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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可馨激动得胸口直起伏。难道在有钱人的眼里,他们穷人的命真的就贱如蝼蚁? 景征荣的目光立刻像是含箭一般射向钟可馨,而后危险地眯起。 钟可馨凶狠地瞪着景征荣,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又大又圆,皮肤极为白皙细腻,因为气愤,两颊冒着淡淡的红晕,从额头落下的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到尖尖的下巴,正一滴一滴不停的住下滴落。 真是最为形象贴切的出水芙蓉了。 景征荣忽而勾起了唇,眼尾上翘,声音低沉磁性饶有兴趣道:你很有趣。 钟可馨的心跳乱了一个节拍,眼里的激动一闪而过,脸上的表情依然凶狠:怎么,你也想把我扔进泳池玩玩吗?那就悉听尊便吧。 钟可馨说完倔强地抬高下巴,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景征荣没回答,转身走到休息区,拿起桌上的支票居高临下地递给钟可馨。 你做的很好,谢谢你救了我弟弟,这个,现在是你的了。 泳池里顿时一阵sao动。 钟可馨看清了支票上的数字,瞳孔猛的收缩,手指狠狠地掐进掌心。 眼里的挣扎很明显。 最终,钟可馨摇了摇头,声音坚定道:不,我不要。我爸爸从小就告诫我君子爱财取 景征荣没等钟可馨说完,转身面对着泳池漫不经心地说:既然她不要,那这个就是你们的了,平分了吧。 而后手指一扬,支票便往泳池里飘去,被尖叫着扑过来的泳模们一起接住。 谢谢景少。 谢谢景少。 谢谢景少。 泳模们异口同声,喜不自禁地道谢。 钟可馨:...... 她的耳朵立时guntang,心里又羞又恼,只能狠狠地咬牙克制着自己,指甲仿佛都掐进了rou里。 阿清,怎么样,还能陪哥去玩吗? 景征荣侧过头俯视着已经从地上坐起来的温予清。 温予清撑着地砖缓缓站了起,而后朝着景征荣轻轻一笑。 嗯,哥。我当然没问题。 温予清浑身湿漉漉的,水珠还在从发尖不停的往下滴落,乌黑的眉,黝黑深沉的眼睛被池水洗刷了一遍后变得更黑,更沉了。身上穿着的金丝线黑衬衫,因为浸满了水正紧紧地贴在肌rou紧实的身体上,再也看不到闪耀的金色,只有浓重的黑。 他的皮肤那么白,白的刺眼无一丝血色,但是一眼看去,他的身上却仿佛只剩下黑,暗沉得像是刚从深海里爬上来的精怪。 景征荣也终于勾唇笑了起来,不愧是我弟弟。放心,这次哥不会再逗你玩了。 而后没有再看地上的钟可馨一眼,大步迈开朝着金铜门走去。 温予清把胸口松开的一只金色纽扣轻轻扣上,垂着眼看了一眼地上的钟可馨,声音不含感情地说了一句不要再去招惹他。便紧随景征荣而去。 钟可馨一直安静地低垂着头,没有一丝反应。 景征荣确实没有再逗着温予清玩。他......带着他花天洒地去了。 包厢里。 景征荣点起烟后,递了一支烟给温予清,像是赔罪般地给他点上,突然开口,阿清,你尝过女人的滋味吗? 温予清猛的被呛住,狠狠地咳嗽了起来。咳嗽声止,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轻叩两声,而后被打开。 穿着统一制服的男服务员推了一排名贵的洋酒进来,用起瓶器把酒一瓶瓶地打开,然后低头弯腰倒退出去,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我也没有尝过。 景征荣仰躺在软皮沙发上,叨着烟突然说道。 温予清准备抽烟的动作一顿,看向景征荣。 景征荣狭长的双眼往温予清一瞟,笑道:怎么,不相信?要不咱俩脱裤子比比看。 温予清有些不自在地深吸一口烟,吐出nongnong的烟雾,撇过头。 景征荣笑着起身拿过一瓶酒,而后倒了满满的两杯,递了一杯给温予清。 阿清,我们两个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吧,我......其实一直是把你当亲兄弟的。景征荣认真地说完,而后仰头一口喝光了酒,之后,在温予清看不见的地方自嘲地勾了勾唇。 至少,曾经是。 温予清接过酒杯,盯了一会摇晃着的腥红色的酒,也仰脖一口喝光。 景征荣接着倒,一瓶倒完,又拿起了另一瓶,仍旧倒了满满的两杯,递了其中的一杯给温予清。 当年你刚到我们家,我真的很开心。弟弟,我一直是想要一个弟弟的。 温予清沉默着接过酒。 景征荣突然狠狠地扯松了领口,咬着牙像是在克制着什么,之后又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杯里的酒喝光后,他的眼眶开始发红,眼里翻涌着什么。 他终于记起来了一些事了。 mama,你再给我生个弟弟吧,他们都有弟弟meimei,听说外面还有好几个没回来呢。那时候的他大概三岁。 回应他的女人温柔的轻笑声。 阿荣,以后你也做个像你爸爸一样的男人,一生只忠于一个女人好不好?那个女人就是你的妻子。女人的声音里满是幸福与满足。 顾晗嫣生景征荣的时候难产,景树衡为了不让妻子再受苦,在景征荣刚满月的时候就去做了结扎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