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科幻小说 - 女尸奇缘在线阅读 - 第25节

第25节

    我这话一出,不仅是冷欣月大奇,商诗也大感愕然,好奇道:“为什么呢?那个房间东西太单调了吧?”

    我特别想说,只要是有商诗姐气息遗留过的地方我就喜欢,可我还是生生压制住了这种想法,嘴里则坦然地说:“我喜欢简朴的环境,那里的气氛我很喜欢,一进去就迷恋上了,我想,在那样的境况里,工作效率才会大大提高的!”

    商诗嘴唇轻抿着想了想,便点头答应道:“那好吧,既然李医生喜欢,就在那里吧,来,我把钥匙给你。”说完,就从兜里掏出钥匙递给了我。

    她然后转身对冷欣月说:“欣月,我领李医生下去给他安排辆车和一个司机,你就再去收拾一下那个房间吧!”

    冷欣月欣快地点点头,和我们道了再见,就一路欢快地哼着歌儿跑开了。

    商诗看着她欢快离去的背影,突然无限情伤地喃喃说了一句:“这小丫头,终究还是开心起来了!”

    我听着商诗这冷不丁的一句家常便话,却愣是觉得富含禅机,不由一愣,怔立当场,待我想要再问商诗时,商诗已经默默地走开了好远。

    我闷头紧紧跟了上去,心头虽然疑窦重重,但我也不想再发问了,自从遭遇潘天高裸体现身病房事件后,我就如同生活在了一个梦幻世界,一连串的离奇遭遇根本让你匪夷所思,让你无法相信它们活生生地发生在了这个血淋淋的现实世界。反正那么多东西都恍然如梦,又何苦死乞白赖要去弄清楚其中一两件干嘛呢,就等着答案随着时间的流淌自然揭晓吧,如果永远没有答案,那我就在梦幻中活一辈子吧,我很难想象,如果有朝一日,我梦幻初醒,商诗便骤然离去,我接下来还能否有生存下去的勇气!

    我跟着商诗进了电梯,依然低头沉思不语,想到伤心处,我心里突然油然而生一种孤独的感觉,我继而联想到商诗说的要离开一段时间的话,心里更是一凛,一种凄凉的离情别绪冒冒然就笼罩了我的心。我不由自主就抬头去看商诗,让我意外的是,我发现一直默然不语的商诗竟然在凝视着我看,我一抬头就触碰到她的视线,她竟然也没有慌乱地躲开,只是对着我微微一笑,目光中充满温和充满亲切,我看得痴了,同时心也乱了,我不知道商诗对我的微笑是佛性的笑还是人性的笑,这让我心头不知道该滋生哪种性质的滋味,很是惶惑难安。

    电梯直接开到了地下,地下是一个铺天盖地的停车场,那上边停驻的豪华小轿车的数量就如同农民伯伯们在晒谷坪上晾晒的稻谷颗粒的数量,黑压压的一片,气势恢弘,将我震慑当场。商诗领着我走到地下车库的入口处,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值班室,商诗走过去,轻轻敲了一下门,门开了,探出一个头来,油光蹭亮的,目光仔细咂摸了一下商诗,问:“什么事?”

    商诗对他友好地笑了笑,轻声问:“王师傅在吗,我找他有点事!”

    那个人回头喊了一句:“老王,有人找你。”

    接着,里边一阵跑动,另一颗头探了出来,一看他的脸,我不由吓了一跳,面前这张脸太干瘦了,简直是皮包骨头形同枯槁了,面容晦暗枯黄,满脸的褶子都快把眼睛鼻子等器官包埋了,这分明是一张历尽沧桑的脸,和刚才伸出来的那颗油头滑脑简直天壤之别,一般大官大款的司机比一般国家的总统都还要气派,没想到潘天高的司机群里头还有这么个饱经风霜的人。

    第130章 王师傅问我什么叫血友病

    这个王师傅看了商诗一眼后,那枯树皮般的脸立刻绽放了,忙不迭跑了出来,满脸的褶子乱抖着恭恭敬敬地说道:“商董事长好,是你来了啊,看我出来晚了,该死该死!”

