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页
这一回轮到贤妃惊呆了,她以为她一人掌控了一切,殊不知这一切都在龙泽天的掌控中。 龙泽天轻轻地饮了一口茶,怎么样?是不是非常的惊讶?你一定好奇朕为何会清楚这些是吧?朕一开始是不清楚的,你还记得安宁出生之时吗,那时候宜贤宫莫名发了一场大火,安宁虽然在火中逃生,可却容颜损毁,那时候朕一心担忧着孩子,哪里会想到那场大火竟是你自己所为,就因为安宁长得跟朕一点都不像,所以你就毁了她的容貌,你怕朕起疑心,这些年你从不给安宁一丝疼爱,你利用先皇后的慈善,你明知道先皇后对安宁视如己出,所以你心里非常明白,朕不会把安宁怎样,先皇后会护着她,你可还记得安宁小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也就是因为那场大病,才让朕确定了她的真实身份。 贤妃听到这些整个人都软趴趴的,仿佛一瞬间失去了很多能力,瘫坐在地上,用那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皇上。 让朕再告诉你,为何要将二皇子送去西凉,本来二皇子是可以在皇宫中安然长大的,只要朕不动他,谁又敢动他,可是朕是不会让他留在皇宫的,不会让他威胁到太子之位,毕竟二皇子还是朕养大的,朕不能亲手毁了他,只好让他跟着太傅去西凉当个王爷也不错。 你怎么可以如此冷血,灏儿他什么都没做错。听到二皇子被遣西凉的原因,贤妃激动的咆哮了起来,你到底是为什么。 这话你倒是问到点子上来了,因为朕也不敢确定二皇子是不是朕的骨血啊。龙泽天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朕这一生太过仁慈,若是当年朕在狠一点,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安宁与灏儿,贤妃,你应该明白欺君之罪连同九族啊,只是你说这九族该怎么算,一门皇亲,难道你真的就想安宁跟灏儿一同陪葬吗? 你是何时知道本宫的真实身份的?龙泽天说了这么一通,已经非常确定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是贤妃到头还是想不明白。 在侯府的祠堂,朕看到了那块没有名字的牌位,还有侯府后院养的那群鸽子,甚至是侯爷身上的伤,还有你们一而再再二三的设计陷害夏洛泱开始。龙泽天兴许是说得有点累了,继续饮了一口茶。 你借丰芸之手除掉了先皇后,你明知道夏洛泱与先皇后走得近,这一石二鸟之计,你可用得顺手啊?不过朕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可知道夏侯为何要除掉王小娘,只因王小娘是你安排在侯爷身边的一枚棋子,不过朕也是挺佩服你的,当年你遣派多队人马誓死要杀了梁王姬妾还有她刚出生的孩子,王小娘于心不忍,便想法子救了那可怜的孩子,随后王小娘将那个婴儿带回了侯府,并称是自己孩儿,从此让她在侯府衣食无忧的长大,直到你发现了夏家八小姐也就是夏洛泱可能是梁王的女儿之时,你便以此来威胁夏侯,迫使夏侯不得不与你合作,贤妃...哦,不,朕应该管你叫梁王妃吧? 龙泽天放下茶盏慢条斯理的说道,可是你忘了一件事,虎毒不食子,夏侯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会与你合作?夏洛泱即便是梁王之女,那也是姓夏,一旦夏洛泱坐上后座,有的是他夏家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牢牢的抓住夏洛泱岂不是比一条看不到希望的路要好明亮得多? 梁王妃啊,其实论狠毒,朕是远远比不过你的,不过论计谋你还差得远啊,再告诉你一件事,整个这么庞大的计划夏洛泱是不知情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把夏侯给关起来,但你要明白一点,没有朕的应许,你觉得夏淑妃能轻而易举的救走夏侯么?若不是朕的应许,夏侯调兵的令牌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夏洛泱给偷走啊......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了的,哼,想不到你如此残忍......贤妃此时是彻底失去了支撑。 不,梁王妃,你太抬举朕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导演的,而朕不过就是顺着你的意思罢了,如今你对这场大戏可还满意啊? 话是如此,可谁知道龙泽天心头的感受呢,从他确定贤妃的身份开始,从他知道安宁的身份开始,他的心比任何人都难受吧,还有先皇后的死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想保护那些善良的人,到头来却是让那些善良的人一次次的受到伤害,这一次他不会再心软了。 狗皇帝,你去死吧! 在龙泽天还未反应过来时,贤妃摸起早已准备好的匕首狠狠地刺向龙泽天,龙泽天的手臂被深深地刺了进去,一道血流了出来,他狠狠地一推,将贤妃推出去好远令其重重的摔在地上,同时还撞翻了好几处屏风,那厚重的屏风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贤妃的身上,从嘴里溢出了一丝血来,她愤怒的看着龙泽天,仿佛此刻只有愤怒才能解了这仇怨。 龙泽天看了贤妃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对玉佩,那一对玉佩正是缺了个口的玉佩,只见龙泽天将玉佩丢给贤妃,这一堆玉佩应是你与梁王定情之物,可惜的是你这一腔热情错付了人,朕不会杀你,但也不会留你,即日起将你发配充军,永世不得见安宁与灏儿,这也是朕唯一能给你的恩惠了。 龙泽天慢慢的闭上眼睛,诺达的皇宫,怎么会感觉如此冷,怎么会如此寒凉。 贤妃将那对玉佩紧紧的攥在手里,一行清泪从眼眶子流出,她朝龙泽天点头叩谢,皇上,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