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辣手摧花
帐篷内的人闻声出来,见此情景不知所措…… 面面相觑。 两个女人紧紧地搂在一块,粘得死紧死紧的。 一人害怕得失了颜色,白着一张脸摇摇欲坠。 一人面色坦然在人家腿根摸来摸去,这是唱的那一出? 要是一男一女倒也好解释,女女这么玩就看不懂了。 余蔓枝眼眶包泪,委屈得似被人那什么了…… 双手颤抖地推了推她,奈何人家力大,就是推不开。 直到002的声音在脑中道“报告老大,检测完毕。” 苏柒柒啪嗒放开了手,目光流转,嫣然一笑“大幸,大幸啊!原来余姑娘没骗我,伤真的好了耶~” 又嗔怪地说“你呀,同是女子,这般扭捏做甚,我是担心你,刚才看你走路有些跛,怕你摸不开面,故而有所隐瞒,就想亲自帮你检查一下伤势,这下我放心了。” 随后扫了一圈帐篷外的人疑惑道“你们出来干嘛?天冷,赶紧歇了吧。” “嗯嗯,好嘞。”众人听她一席话悟然,原来如此。 王春月拉着杵在外间的余蔓枝好心教导道“余姑娘也真是,族长亲自为你查伤势,是殊荣,你一惊一乍地叫啥?害我以为咱营地里出了歹人呢。” “我看族长待你不同,你得多多与族长亲近才是,脑袋不开窍的傻姑娘哟” 王春月说得唾沫星子溅。 余蔓枝咬牙暗吸一口气,眉心阴郁,不胜其烦地甩开她手,爬上炕唰一下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王春月说教声嘎然而止,望着她背影隐隐有几分不悦。 嘁~枉她以为这是一个聪慧的姑娘,哪知即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人。 蒙在被子里的余蔓枝牙根磨得咯咯响,面目狰狞,一股股戾气堵在了喉咙口。 耻辱,大大的耻辱,想她一个顶尖的杀手居然掰扯不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何等的屈辱! 冷静下来思索,今天她的举动有些突兀,关心来得是莫名其妙,难道她怀疑自己了?不不不她一个本土古代人懂什么。 或许是拿自己做样子吧,走马上任第一天,逮着机会表演人文关怀,收买人心。 她那师傅对她倒是倾囊相授,传授得细致入微啊! 苏柒柒哼着小曲儿回屋,问:“查着了吗?” 002:“她胸前挂了块玉有异常,初步判定不是空间一类,玉设有禁制,具体是什么暂检测不出来。” “你是系统吗?这点小事都查不到。”苏柒柒撩唇鄙夷道。 002委屈地说“破解禁制需耗费能源,人家能源不足,硬着头皮破除,我就死翘翘了……” “你是要拿我休眠的代价去换她的秘密吗?”002忐忑的补了一句。 苏柒柒无语道“她哪值你一根头发丝,算了,暂时甭管她了,终归是蹦不出手掌心的猴儿,不急。” 一人一系统今时今刻的处境都有些不妙,自己身中不知名的剧毒,002能源块剩豆大点了,不能把精力物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002闻言乐乐陶陶,脑子里烟花砰砰放,老大还是很关心我,很在意我的! 苏柒柒搁浅了探索秘密的心思,坐在油灯下翻看机关术的笔记,温故知新,顺便整理一下,挑几样简单的教授给族人。 屋外寒风呼啸,凌冽之及,吹得厚实的牛皮帐篷微微颤动。 风声惊醒了炕上的人,黄氏从暖哄哄的炕上爬起来,披上外衣来至案温声说“小七夜深了怎地还不睡?早些歇了吧,明日再看。” 她望望软门帘又道“外间风刮得这般大,又降温了,怕是要下雪了。” 苏柒柒嗯了一声抬头道“娘亲,天冷你先睡吧,我快好了,一会便睡。” “成,你别太晚啊。” “嗯。” 风猛烈地刮了一阵,弱了下来,一簇簇雪花似扯碎了的棉絮纷纷扬扬从空中飘落,轻盈的覆在帐篷顶上,慢悠悠地落在于地上。 清晨,营地的人起了个大早,掀帘入眼便是白茫茫一片,大雪下了半个晚上,地上积着厚厚一层雪,白色的帐篷,白色的大地,世界变得纯白。 孩子们惊喜地跑出帐篷,捧雪嬉闹,口中大呼道“下雪了,下雪了……” 端坐在炕头穿衣赏的小鱼闻声呲溜梭下炕,“阿姐,是下雪了吗?我要出去玩。” 苏柒柒一把按住她说“等会,下雪外边冷,套上袄子再去。” 小鱼耳闻嬉笑声按耐不住了,催促道“阿姐,你快些。” “急啥,雪还会跑不成。”苏柒柒翻出一顶绒帽给她戴上,帮她系上水貂围脖,毛绒绒堆砌着粉嫩的小脸,煞是好看。 小鱼弯弯眉毛下大眼忽闪忽闪,唇角自然上翘,“阿姐好了吗?” 苏柒柒嗯声赞道“我meimei真好看,世界第一可爱。” 说着忍不住伸手轻轻掐了掐粉嘟嘟的小脸,小鱼灵巧地躲开魔爪,从她手下钻过去撩开帘子跑了。 “阿姐,我去玩了。”出了屋小鱼招呼同伴道来睇jiejie,青青jiejie我来了。” 朱来睇捏着一个雪团领着几个小女孩,跺跺跑过来牵起她手说“小鱼,我们在打仗,你跟我一伙不?” 小鱼点头道“我跟你一伙,咱们的敌人是谁?” 朱来睇指指一溜小男孩说“他们。走,我们过去开战。” 小鱼黑眼珠子滴溜转,背着手小大人似的说“敌人太多了,要智取,我们去柴垛子那边埋伏着,一会爬上去从上面打他们,肯定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苏柒柒掀开帘子站在帐篷外,闻童语笑颜顿开。 没白教啊!言传身教效果显著哦~ 朱来睇崇拜地说“小鱼你好聪明哦。” 小鱼微微昂着小脑袋,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赞美,傲娇地挥手道“走,随我来。” 孩子们趣味盎然地打着雪仗,小孩子的欢声笑语与雪花一同飘扬洒满营地。 妇人们哈着白气迈进灶房煮早食。 少顷,大灶房内柴火噼叭燃烧,袅袅白烟钻出烟囱与洁白的雪花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