    屋里的人一听说是董事长,全都挤出来看,脸上全都是惊讶的表情,骇然望着商诗,商诗对他们招了招手,微笑了一下,就说:“外边冷,你们都进去吧,我找王师傅给他派点任务而已。”

    那帮人看了看王师傅,眼里全是嫉妒,嘟哝着嘴巴,纷纷缩了回去。看来亲自被董事长分配任务对他们来说真是莫大的荣耀了。

    商诗转身对我微笑道:“这位是王师傅,他的驾驶技术很好,这一段时间我用过他好多次车,所以就推荐你坐他的车了。你看可以吗?”

    我对王师傅友好地点点头,其实我觉得他是刚才那一群司机里头让我感觉最亲切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隐约觉得他和我那躺在太平间的棺材盒子里的乡亲有几分类似,不仅是形似,而且是神似。所以我慨然说道:“商诗姐,我非常愿意坐王师傅的车,谢谢你的安排。”

    商诗便对着我柔和地微笑,脸上是无比温馨的神情。

    王师傅则有点受宠若惊了,连连点头说:“感谢两位领导看得起我,我一定好好开车,好好为你们服务。”

    我对他友好地笑笑,以表示对他的安慰。

    交代完毕后,商诗就转身对我说:“那李医生啊,我就先回去了,你去办公室熟悉一下环境和业务,回来的时候,就来找王师傅,他知道我家在哪的!你也别忙得太晚了,早点回来!”

    我茫然地点点头,有点失落地恩了一声。然后依依不舍地看着她沿着通到地下车库的斜坡缓缓地离去,直至她娉婷的身影消失不见。我回头对王师傅打了声招呼,就去到了我和商诗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我推门进去,冷欣月正略微弯腰低头在桌子上整理文件,那翘鼓鼓的胸脯上两团白花花的弧线夹闭出的深邃乳沟黑黝黝地直视着我,就象条能够埋葬千军万马的神秘隧道张口等着我落入它的黑网,我极力吞咽了一口口水,抑制了自己的邪念,暗骂自己无耻。抬头正视着欣月的头顶上方。

    冷欣月感觉到我进来了,也抬起头来,对我甜甜地一笑说:“李总好,这是你的办公桌,文件都移过来了,请过来就座!”

    我听着那李总的称呼,浑身鸡皮疙瘩洒落了一地,忙对欣月说:“欣月姑娘,你以后别叫我李总,听着难受,就叫我李医生就行。”

    冷欣月嘻嘻笑了一下,说:“那李医生,你也不要叫我欣月姑娘,我都老太婆了,还欣月姑娘呢,你就叫我月姐吧!”

    没想到这个姑娘这么活泼,我不由一乐,也跟她打趣道:“切,想占我便宜,被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占了便宜,传出去那我还做不做你们老总了!”

    冷欣月先是噗嗤笑了一下,然后突然神情一凛,紧接着又是轻叹了一口气,象是在对我又象是在自言自语说:“哎,李医生你别看着我光鲜,往事不堪回首啊,想当年我第一次见到商姐的时候,或许那时还称得上是姑娘呢!这一晃这么多年,早已成老太婆了!”

    我听着冷欣月话里有话,而且是涉及我心爱的女神商诗,哪里还能放过,赶忙问道:“对了,我对商董事长的了解其实也很有限,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她的情况,比如你当年第一次见她是怎么回事,后来又是怎么回事?”

    冷欣月愣了一愣,好象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说那些,便俏皮地拍了拍嘴,哈哈笑着打圆场说:“哈,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咱们的商董啦,我也是很多年前见过她一次,事隔多年后才又见到她,我又能了解她什么呢?”

    冷欣月的敷衍让我很是不满,我恼火道:“你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说,别跟我打马虎眼,你不告诉我,我就天天叫你欣月姑娘!”

