不过他的爸爸。 大大的乌黑的眼里冒起了爱心,孟书言崇拜地看着,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原来游泳是在水下游的,而不是在水上游的。他刚才只是扑腾着小手,跟一只鸭子在划船似的,太羞耻了。 孟书言的小脸像红墨水般,晕红晕红的。他忽然抬起小手,摸了摸小下巴。 他注视着这水,试着将自己的脑袋向下,弯到水面上,鼻尖碰到清凉的水,再向下一点点,没入水中。很快就感到了一阵窒息感,他猛地将小脸抬起来,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好像都不能呼吸了。 游泳果然不好学 江景怀从水里冒出来,搂住他的小身子,湿漉漉的手碰着他的脑袋:先憋气,脑袋下水的时候,要换气。用嘴巴吸气,而不是用鼻子吸气。 孟书言煞有介事地点点脑袋。我明白了,爸爸。 不过刚学游泳的人,只能在水上练习憋气换气。江景怀今天纯粹就是带他出来玩玩的,不是带他出来学习的。学习的话要持之以恒,一朝一夕学不好的。 田桑桑听着他们父子俩在说话,说完后江景怀教了孟书言几下游泳的姿势,其实也就是先教个皮毛。孟书言没过一会儿就自己去练习了,当然还套着游泳圈。 他不是很熟练啊,爸爸说游泳抬起头只能换气一次,他是猛地把脑袋往水里钻,又猛地抬起来,憋了一秒钟的气,也算会游泳了。 爸爸mama,我会游泳啦! 看得田桑桑忍俊不禁。 每当儿子甩甩湿漉漉的脑袋,水花洒在清蓝的水面上时,她就也有一种想游泳的冲动。但是这个想法只能咽在肚子里。百无聊赖她只能瞄啊瞄,瞄啊瞄,瞄着最后就是躺在游泳圈上的儿子,瞄到了靠在池边的江景怀。 依旧是那古铜色健康的肌肤,紧绷的线条明显,又硬朗,又带着劲儿,又扎实,田桑桑很不争气地吞了吞口水。她的目光又落在他含笑的眉眼上,和着儿子的笑声回荡。 她瞬间觉得,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想着想着又不由笑出声来。 江景怀缓缓扭头看她,抿了抿唇:笑什么? 田桑桑收起笑容,懊恼地哼了声,没什么呀。 他站起身来,直直地走向她,身上还带着未干的水滴。 田桑桑给他递了一条毛巾,他擦干身上的水渍,拿起边上的衣服穿起来,低沉着嗓子:真的没笑什么?桑宝? 被他看得心里没底,她索性招了,笑你过分英俊,行了吧? 江景怀的手一顿,拿裤子的动作就停住了。 田桑桑:?? 江景怀:我忽然不想穿了,要不你再看一会儿? 田桑桑啐了一下。 江景怀挑挑眉,淡定地穿裤子,对着哪儿啐呢?往后还要不要幸福了? 一个是坐着的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一个是站着的,这方位方向可想而知。 流氓。 白天还是快乐的,晚上就难受了。 盖着暖和的薄被,沉沉入睡的田桑桑,突然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是个晚上,她和江景怀躺在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猛然间,她醒了,有一只可怕的手拍了拍她的身体。这只手在床外拉着她的被子,她的身体被被子裹着,一路滚到了地下。 啊啊 半夜,几乎没有多余的声音,只有夜晚的那种幽暗。 掉下床那一刻的心悸,无法言说。她没有转头,只是看着床上的江景怀,想呼救,江景怀是沉睡的。然后她张嘴,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怎么着,她好像成哑巴了,呜呜呜地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她很焦急,很绝望,身边有未知的东西在注视她。 她甚至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她就被吓醒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没有冒汗,全身很干,一颗心砰砰砰地跳着,背脊一阵一阵的凉意袭来。江景怀只是浅眠,被她给惊动了,很快就起来开灯。 灯光下,他过来抚着她的后背,声音带着困意:桑桑? 田桑桑蓦地有些委屈又难受,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他的手覆上她的肚子,问:他又闹你了? 田桑桑摇了摇头:不是,我做了个噩梦。 他把她抱到怀里,吻了下她的额头, 梦境都是相反的。我去给你拿杯水喝。 别走。田桑桑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处,抿了下干涩的唇:再几天你就要走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江景怀圈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如果正常的话,还能像以前那般,每周都能回来。这次却是不正常的。 田桑桑突然嘶了声,声音不轻不重。 桑桑? 哎、我的脚抽筋了。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她那一双好看的玉足,有一边五指正在蜷缩着,还能看到里头的筋脉。眸子一暗,他温热的大掌握起她的脚,认真道:我帮你揉揉。 他以前问过医生,孕妇是很辛苦的。除了做这些,他真的别无他法了。他的手很温热,一下一下地揉着,那疼痛也减轻了不少。田桑桑静静地看着他,语气有些发酸:我看过一些小说,说妻子怀孕的时候,丈夫会紧张得孕吐,可是你都没有。 这时候敢反驳就是找死。江景怀缓声道:孕吐只是一种形式,揉脚也是一种形式。这小说是谁写来祸害男人的?他虽然没孕吐,但他爱老婆的心不变啊。 好吧,脚不痛了,田桑桑也不想无理取闹了。 那我生孩子那天,你会陪着我吗?她顺势问。说怕不尽然,说不怕也不尽然。当然每个女人都希望丈夫陪着的。没有你在,我可能生不下来。 会!江景怀的手移到她的肚子上:我会陪着你们! 牵了牵唇角,田桑桑那不安的心便落了下来,会就好。 495 铁骨铮铮的汉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