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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被邀请的正主,早就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那种没脑子的蠢货,几句话就能把陆时琛得罪个彻底,说不定还会上演泼酒的戏码,到时自己也有了表现的机会。 然而,令叶容臻眼睛都快瞪脱框的事发生了。 顾安爵说话明明那么不客气,陆时琛不止没有生气,反而主动替他拉开身旁的椅子,甚至还体贴地为对方夹菜盛汤。 不是说陆时琛不近女色,清心寡欲吗?这副模样,根本就是典型的忠犬,二十四孝老攻,哪里还有一点冷漠的样子,人设简直崩得彻底。 如果不是确信没人敢整得跟陆时琛一模一样,孟文朗也不会无缘无故跳槽,叶容臻简直都怀疑换了个人,毕竟陆时琛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疏离两个字。 大概是太过专注于自己的思绪,搁在架子上做装饰用的陶瓷花盆猛然被拽到了地上,发出砰一声巨响。 叶容臻有些尴尬地红了脸,呐呐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陆时琛皱眉瞥了他一眼,你怎么还在这?语气里透出冷淡意味,手上动作却十分温柔,很快就将顾安爵动过筷的两道菜移到了他面前。 叶容臻脸色顿时由红转白,又由白变青,活像个调色盘,咬着唇杵在那,心内气急,却又尴尬得要死,恨不得直接找个缝隙钻进去。 我他才刚张口说了一个字,就被陆时琛冷淡地打断了,文朗,你带他去另外开个包间。 考虑到对方毕竟是宜修带来的,两人又是队友,陆时琛耐着性子又补充了一句,想吃什么自己点,不用客气。 不是吧?让自己跟那脑子有坑的货单独待一起?总感觉精神又得受刺激了,孟文朗顿时露出满脸苦逼的表情,等陆时琛说完才应道,是,老板。 什么啊,本来就是为了陆时琛才来的,现在竟然说要单独给自己开个包间,有意思吗?还是说,根本就是宜修联合了陆时琛,故意在羞辱自己? 肯定是这样,他们俩说不定早就认识了,表面上装得清高,不也是被人包养吗?叶容臻心内顿时又多了几分微妙的情愫,有嫉恨,也有不满。 到了这样的地步,叶容臻也没心思吃饭了,心想着不如去赴陆岑的约,幸好他当时走得比较急,还没拒绝。 于是指了指手机,露出歉意的笑,不好意思,我刚收到条短信,还有点事,所以就不留下吃饭了。 顿了顿,又对着顾安爵道,对了,我们明天上午就要回公司,两点还有个通告,阿修你吃完饭记得早点回来喔。 好的,我知道了。顾安爵拿叉子搅拌了下碟子里的意面,看着那扇门慢慢关上,嘴角扯出一个笑来。 啧,还真是会自己找台阶下,不过想想也对,留下来才更丢脸吧。 陆时琛果然有点意思,虽然说话毒了点,但也要看针对的是谁不是吗?如果是叶容臻那朵小白莲,就完全不介意了。 反正主角受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这样一想,顾安爵对陆时琛的印象顿时好了不少。 怎么不吃?是不合口味吗?顾安爵转头,恰好对上了陆时琛那双黑眸,对方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是不是不喜欢? 眼神专注,里面盛满了莫名的情意,语气里更是带着十足的关切意味,比面对叶容臻时的声音柔和了不知多少倍。 碟子里的意面早已经被搅成粘糊糊的一团,淡黄色的酱料均匀地铺陈开去,香味浓郁,但卖相却不怎么好看了。 如果换了孟文朗或者其他任何人在自己面前做出这样的举动,陆时琛大概只会皱眉,觉得反胃,甚至起身离开,餐桌礼仪都丢哪去了? 但这会他心里却只剩下忐忑,放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了桌布,扯出片深浅不一的褶皱。 顾安爵眯了眯眼,朝他看过去,怎么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原主似乎跟这位没有什么交集吧? 叉子被扔开,碰撞出清脆的响声,高脚杯里的红酒也溢了些出来,很快就在白色桌布上蔓延开去。 陆时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重力猛然往椅背上压去,对方的手肘正抵在自己胸前,隔着薄薄一层衣料,顿时泛起股触电般的酥麻感。 顾安爵用的力气其实并不大,但因为上半身前倾的姿势,另一只手还从肩头越过,撑在椅背上,顿时形成了壁咚的模式。 陆时琛猛然心跳加速,甚至不由屏住了呼吸,视线紧紧粘在对方紧抿的红润唇瓣上,连大气都不敢喘,心里却浮想联翩。 宜修干嘛突然压在自己身上,难道是想强吻自己?算起来两人这才第二次见面,进展似乎略快啊。 《恋爱宝典》里也说了感情得细水长流,慢慢接触下来,互相了解,然后逐渐深入,这样才会长久。 自己要不要先拒绝呢?万一宜修不高兴怎么办?如果不拒绝,他会不会再对自己做些更过分的事啊? 算了,还是随他吧,适当的包容体贴可以提升好感度,这样一看,自己果然是最适合他的人。 至于陆岑那蠢货,跟其他人玩玩暧昧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把主意打到宜修的头上,真是活腻了,看来自己这个长辈有必要好好和他谈谈人生。 陆时琛绷着张冷脸,脑海里却在想些有的没的,一会直往外冒粉红泡泡,一会眼神又充满了戾气。 其实他应该庆幸的,顾安爵并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要不然那把叉子就不是扔桌子上,而是直接往他身上扎了。 顾安爵本来只是想试探下陆时琛的底线到底在哪,对自己的容忍度又有多少,久居上位,向来应该很不喜欢这种被压制的滋味才对吧。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对方不止没生气,反而还直接上手了,一双铁臂在腰间箍得紧紧的,好像生怕自己站不稳似的。 灼热的温度很快透过衣料传来,烫得惊人,顾安爵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指尖上那层薄茧,有些恪人,又带着些许痒意。 有些不适地挣脱了一下,却被拥得更紧,陆时琛的声音温柔到快渗出水来,小心点,别乱动,容易掉下去。 说话间,还顺势将对方有些下滑的身体往上托了点,那双手自然也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顾安爵甚至能感觉到臀rou被捏了一把。 当然,就算是做出这种暧昧至极的举动,陆时琛那张俊脸仍旧绷得死紧,眼里也没有生起什么波澜,镇定自若,就好像只是办了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就算再一本正经也改变不了吃豆腐的本质啊,果然男人都是衣冠禽兽,还不近女色,看来是只对同性有兴趣,顾安爵咬牙,心内恨恨地想道。 两人凑得极近,鼻尖几乎快碰到,温热的呼吸从脸颊拂过,顿时泛起一片细细小小的疙瘩。 我说顾安爵将声音压得极低,眼里透出明显的暧昧意味,你该不会真的看上我了吧? 陆时琛沉默了一瞬,然后点头,是,我想包/养你。这样说应该没错吧?自己的确是想把少年好好养起来,钱和卡什么的都交给他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