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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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道晋瞅见这蛇,通体呈暗红色,此时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他静静的站在那,没有催促。 一会儿后,郭靖终于松开了嘴巴,擦了擦嘴巴上的血,抬头看到戴道晋,刚想出声。 戴道晋见其脸色通红,低声喝道“盘膝运功。” 郭靖闻言,忙盘膝做好,闭目运功。 戴道晋伸出右手,抚于其头顶,阴阳真气化为无形无质的先天一炁,从郭靖头顶的百会xue,滚滚而下,助其炼化这股药力。 郭靖体内的北冥真气,此时骤然见到一股先天一炁进入,便一拥而上,想要吸纳转化,但戴道晋的先天一炁,浑圆如一,无形无质,郭靖体内的北冥真气吸而不得。 良久,戴道晋将手收回,抬脚挑起一个翻倒的凳子,坐在凳子上。 又过了会儿,郭靖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站起身来,握了握双手,眼中很是诧异。 转身看到戴道晋,郭靖张口道“黄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戴道晋站起身,将手中的包裹扔给了他,摆了摆手,往屋外走去。 郭靖有些郁闷,满肚子疑惑得不到解答,但仍老老实实的拿着包裹跟了上去。 只是经过那躺在地上的白须老者身边的时候,心中想到刚才的情形,眉头皱起,心中有些忧虑。 两人运使轻功,避开巡视的人员,来到了灵堂所在。 灵堂内除了四个站在旁边侍奉的下人之外,便只有杨康一人跪在棺椁之前,这让戴道晋有些诧异,要知道此时已经接近寅时了,也就是凌晨三点多四点,杨康应该是在这里跪了一个晚上了。 戴道晋在暗处默默的看了一会儿,随后,身影如电,出现在那棺椁之前。 那几个下人和杨康慢慢软倒在地。 郭靖也背着那包裹,窜了进来,左右看了看,随后将视线落在了戴道晋脸上。 戴道晋指了指棺盖,低声道“打开。” 郭靖忙将包裹放下,双手使力,将那棺盖聚起,轻轻放于地上。 时间紧急,戴道晋俯身看了眼棺内,风韵犹存,脸色苍白的包惜弱的“尸体”,左手一把将其捞起,随后右手上下翻飞,将其身上的外衣扒掉,扔给郭靖。 郭靖原本见戴道晋扒自己叔母的衣服,忙将视线撇开,此时见衣服向自己抛来,连忙接住。 “给包裹里尸体穿上……” 郭靖不敢迟疑,快速将包裹解开,尸体漏了出来,郭靖看着尸体的面容,楞了一下,看了看尸体,又抬头看了包惜弱。 戴道晋低声喝道“愣着干什么?快点。” 郭靖听了,慌忙将衣服给这尸体穿上,随后整理一番,放入棺内。 戴道晋又上前检查了一番,确认恢复原样后,才示意郭靖将棺盖盖上。 随后,戴道晋转身,弯腰一把抓起杨康,往外走去,郭靖连忙跟上。 出了灵堂,戴道晋脚步轻点,身子拔高,无声无息的落在房顶,左手抓着包惜弱,右手抓着杨康,宛若无物,几个起落,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 郭靖登上房顶,刚跳了两次,再抬头前方不见了人影,也不着急,反正会合的地方他已经知晓,向前疾掠而去。 …… 京阳客栈,离开赵王府的穆念慈,此时已经在房间内等候着。 房间内一声轻响,闭目调息的穆念慈睁开眼睛,见到师叔掕着两个人,出现在房间内。 穆念慈走上前去,接过包惜弱,给包惜弱穿上早已准备好的衣服,将其小心的放在床上盘腿坐好。 戴道晋随手将杨康放于椅子上,走到床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后取出一枚暗绿色的丹药,给包惜弱服下,随后右手伸出,抵在其后背,体内的阴阳真气游走于其经脉之中,对其经脉略作滋养,随后分出一缕真气,直奔其心脉。 慢慢的,原本身体冰凉,心跳几乎停止的包惜弱,心跳开始逐渐恢复正常,身体机能开始恢复。 穆念慈自然也感知的到,面色露出喜色。 一会儿后,戴道晋收回手掌,离开床边,寻了个位置坐下。 这时,门外敲门声响起,是郭靖回来了。 这是知道穆念慈的身份后,第一次与穆念慈见面,郭靖想到杨叔叔那日说的话,脸色不禁一红,不敢直视穆念慈的俏丽面庞。 穆念慈知道面前这人正是义父嘴里念叨的那个为自己许配的夫家,但脸色依旧如常,只是略带诧异的瞥了一眼郭靖,这人距离当日匆匆一瞥间,至今不过小十天的功夫,武功进境竟如此厉害。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蒙蒙亮,一行人,包括已经醒来的包惜弱和杨康,众人牵着马,乔庄出了城。 杨康醒来自然是不想被人挟持出城,但他是聪明人,震惊于自己的娘亲死而复活,又见到穆念慈及郭靖对包惜弱的态度,及那个站在一旁,神色冷漠的盯着自己的年轻人,心中略作思索,便很顺从的跟着走了。 出了城门,众人纵马疾驰。 一个多时辰后,到了目的地。 杨铁心早已望穿秋水,看着从马上下来的那个面色略苍白的女人,登时眼含泪水,哽咽道“惜弱。” 包惜弱早已经泪流满面,扑到杨铁心怀中,两人紧紧地抱住彼此,仿佛生怕对方消失。 杨康面露震惊,惊声问道“娘,你干什么?” 接下来,自然是一场认亲戏码,戴道晋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心中却在思索着一些东西,看了看郭靖,又看了看杨康,眸中流光闪烁。 杨康心中很是不能接受,短短的几天,自己的亲娘“死了又活”,自己的“爹”又不是自己自己的爹。 丘处机见他在那发愣,不由怒道“康儿,还愣着作甚,还不拜见你亲生的父亲。” 杨康听得师父的话,抬头看了看这满脸风霜,身着粗布衣服的汉子,暗道这便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那我这十八年又是怎得过得? 越想脑子里越是纠结痛苦,眼中的神色复杂难言,若认了这爹,那金国的富贵荣华岂不是离自己而去?自己从小到大,便是学的家国政事,离开又能做什么? 我做了十八年的金人,今日说是宋人,便就是宋人了吗? 我和那“完颜狗贼”这十八年的感情,也说没就没了吗? 父王又岂能坐视我们一家安享生活,难不成以后要躲躲藏藏一辈子?躲又能躲哪里去? 杨康跟随完颜洪烈日久,他知道就算一家人躲到宋国,只需完颜洪烈的一句话,宋朝的大臣皇帝便会亲自派人捉拿自己等人,送于完颜洪烈身前。 杨康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复杂繁多的念头。 包惜弱急声催促道“康儿,快叫爹。”眼中含着一丝责备。 杨铁心目露期待的望着他。 杨康扭头环顾,周围的众人,要么眼带逼迫的目光望着他,让他赶紧认祖归宗,要么对他的沉默怒目而视。 杨康微微一愣,他看到那个将他带出来的年轻人面无表情,眼中含着一丝讥讽。 讥讽自己吗? 杨康心中苦闷,看着母亲慢慢变了的脸色,还有师父眼里的森寒。 杨康低头沉默,弯膝跪倒在地,低声道“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