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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日本人不知如何插手,只做他的医学理论交流去,一并琐碎事务都交给副院长去处理。 秦饶约她中午去家吃寿宴,有老人过大寿。常安写字时提到:“松本雅彦要走了,今日中午是他的饯别宴,我不能和你约了,抱歉。” 常安已和她坦白与这几人的关系,她是知道的。只是这话一出小姑娘便沉默,不肯再说话。常安见她脸色古怪:“是不是有话要说?” 秦饶欲言又止,还是摇摇头。 常安其实一早知道他们之间生有情愫,在街上也曾看见松本雅彦和秦饶走在一起,男人就着秦饶的脚步,脸上挂着几分不常见的温柔。 秦饶沉默到常安吃过了中饭,要换衣服下班才幽幽开口:“你说的松本雅彦,他什么时候走?” “据说是明天凌晨。” 秦饶低下了头绞住自己的衣服。常安见她纠结的小动作假装拿了包就走。果然手才碰到门把手就被她喊住,常安转过身等她自己说出那句话。秦饶很小声,如初次见面那般腼腆地问:“你能带我去见见他吗?”她捏紧了拳头,眼里透着义无反顾。 那是一家外观高级的俱乐部,常安拿了通行证给她,告诉她从藤原桥那问来的房间号:“需要我等你出来吗?” 秦饶咬咬唇,摇了摇头。 第二日是个很好的大晴,上午坐诊前常安站在阳台吹风,秦饶也拿了杯茶过去与她并排。不论人的心情,天气是照样很好。 她说:“昨天谢谢你。” 常安以小臂撑肘端杯,似在眺望:“他是今晨五点上的火车。” 她低着头喃喃:“不用再和我讲他的事了,都结束了。”常安点了点头:“那我能多问一句吗?” 秦饶:“什么?” 常安看向秦饶:“为什么,你为什么喜欢他?” 她顺了顺头发,“我还以为你要问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笑了会儿,便好好回答:“因为不一样,是太不一样了。他和我几乎完全相反。”她流露沮丧与惆怅,接着说:“他这个人目标明确,永远都那么自信勇敢,也不会是那种妥协的人。我内心其实很向往这些,自己又偏偏做不到。”秦饶面对常安,还是能说说心里话的。 “你也勇敢。” “为何呢?”秦饶自认自己一直都很窝囊。 常安脸上没什么表情,客观说:“你去俱乐部就很勇敢,毕竟这种情感很难开口。” 经此一劫,秦饶开始有些理解她,试探着:“那你呢,你是为什么会喜欢他?” 常安挑眉:“和你感觉相似。但不是基于我自身,是和我周遭人相比,他太不一样了。” 秦饶醍醐灌顶:“这么说真是异处相吸。” “两人相处又怎能完全不同?肯定会有共同点的。”常安分析给她这青涩后生听。 秦饶再问:“那你和你……你未婚夫,之间是相同多些,还是不同多?”常安手指敲着茶杯壁,默了半晌三个字:“说不好。”秦饶气笑,拍了她下:“你诓我!快选一个。” 这问题,年轻时常安不敢回答,现在:“相同吧,我们本质上都是耐得住寂寞的人。”说罢还冲她笑笑,神情悠闲地喝了口茶。 秦饶知她向来话留三分,常安眼里闪过什么她未能及时捕捉,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常安人去忙她还兀自出神,回味那句 “耐得住寂寞”,只觉得意味深长。 下卷:离亭燕开始,下卷是本文的尾声,一切都将尘埃落定,人物退场节奏也会变快。 75 七十七章 结婚 松本雅彦走时还是寒风瑟瑟的初春。第二年的秋天,义江俊也要调往南洋。 常安和藤原桥为他在家摆了饯别宴,她提前准备,送了他管用的防暑药和驱虫剂,另有一块上发条的国产小表。义江俊怕热,但菲律宾是真正的热带,临行前管藤原桥要了两件防暑军服的内短袖。 眼看一个个的都走了,总要轮到他。藤原桥口气却一如既往:“他们走了我不走,你在上海我就在上海。” 他对她从不食言,果真一直留在了上海。 只是军司令部随部队搬迁,去了离家更远的地方。来回更费时,钱反正是留不住的,物价攀升,每日都是翻倍,菊子的佣金常安私下出钱给她升了。她请了秦饶和张怀古帮忙问问,说自己想买车。有了二手车的消息后,她就把这事告诉了藤原桥。“你来回有时是公车,有时不行,我看着累。” 他问:“你别考虑我,确定是你自己想买吗?” 常安取出她户头存折笃定道:“我要花自己的钱买车。” 他都惯着她,也无甚意见:“你想买就买吧。” 两人选了日子去看,从对方买下了那辆二手福特。 星期天上午,手术室来了急诊患者。是个三十多岁的司机,呼吸困难后当场昏倒,那家的主人吓坏了就赶紧把人送来。常安接到电话匆忙赶去医院,同医院的黄医师一起做完这紧急手术。 病人是支气管结节,还有久治不愈的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