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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花姬的心事】

    事关风之痕,姬无花当然愿意与金子陵单独一谈,而这位能和诛天分庭抗礼的渡流云,看上去和风之痕关系似乎不错,出于对风之痕的关心,她自是不想错过任何信息。

    将两人让进了偏厢,告知花娘不让任何人接近这间屋子,连诛天等人也不例外,姬无花派人送来茶水,随后静静地等着金子陵和渡流云开口。

    金子陵看看渡流云,你倒是说话啊,我已经把你带进来了,你在这和我相对无言是要怎样。

    “哈,子陵兄,你懂的,你的利用价值没了,去守门吧哈哈哈哈。”

    “……”好想怼死她。金子陵瞪着她半天没说出话来,结果渡流云轻飘飘地丢过另一句话来“我说,子陵兄,你难道对我们接下来的话题感兴趣?如果这样,我是不介意帮你改变一下性别啦。”

    “被你打败了。”

    金子陵白了她一眼,认命地走到了外厅,嗯,自己品茶吃点心也不错嘛,乐得清静。

    眼见渡流云将金子陵支开,姬无花也没有做任何反应,就这么安静地看着渡流云,她能够判断出来渡流云对她并没敌意,何况对方是风之痕的朋友,更没有与她为敌的必要了。

    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空气中的花香,渡流云伸手摘下面具,想要和花姬刷好感,就不能藏头露尾嘛,以诚待人才是真性情~

    “现在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外人,我也就不用再戴着这个面具了,主要是不想让魔剑道和妖刀界的人知晓我的样子,嫌麻烦。”

    她嘿笑道,不得不说,她那张与世无争颠倒众生精致万分乍一看雌雄莫辨的脸,的确是有着很强大的亲和力,尤其现在她还是白发飘飘银衣翩然,怎么看都是仙气满满,正气凛然。嗯,她这举手投足流露出的气质,着实加分。

    所以,在外厅一个人惬意地喝茶啃点心的金子陵,就听到屋内有时候会传来渡流云的大笑声,偶尔也会夹杂着花姬的轻笑。

    女人之间有特殊的交友模式?还是说,渡流云这个货真的是男女通杀?实在让人搞不懂了。

    正纳闷着,渡流云已经和花姬一同走了出来,这位尚未扣好面具的脸上还带着阴险的笑“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子陵兄,等下给我做个见证人。”

    “你决定什么了?”金子陵狐疑地看着她,这家伙该不会挖坑给他了吧?

    “你那是什么表情,又不是拖了你去卖掉,是说你也卖不上价啊,肯花大价钱买你的人大概还没出生呢吧。”

    “……”

    甚好,又是他吃瘪。他倒要看看,她是怎么个让他做见证法。

    而花姬一脸担心地问道“流云公子,你真的想好了么?这样真的不会给你带来困扰?”

    “放心吧,没事的,我现在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好,再说了,很久没和人正式动手,我也很想知道,我这套自创的剑法能到什么程度。”渡流云活动活动肩膀,毫不在意地道“再说,为了解决花姬你的终身大事,和关爱风之痕这个空巢老人,可是很重要的啊。”

    她嘻笑着说完,扣上面具,一拍金子陵的肩膀“子陵兄,你也想近距离一观风之痕的剑术吧,既然如此,便为吾与风之痕做个见证,顺便……和忆秋年一起,看好诛天和权妃,免得他们在吾与风之痕切磋剑术时,做出什么偷袭之举啊。”

    你特么无缝切换的真快。

    金子陵万般佩服地道“你确定无碍就好,不然,我怕被上官邛拆了我的寂山静庐。”天晓得如果渡流云因为和风之痕斗剑导致内伤爆发上官邛会不会气到提刀先砍了她,再拆了寂山静庐,最近那个老人家火气格外的大,大概是更年期到了吧。

    “师尊,你怎么了?”

    天知道白衣剑少是怎么看出来风之痕面色有变化的,但他就是很神奇地发现,风之痕似乎面色一凝,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不对的所在。

    风之痕略皱眉“吾无事。”他大概是神经过敏了,怎么突然觉得有人在算计他。下意识地瞅了一眼安逸地坐在那喝酒的忆秋年,再看看他旁边空了的椅子,想到和金子陵一起离开的渡流云,再想想被金子陵请走单独谈话的花姬,该不会……那个深井冰要搞什么事情吧。

    “吾友风之痕,不知你可愿对吾新创剑法指点一二?”

