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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过这里,我们还能碰上吗?” 他忽然问。 常安停下手中的笔在指间转:“嗯……我觉得如果你在东京街头和人打架,我看见了还会替你解围。” 他身心愉悦,大笑着:“过来!” 她笑着跌进他怀里,枕在他胳膊上。天上遮挡太阳的白云飘走,明亮的光线透过玻璃窗射进地板,常安得以把藤原桥的面容看得更清晰一点,上方的他嘴边两个浅浅的括号,她抬手摸他脑后清爽的发尖,一缕长发这时不经意溜进他宽阔的袖口:“那时你会做一番自我介绍,不会不理我的吧。” “嗯。”他吻又活动在她的耳侧,手滑到腰间而后往上摸索,腿被他一手捞提在腰侧,宽松的白裙卷起,方才还在办公的手探入内侧,裙子下暗流汹涌。 不久,常安拽住他交叠的和服领口,脸色潮红。 这时菊子忽然来敲门,生生打断了一室艳景:“先生,有人来访。” 自他出院之后菊子已成为长工,每日除周一外都住在这里。 他的手这才肯收回来,指尖的那点湿润被他含吮而去,常安看得面红耳赤......不再理他,起身去换衣服。 这些年家里会陆续来些藤原桥的客人,她犯不上避嫌,若恰巧在家也会迎客。白裙被弄脏了,她换了一件简单的淡黄色薄针织裙。去梳妆台戴好一对典雅的流苏耳坠。每动一下金色流苏就把窗外的光线折成细碎的点。 两人一起下到客厅时,常安有些惊讶。藤原桥浅笑称:“松本君。” 松本藏站在门口背光,闻声转身,这位客人碰巧常安也是认识的,藤原桥请他坐上沙发,常安就站在藤原桥身边。 松本藏看见她就玩味地笑:“医生,又见面了。”“藤原兄,不介绍一下?” 藤原桥按下心中疑问朝他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常安。” 常安对他解释:“我医治过他的家里人。” 松本藏端茶的手停顿,森冷眼风扫来:“那是我的太太。常小姐竟然想不到么?” 常安:“……”这人奇怪,第一次见便觉得他浑身阴恻恻。 藤原桥察觉她不喜他,便在席桌下找到她的手:“我们谈的公事你也不爱听,不是还有事忙,快去吧。” 常安走了,松本藏望眼女人窈窕上楼的背影说:“藤原君很爱她吧。” 藤原桥但笑不语,礼貌周全地请他品茶。 松本藏这趟是为送来看望礼物,小坐一会儿便离开了并不留下来用餐,常安被他在二楼书房找到,她正盯着他的毛笔字帖,指着问:“何不认真写几幅?我帮你拿去框好挂墙,和我的画配在一起。” 他答应着,喊她下去吃饭。 “你和这位松本君很熟悉?”常安问。 “工作上的来往不是很熟。”想她这样问,多半因为之前的交集,停下脚步撇向她:“医治时,他有没有为难你?” 常安想了想摇摇头,“为难倒是没有,只是他家里的那位,情况不是很好。” 藤原桥挑了下眉,等她的下文。 “怎么说?”常安组织了一下措辞:“我是做急救医生时被他从救护车上拉去的,因他不愿意送他太太去医院,反观他的反应,应该有心理障碍和暴力倾向……” 藤原桥听完没什么过多反应:“他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进过好几次医院治疗,精神正常才奇怪。这一点你也知道。”又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他。” 常安拿筷子:“我是不喜欢他,因为他打老婆。” 到晚间他躺在床上看文件,常安在一旁看书,看了会儿他忽然说:“松本藏那样对他的女人不是没有原因。” 常安:“嗯?”她转过头来。 藤原桥在壁灯下的侧脸轮廓清晰,眉头微皱,鬓边的短发泛着深棕色的光,身上有淡淡的皂角味和药味儿:“她结婚前和人私奔、殉情,那男孩子死了她没有事。”藤原桥讲故事也像作报告,没点说书人的样子。 常安很惊讶。 “松本藏和松本雅彦同宗,称得上是大户人家,所以……”他看向她,“要是嫁给别人还好,可惜她挑错了人,自然会付出代价。松本藏之所以上战场,和她不无关系,因为没有脸面在老家待下去。” 他一向不会谈论别人的家事,更不会议论一个女人的是非。但他愿意为常安解答疑惑,看得出来她的医者仁心被此困扰。他一看就知她在想什么,“别这样看我,不是我打听的,军中也不缺嘴碎的人。” 松本藏本人极尚武,行事极端狂放,藤原桥曾亲眼见证其当众面无表情地手起刀落,人头落地,血流笔直飞溅到半米高。 这种狂放与松本雅彦作为贵族公子哥的桀骜不同,雅彦礼贤下士,从不滥杀无辜,更不嗜血以取乐。但松本藏是个暴戾到就连藤原桥也要皱一皱眉的人物。他不喜欢这人,只是因为工作上的需要。军队崇拜这种“神话”,和他交好对自己有益。 时日过去他的伤好差不多,该回军部去。前脚走,后脚阿三骑摩托来送新军服。藤原桥买制服颇懒,首次去量好尺寸就往裁缝处存钱,需要时让勤务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