    冷欣月捂着樱桃小嘴吃吃笑道:“你要叫就叫吧,你把我叫年轻了,我还高兴着呢!不过我也是确实没骗你啊,我刚才不也就是说第一次见到商姐时还算得上是姑娘,事隔多年后再次见到商姐,人老了,可不就变成老太婆了,有什么不对吗?”

    我想了想,还真是一点都没错,这个冷欣月太古灵精怪了,那话让她横着竖着说都是理。真是拿她没着。算了,商诗的过往我也不去了解了,只要她现在能够陪在我身边,一切的一切还有什么重要呢!

    我于是对冷欣月说:“好啦,不跟你闹了,我跟你交代工作吧,交代完我就回去了!”

    冷欣月见已经把话圆了过去,暗暗吁了一口气,忙调整了姿态神情,一本正经地说:“好吧,李总,不对不对,李医生,我把桌上的文件都按顺序整理好了,你从上往下看,就能明白你常规的工作流程,然后还有一些特别的事项我以后会慢慢给你说。你先了解常规工作吧!”

    我摆摆手说:“我跟你说过,我工作方式跟你们截然不同的,我不需要了解这些东西,我现在只需要有人告诉我,本公司的财富状况,还有房地产市场营销的一些基本数据,有这些就够了!”

    冷欣月愣了半响才道:“有关公司的情况和市场的情况,这些你以后可以逐个找相关部门的负责人来汇报啊,但是你首先得熟悉基本工作流程才行啊?”

    我觉得有点不耐烦了,就对懵懂中的冷欣月恼火道:“我说不需要就不需要,那些东西先放一边吧,你现在就给我将了解这些情况的相关部门的人给我叫上来吧,我急需了解!”

    冷欣月噎了半天,最后无奈说道:“公司的情况在第一个文件夹里就是,这也是董事长总经理等少数公司高层才能了解的东西,至于有关销售的一些数据,我把战略运营部的肖总给你叫上来吧。”

    我连忙点头称好,待冷欣月离开后,我急急打开第一个文件夹看起来,看了几行之后,我的眉头就越皱越拢了,简直看得我触目惊心啦,这个潘天高,愣是有能耐,他在这个城市的房子的市场占有率近50%,在建楼群上百栋,固定资产达到八百多个亿,每年还能从老百姓干瘪的口袋里滚滚赢利席卷近两百亿。

    我看得眼前发黑,心潮澎湃,头晕目眩再也看不下去了,就掩上文件夹,捶捶脑袋干脆作罢。静等着冷欣月带人回来。

    过了一会,冷欣月先进来了,说:“人帮你找到了,一会就上来!”

    我看她掘着小嘴,似乎还在为我刚才的不近人情生气,便对她微微笑了一下表示歉意,然后正要和她说笑几句缓和一下气氛,门外就有人敲门了,冷欣月就过去将那人领了进来,看着有点面熟,很显然就是刚才开会时那些大亨里的某一个。

    冷欣月引导他来到我身边介绍说:“这个就是战略运营部的肖总,他最清楚公司的营销策略了,李总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尽管问他吧!”

    那个肥头大脑、大腹便便的肖总对我生硬地笑了一下,也不说话,就等着我的询问。

    我站起来装模做样地和他握了一下手,然后也没给他让座,直截了当地说:“肖总你好,你的工作很忙,我就不打扰你太久了,我的问题很简单,我就问两个问题,你也无需解释,只需干脆利落回答两句话就行。”

    那个肖总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脸上一瞬间涌上了疑惑,颇为好奇地点了点头。

    我心里不免觉得好笑,表情却很淡然:“第一个问题是,咱们现在的房子卖多少钱一平方米,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什么要根据地段、环境什么的来定,不用太精确,大概其说说就说。”

    那个肖总愕然了一会,想了想说道:“平均大概一万五千吧!”

    我心里止不住一阵刺痛,差点就要滴血了,一平方米就是我近四个月的工资啦!我怕肖总看出我的异样,不敢感触太多,连忙抑制住自己的心神,平息静气地问:“我的第二个问题就是,如果维持你们所有员工现在的工资水平,再将所有固定成本考虑在内,不考虑公司任何赢利,卖多少钱一平方米就可以不亏本?”