    正想着,令人头痛的小深井冰已经出现在他身后,并向一旁的白衣剑少发射了一个意有所指的小眼神,她已经清楚了白衣剑少将鹫默心安置在了一个安全的所在。母子相认,虽然还没到尽释前嫌的地步,但毕竟已经开了一个好头。

    默默地告诉自己无视掉他的眼神,白衣剑少乖巧地退到风之痕身后,这种时候多说多错,他相信,渡流云也不希望让诛天知晓他的真实身世。

    “……”

    风之痕沉默了半晌,对渡流云这个戴面具等于精分的行为表示无语“自创剑法?”

    “是啊,吾友可愿成为吾自创剑法一念七杀的第一位证剑人?”就不信你对剑术没兴趣。尤其是,对一名高手自创的剑法。哦,抱歉,她应该对自承为高手这件事感到脸红……才怪啊哈哈哈哈。

    这名字听上去就很呛啊,一念七杀。

    忆秋年一半是来当神助攻,一半也是自己起了兴趣,搓着胡子慢悠悠地道“风之痕啊,如果你不想和流云一试,我倒是愿意代劳。”以渡流云的造诣,先前不肯露一手,大概是认为未完成的剑术不能拿出来,现在敢说这话,那一定是有所把握了。

    “哦?既然如此,吾不介意同时挑战你们两人。”

    渡流云根本不理会金子陵脸上的吃惊和一个劲儿拉她衣袖的动作,语气中尽是自信。

    “免了免了,在不知道你这个一念七杀究竟是什么威力之前,我还是不要加入的好。”他不是没听过上官邛对他讲渡流云的过去,这位的人生只能用彪悍两个字来形容,听她这套剑法的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大约是只攻不守的那种狂野路数,八成是和野火魔流剑风格差不多。这么猛的打法,不适合他这个老人家。

    “那么……风兄,请?”

    渡流云一挥手,示意风之痕,她在等他的决定。

    尽管搞不清楚她是在卖什么药,但出于对一念七杀的好奇,以及对渡流云的信任,毕竟这位虽然脱线了点,但还真是从来没坑过朋友,大概是有什么用意吧,也许,是为了震慑魔剑道和妖刀界,所以才想要用这种方法,来向诛天和权妃示威。

    如果这样做能让争斗少一点,也是好的。怎样说两边都是他的朋友,一旦真翻了脸,他夹在中间,的确难做。

    “请。”

    思及如此,风之痕决定就这样应下渡流云的要求。

    没有人想错过这两人之间的剑技切磋,包括诛天在内。他正好可以通过这来判断出渡流云的真正实力。

    越是有心计的人,越是想得多。连风之痕都能联想到渡流云大约是为了震慑魔剑道和妖刀界,那么诛天和权妃更是如此作想。但作为发起人的渡流云……她一开始的确没这么想过来着,反而是在风之痕答应后,看到诛天的面色,她才想到这一点,看来,想得多的人老得快这点果然没错啊~看诛天那张老眉塌眼的脸就知道了。

    有趣地笑笑,在姬无花的安排下,来到天坛十里外的平原,渡流云焱阙在手,与手持以自身魔流剑命名的重剑的风之痕两两相对。

    在此之前,渡流云向风之痕提议,她只出三剑,若三剑之内,能让风之痕落入下风,风之痕便要答应她三个条件。

    对此风之痕表示,悉听尊便。他当然清楚为何她只出三剑,就算她不提这三剑,他也会在察觉不妥立刻收手。

    就在两人站定之后,周遭的气温,仿佛被割裂开来,一方降至冰点,冷澈入骨,另一方却是如同骄阳烈火,炽热燎原。

    无声,无息。

    寂静片刻,两人同时意动。

    刹那间见寒光四射,剑芒暴涨,蒙蒙的雾气随着剑芒腾绞,天地之间顿时充满刺目耀眼的光华。

    风之痕在与渡流云正式动手的瞬间,立刻感受到了她剑意中的快,狠,利,绝。

    “当日,吾与你重逢斗过一剑,你曾言道,吾之进境令你失望,今日今时,不知风兄感觉如何?”

    她这一念七杀,共分七式。只攻无守,乍一眼看去,空门大开,尽是破绽,但这却只是假象而已。

    “有趣。”

    尽管感受到渡流云功体受限而未尽全功,但这种前所未有的强悍,却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再说,这又不是生死斗,没有必要豁命而战。如果说上次重逢那一剑,让他觉得她不过耗费千年光阴虚度而已,现在,在得知她功体大打折扣后,竟又突破至如斯境界,不得不感叹一声,她的确是剑界天才。而她所展露出的战意,已远超当年那个敢于以弱冠之龄便和他在西漠论剑时的少年。

    “一念·破!”

