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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好照相机回住处,卢芳她们也继续写生。 不觉快到中午,远处传来悠扬的长调,其其格骑着马漫步而来。袅袅炊烟升起,在姑娘的歌声里,莽莽草原带了些悠长味道,就如这宝音公社的名字,充满nongnong的幸福感。(宝音:福气。) 唐昭坐在其其格身后,头戴一顶草帽,手里还拎着大袋子,跟元气满满的蒙族少女形成鲜明对比。 其其格下了马,然后去扶唐昭,马背上这位把手搭过来,范儿起得挺足,结果脚底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没坐地上。 连陈文娟等人都觉得没眼看,咱家这个,的确是破坏画面的好手。 唐昭不以为意,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顶着草帽拎着袋子走过来,给七七届的女生一人发了个草帽。 “快戴上,要不回京市的时候都成黑炭了。” 七八届的听到动静,往这边一瞧,好家伙,齐刷刷一排草帽,太气人了。 卢芳不服气,“你这也不够意思啊,供销社那么远,你反正跑一趟,就把我们的都买回来呗,又不是不给钱。” 唐昭可惊讶了呢,“我没听错吧?你不是说沐浴阳光才能画出精髓?是我理解能力出了问题?这句话难道是怕晒的意思?” 卢芳被噎得说不出话,“谁稀罕!” 虽然这样讲,但还是眼馋人家的草帽。等午休吃完饭,七七届的女生居然都在草帽边缘缝了纱巾,这下连风吹都不怕了。 这帮女的都是跟唐昭学的,太特么娇气了。 就见唐昭慢慢悠悠走到七八届这边,问梁又冰:“多捎了个草帽,你要不?” 梁又冰一蹦三尺高:“那必须要啊!这会儿太阳还挺大的,我可不想把脸晒秃噜皮。” 气死了,连小梁都有草帽了,还美美浪浪去找纱巾。 卢芳小声嘟哝,“什么了不起的,我这就去买!” 她去找其其格,说想让她骑马带自己去供销社,其其格道:“我是咱们草原上的送信员,这会儿得骑着马送信去,等我回来再带你们去供销社。” 卢芳非要戴上草帽不可,于是找了最要好的同伴,陪她步行去供销社。 这一走,差不多走了一个半小时,到地方累得直喘气:“大叔,我们买草帽。” “草帽?那是一个都没有了,今天上午全卖光了!” 啊?卢芳急了,“你们库房也没有么?” “供销社就这么大,没有库房,东西都在这儿。” “那你们不会多备点儿货?” 大叔摆手,“我们公社的人不缺这个,那十几个帽子放了有一年,要不是你们这些学生需要,估计再放两年也是有可能滴。” 卢芳郁闷极了,“那你们啥时候上货?” “那可说不准,可能过两天就上,也可能等你们走了也没有。” 卢芳切实体会到什么叫绝望。 等她们好不容易走回去,大家都已收了画具,画稿也交到老师那儿了。 “卢芳,唐昭画成啥样咱们也没看见。” “没事,你觉得采风都要戴草帽的,画画能强到哪儿去?” 卢芳的同伴疑惑了,那你还拉着我来回走了仨小时买草帽?你的立场不好这么随风摇摆吧? 吃过晚饭,学生们都聚到一个蒙古包里,等老师点评。 老师四十多岁,是个文艺中年,用词是有些腔调的:“行走在旷野间,视野果然开阔许多,每个人的画作我都看了,很惊喜。气质决定基调,虽面对的都是茫茫草原,但展现出的风貌却各不相同。” 哗哗哗,掌声。老师的即兴小作文听多了,连文化素养都跟着提高呢。 “今日,有三名同学的画作尤其突出,我分别做重点讲解。” 啊?老师挑出来的只有三幅啊,也不知是哪位神仙的。 有些同学觉得自己没了希望,但大部分眼神里都满含期待,希望自己的画作能成为三分之一。 “肯定有你。”卢芳的小姐妹说。 卢芳没吭声,但神色中自信满满,觉得三幅里面不仅有自己的画,还得是最后点评的那幅。 因为老师的一惯路数,最欣赏的一定放到最后,作为重点讲解。 “第一幅画是梁又冰同学的。” 哇,居然是梁又冰!大家嘴巴张得老大,都羡慕极了,尤其是同班的女生,都觉得是唐昭的草帽给了小梁加持。 “梁又冰进步特别大,你们七八届的都坐在一块儿,视野应该很相近,但是她这幅画就比别人多了一份灵动。” 啊?怎么可能嘛,大家看见的都是草啊水啊牛羊啊天空啊,小梁从哪儿多出灵动的? “看,这画中间有个戴红纱巾的女孩,在色彩上多了一点点冲击,但是整体又很和谐。画面上的这个人物,我认为,是点睛之笔。” 哦哦哦!七八届的学生恍然大悟,画上的人不就是早上到处拍照的唐昭?咱们也看见了啊,早知道咱也画呀,是哪个没有艺术修养的说师姐进入画面烦人的?你看人家小梁,把师姐画进去就评了优! 梁又冰美滋滋的,她忽然悟了,唐昭师姐就是天选之女,跟着她的节奏准没错。 老师对画作又提出一些建议,某几处色彩要怎样加强,某一处技法上需要更细腻,小梁连连点头,掏出笔记本一条一条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