    那个肖总听得眉头都挤成了一团,拿不准我话的意思,试探着说:“这个啊,从来没这么考虑过,也没做过这方面的统计计算,这不好说啊!”

    我有点恼火地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不用太精确,就凭经验和感觉,你可以尽可能地往高里算,我看你工作也起码得二十来年了,如果对商业运营数据的这点感觉都没有,那我觉得是不称职的!”

    我的威逼利诱起到了作用,这个肖总脸色微动,低头琢磨了半天,还掐着手指算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说道:“没办法,李总,你的这个要求太让我为难了,为了避免少算,我只能尽可能地往高里说个数了,根据我们对历年来所销售商品房的成本核算得出的规律,一般房地产的建筑成本也就占销售价格的不到5%,另外就是运营成本和你说要维持不变的人力成本,这加起来顶多也就是5%,往高里算,就算10%吧,那这样的话,按照我们所销售房子的平均市价来估算,也就是卖2250元可以保本。”

    我咬着牙听完以后,冷然说道:“好,你回答得不错,为了能够确保安全过渡,我们的房子现在卖3000元一平方吧,你回去赶紧制订个实施方案,明天就开始实行!”

    肖总听得差点没趴到地上去,脸上是惊骇莫名的表情,冷欣月更是大惊失色,几乎惊呼出口道:“天,李医生,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我定定地看着她,冷冷地说:“欣月,我现在没心情跟你们开玩笑,要开玩笑,也不会在这上边开,我现在指令下达了,剩下的工作就靠你们去执行了,你协助肖总把这个工作做好吧,以后工作就简单了,我每天从医院下班后还会来,但来了主要就是协助你们处理一些善后事宜,我希望明天就能听到我的指令得到执行的好消息,好,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我抬步就往外走,实际上从开会到现在,前后也不过一个多小时,我根本就没有做什么工作,但如果不需要挖空心思去挣老百姓的钱,那一切真地就变得太简单了,天空是最晴朗的,呼吸是最清明的,心跳是最简洁的,社会是最平和的,那还有必要做什么工作去让这个世界反而变得污浊或者能够更加美好呢?

    我听到身后冷欣月还在冲着我喊:“商姐那么有佛心的善人也就是维持着房价不再让它上升,你再怎么为老百姓考虑,也不用这么离谱吧?”

    我对她的话根本置若罔闻,因为我的心早已飞到了那栋大别墅——那个属于我和心爱女神商诗的爱巢。

    我下到地下车库叫上王师傅,王师傅颇为自得地钻进了一辆看起来极为尊贵典雅的深色小轿车,和那天罗萍钻进的任帝厚的小车应该是一个品牌的,这些房地产商怎么都爱坐这种车啊。

    王师傅的车开得果然很好,经过那个略微有点坎坷的斜坡往上开的时候,我愣是没有感觉出一丝晃荡,四平八稳地就上了上边的大马路。此时外边夜色又深了一点了,虽然已是隆冬,但广场上那个喷泉可能由于太美了,围着它的人还是络绎不绝的。看着他们脸上兴奋的表情,我想着刚才拽着商诗欣赏喷泉的情景,心里不由得升腾起了袅袅温情,有一种淡淡的甜蜜在心头飘荡。我歪头望着马路两边霓虹灯闪耀出来的缤纷夜景和五彩夜色,又不免慨叹商诗为什么要远离红尘住到那么神秘的深幽别墅里。她不象我旁边的这个王师傅,她完全有能力尽享这个城市的灯红酒绿,到底是什么变故使她坠入红尘又看破红尘?

    想到这里,我突然歪头问王师傅:“老王师傅,我听你口音象是外地人吧,你是什么时候来这个城市的?一来就当司机吗?”

    正在认真开车的王师傅愣了愣,回头望了我一眼说:“哦,我是大概五年以前来的,刚来的时候就在建筑工地上做工,挣点养家糊口的钱。后来才当的司机!”