    一声内力充沛的悠扬之声犹如龙吟凤鸣,直入云霄,迷雾之中,突然光华大炽,天空中出现一个巨大无比的银亮光球。

    光球喷洒着细碎晶莹的星光,急速地滚动着,这个滚动的光球,仿佛来自太空的飞星,幻眩着夺目迷魂的明亮光辉,带着无比凌厉威猛的急旋回转。

    另一边

    “残风·剑影!”

    风之痕手中重剑蓦然飞挑猝劈,一溜寒星初现,蓦然空中涌出一面剑影绵密,宛若扇面一派或虚或实剑气,随后,向着渡流云横扫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一连串刺人耳膜的金铁交戈之声,尚在这平原之上回绕,这两人的身影已是乍触两分,同时落地,又是一片静默。

    未免太可怕了一些。

    在场观战的人,纷纷将自己的位置和风之痕与渡流云调换了一下,自问谁也没有办法与二人任何一人单独拼剑,至此,诛天算是绝了想要与渡流云正面为敌的念头。而权妃,也开始认真地思考,如何把渡流云这个中原目前为止最大的阻力除掉。

    “一念·绝!”

    顿时,寒芒闪耀的焱阙剑倏然暴旋,回旋的剑芒,宛若雷神愤然掷下千百条精光刺白的经天蛇电。

    那股凌厉,那么眩目,在无可言喻的迅速之中,挟着山崩地裂,直要毁去天地万物的凶猛威煞,猝斩而至,炫闪的剑光,足以令任何一个武林高手感到神移目扫,惊颤万分。

    于是,在场围观众人,功力不够者,骤然警觉一片有若海啸的压力,漫天倒海般汹涌而来。

    利刃切割着空气,蛇电交错,带起一溜溜一串串的诡异火花。

    “风剑·走无形!”

    无形的剑风与蛇电交织在一起,爆裂出万点星芒,犹如晶钻碎裂,眩目异常。

    真是危险。

    漫天激荡旋落的剑雨飞芒,如同有形利刃,落在地面,迸溅起无数尘沙飞扬。金子陵一声清喝,挡在姬无花身前,封出一道剑气,将这飞落的无形剑挡在圈子之外,有他开头,其余人纷纷效仿,或是运掌,或是用兵刃,免去被余劲震伤的危险。

    “今日就到此为止了。渡流云,你吾改日再战。”

    风之痕先一步收了剑,不给渡流云出第三式的机会。

    “哈,你这样,要吾与你的赌约如何进行。”

    “算吾欠你两个条件。”

    风之痕淡声道。外人觉察不到渡流云的变化,但他却能感觉到渡流云气息不稳,什么前所未有的状态如此之好,她是在白日做梦么。

    “哈,早知道这样,就该一开始便提出来一剑一个条件,这样,七剑齐出,你不是要欠吾到死。”

    渡流云很有自知之明地收了剑,她并不愿意被诛天察觉到真相,既然目的达到了,见好就收也没什么不可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现在,吾要你履行第一个条件。”

    她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凑到风之痕身边,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这一句话方落,她便嗖地一声退到金子陵身后,嗯,不跑的快一点,万一风之恼羞成怒就不好了。

    所以,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啊?

    忆秋年莫名其妙地看着风之痕千年罕见地老脸发窘,但又不好多问,金子陵倒是猜出来了一二,对她这种不着调的行为表示五体投地一般的敬佩,很是贴心地拍了拍她的肩,顺便不着痕迹地扶住人“你藏私不少啊,我倒是很想找个机会,看全你这七剑。”

    “这有什么难的,想看,剑谱写一份给你。”

    很大方地挥挥手,渡流云抓着金子陵的胳膊,探身对姬无花道“好了,吾能帮你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你,我们就不打扰了。忆秋年,作为好友,吾要提醒你,不要做牛皮灯笼,走吧。”

    说罢,她对金子陵低声道“快走,吾不想被诛天看出端倪。”

    你真的是……金子陵忍住抹脸的冲动,微笑着向姬无花告别,随后看似与渡流云同行,实则是带着她,倏然离开此地。

    作为一诺千金的风之痕,就这么尴尬地留在原地,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这才对姬无花道“花姬姑娘,吾受人之托,留在天坛护你安危。”

    天知道渡流云为什么要他留在天坛三个月,但他话已出口,便不能反悔。

    “……是,无花知晓了。”姬无花面色一红,命人替风之痕安排休息的房间。对渡流云这个人情,她欠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