    我由衷赞叹道:“那你真棒,你当时的工友们一定很羡慕你吧,他们要在泥巴浆里苦苦挣扎拼命挣那血汗钱,而你却能开车,而且还是这么豪华的小轿车,虽然不是自己的,但能满城市转悠,欣赏美景,又轻松挣钱也要多,多好啊!”

    没想到王师傅听了我这话之后,脸上突然神色大动,我看得煞是不解,好奇道:“王师傅,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

    王师傅却瞬间恢复了平静,扭头对我笑笑说:“没事,眼睛稍微有点迷,眨了眨眼睛,对了,你这一问我倒想起来了,下午那会我听商董事长叫你李医生,你是个医生吗?”

    我微笑道:“是啊,搞外科的!”

    王师傅又问:“那我能咨询你一个医学问题吗?”

    我好奇道:“当然可以啊!”

    王师傅想了想说:“我想问你,什么叫血友病?为什么会出那么多血?要怎么治才能治好呢?”

    第131章 和商诗在神秘别墅遭遇尴尬一幕

    我心里颇为不解,这个王师傅怎么会对这个病感兴趣?我歪了歪头说:“我是搞外科的,这个病属于血液内科的范围,所以我不是很懂,不过基本的原理就是,人体血液里边有一种专门管凝血的因子,有那么一些人天生就缺乏这种因子,当然,也有可能是后天的社会环境心理因素刺激导致这种因子的丧失,总之,如果缺乏这种因子,一旦不小心出了血,自己就很难止住,尤其是大出血,那基本上自己就不可能止住了,必须立即到医院补充这种因子才行,生命才能得到保证。”

    王师傅象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这样啊!那补了这种因子以后还一定要输血吗?”

    我觉得这个王师傅问得好怪,虽然这听起来也是一些常理,但由他这么问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听起来就是感觉古怪,于是颇为好奇地说:“如果是大出血,那当然还需要补血了,只不过王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亲人朋友得了这种病啊,需要我的帮助吗?”

    王师傅腾出一只手来连忙摇着说:“没有没有,我只是听别人说起过这种病,觉得这种病好古怪,所以很好奇,碰巧你是医生,就想问问你!”

    我觉得王师傅肯定不是碰巧问问这么简单,一定是有什么心事,但既然人家不肯说,没有寻求我帮助的意思,那我也不可能死乞白赖去要求人家请求我帮他的忙。

    于是一路默然不语,这次我就死盯着车窗外看了,窗旁的景象从繁华喧嚣过渡到车马稀少再过渡到清冷沉寂再过渡到万籁俱寂最后过渡到浓黑一片时,我就知道已经进入了那片盛大的原始森林,在死寂般的静息里继续前行了一会后,王师傅身形一动,车突然噶然而止了,王师傅打开车门,走下来后,竟然绕到我这边来了,我吃了一惊,正在兀自不解时,王师傅给我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后说:“李医生,我们到了,下车吧!”

    原来王师傅是来给我开门,哎,这个潘天高真是养尊处优惯了,司机连开门的服务都被训练出来了,我忙不迭站了出去,口头连连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意识到已经到了,还让你来开门。”

    王师傅在夜色中叹道:“李医生这么大的领导还这么谦和,要是当领导的都象你这样为我们这些下人多考虑考虑,或许老百姓就不会有那么多苦难了!”

    虽然王师傅的话听得我满脸通红、暗道惭愧,但我还是隐隐觉得他这话里暗含着什么意思,他可能真是经历过什么沧桑了!

    可他不愿意抖露自己的心声寻求帮助,我也没有办法,只好暗叹一声,对他静静地说:“还进去坐会吗?”

    王师傅连连摇手说:“不了,有点晚了,明天早上还要我来接你吗?”

    我摇摇头说:“不用了,明天早上董事长会亲自送我,你下午大概五点二十的时候到xx医院门口接我就行!”

    我说完我的医院名称的时候,王师傅突然又重复问了一下:“你说的是xx医院吗?”

    我当时着急回去见商诗,所以没怎么留意王师傅重复问这句话的意思,而且夜色中我也看不清他的神色,所以匆匆点了一下头,就和他告别了。

    大院门并没有关,别墅大门处的琉璃吊灯也已经绽放,应该是商诗特意为我留的吧,我心里升起一丝无言的温暖,有了吊灯的照耀,我稍微走近一点,路上的小径就清晰可辨了,我轻车熟路地走了过去,掏出钥匙,打开别墅大门,闪身进去后,我的心就又开始激动了,因为我又置身于这个屋子里,而这个屋子里处处都应该荡漾着商诗身上那美妙的体息。我拐过回廊,靠近那扇乳白色木门的时候,我甚至都能感觉到我的心跳明显又有点不同寻常了,都说小别胜新婚,他娘的说的真是没错,这才两个来小时没见,在即将见到商诗时,我这身上就电流激旋了。只是可叹商诗那个妇人,除了对如来佛头有感觉,对我这样一个凡夫俗子,是不会来电的了!

    我叹息着掏出钥匙开了这扇门,屋内明亮一片,我走进去就喊:“商诗姐,我回来了!”可是声音在硕大的客厅里回旋,却没有任何回响。

    我略感一愣,扫视了一下大厅四个方向,却没在大厅里看到商诗,莫非她在卧室里,于是我小跑过去,敲了敲商诗卧室的门,没有回应,我再加大敲击力量,还是没有回音,我大惊,又去厨房,卫生间看了看,还是没人,我想了想,莫非在二楼,于是我打开卫生间的那扇门,楼梯口黑漆漆的,我在墙壁上摸索了半天,终于将天花板上的吊灯摁亮了,清淡的光芒流泻了下来。说真地,这栋神秘的别墅本来就因为太大太深幽让我心存敬畏,现在没有了商诗的陪伴,冷不丁地要上二楼我还真是有点畏惧,不过为了尽快尽早见到我想念得心痛的商诗,什么我都不怕了。

    我咬了咬牙,哆嗦着就踏上了楼阶,楼阶是木制的,踏上去好象还有点弹性,我畏缩着终于拐过了楼梯拐角,再走一道楼阶应该就到二层了,一层天花板吊灯光芒的影响力到了这里就锐减,我感觉前边已经是影影绰绰了,我每迈上一步台阶,就喊一声“商诗姐”,但是依然没有回应,只感觉到空气中一些轰隆隆的静幽气息从不知什么遥远的角落向我包绕而来。我终于感觉我已经登陆到最后一阶台阶,上了二楼的廊道时,正待喘一口气,好继续摸索,我抬眼顺势那么一扫,面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

    只见前方廊道模模糊糊的死寂气息中,悬挂着一溜白色人形飘荡物,在隐约可辩的暗影中,显得那么突兀阴森,象极了电视电影上经常看到的招魂阴幡或者干脆就是悬吊的死人,正在我不寒而栗,腿脚发软的时候,冷不丁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又袭来一股阴风,而且阴风凛冽中,离我最近的那个白色人形飘荡物猛地向我荡来,我本已腿脚酥软,这下更是心胆俱寒,哪里还有防备的能力,被扫个正着。

    我正准备心胆震颤,大喊“商诗姐快来救我!”,却蓦然感觉到脸上是柔柔的东西,我大骇,不由自主伸手去摸,这一摸之下,我心念一动,然后已经麻痹的心神就一点一点回转了过来,再摸一下,想了想,就差点笑翻在地了,很显然,手里摸到的是布料,而且似乎是我穿的那条秋裤的感觉,我平常省吃俭用,那条秋裤已经跟随了我不知道多少个寒冬,所以我闭着眼睛都能摸出那种感觉,我心头彻底放松,阳神就武装了我的全身,我奔跑到墙边,一路摸索过去,终于摸到了开关,摁亮,果不其然,这个廊道天花板上固定有一根晾衣服的绳子,那上边一溜全是晾晒的衣服,尤其让我激动的是,商诗竟然也替我洗了衣服,而且,我的乖乖隆滴冬,她竟然连裤衩都给我洗了,我看着那条在上空微微飘扬的裤衩,禁不住地热泪横流啊。在廊道的中央位置,横穿出一条通道,我走过去看了看,才发现那里连着一个窗户,窗户开着,窗外就是暗夜中隐约起伏的崇山峻岭了,寒风就是从那里吹进来的,正好也可以吹干衣服。

    我在廊道里再喊了几声商诗姐后,就放弃了,关掉吊灯之后,就返了回来。在大厅里又细细看了一遍,才发现那个神龛上的香是刚刚上的,才燃过香头没有多久,想必商诗一定是有事外出了。我稍微放下点心来,就再在屋里等等吧,我迟疑着来到沙发上坐定,象个傻子一样坐了一会,颇觉无趣,就又跑过去打开电视机,电视屏幕一片雪花点子,看来在这大山里是没有信号,真是百无聊赖啊,我懊恼着退回沙发上,歪七扭八地斜靠了一会,慢慢觉得自己屁股底下的沙发坐垫滑了出来,只好无奈坐端正了去调整坐垫的位置,在往里生拽坐垫的时候,我眼光不经意一斜,突然发现坐垫底下似乎有个反光的东西,我大奇,赶忙拽开坐垫,伸手进去将那个东西摸了出来,放到眼前一看,我目光顿时呆滞了。

    我的天啦,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丰美到这个地步啊,这是一张古旧的黑白照片,但照片上的女人丰姿绰约、美若天仙,却丝毫不受照片颜色的影响,这显然就是商诗,而且应该是商诗年轻的时候,不过各位看官,你肯定会以为我小题大做,因为你们认为我已经看了无数次商诗真人,不至于看到她的照片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应,但是我说各位爷,如果你亲眼看到这张照片,你要没反应,你不算爷们,因为啊,照片的背景是夏天的海滩,我可亲可爱可人的商诗小meimei那时应该还是个花季美少女,显然那时还没信佛,只见她穿着性感的三点式泳装,前凸后翘,将那玲珑剔透的优美曲线包裹得纤毫毕现,在沙滩上摆着一个超级无敌的性感姿势,展露着迷人的笑颜。真是如花美眷、似水容颜,此情此景已经冠绝天上人间了!真是没有办法,我老实坦白地告诉你们,我下边的小弟弟首先是不安分,然后就直挺挺翘了起来。

    我想着商诗的过去,想着商诗的现在,想着商诗的未来,想着下边的小弟弟,痛定思痛,我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我要对着商诗美妙无边的照片手)yin。我心里翻江倒海地想,对不住了,商诗jiejie,既然你已经远离红尘,那我这辈子就不指望能和你发生红尘恨事了,可是你得可怜我身心里对你无处不在的渴望,它们让我太难受了,我不发泄出来很难正常呼吸。自从知道你坠入佛海,本来以为再无任何寄托途径了,却哪料今天从天而降你过去绽放红尘时的芊芊丽影,我对着一个过去生活在俗世中的商诗小meimei手)yin,应该不算是对你如今佛心的冒犯,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请你谅解了!

    话毕,我再不犹豫,将商诗小meimei的照片端端正正地倚靠在前边茶几上的一个光洁玻璃杯上,我双手抱拳对着如来佛头的塑像煞有介事般念念有词一番后,然后再不迟疑,雷厉风行地褪下了我坚实的长裤,面目庄严地卸载了身上那条华贵的裤衩,对着我已经顶起的小弟弟双手合十做了个祷告,然后就凝视着商诗小meimei的绝代容颜呼哧呼哧双手飞速运动了起来,由于我过于投入,门什么时候开的,我不知道,商诗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不知道,直到商诗走到我面前不远处停住,看到我奇怪的举止惊咦了一声,我才接受到了手和耳朵的双重刺激大吃一惊猛然抬头,然后我就看到了商诗皱着眉头在定定地看着我,我一瞬间只觉天旋地转,彻底失去呼吸,不是下边的小弟弟大功告成,而是我已经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意识,下边的手早就停止了运动,僵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