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玄武重生日记在线阅读 - 第1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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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辰有四个儿子。越晖、越晞、越迫、越皓,皆是白底儿黑纹的虎蛟。

    虎蛟非神兽,充其量只能算大荒的异兽,故而四个孩子的修炼前路都不长,然而又因父神君父皆是天地罕有的神君,故而四个孩子的天资都非常高,不用勤加修炼便能稳坐一方。

    越皓便是仗着自己有底子,这才养成了骄横跋扈的痴傻性子,成日疯疯癫癫,净想着徒步走去那天涯海角,然而常常在步行出内城后辨不出方向,一下子就迷路了。

    即便如此,他也有一颗赤忱的远游之心,令终辰苦恼不已。

    另外三个儿子倒好些。大幺刚结亲不久,所与之人是辽南人族部落里的一位寨主,乌发雪肤,笑起来时眼睛弯成两轮弦月。终辰请她来过一次,是一位善良的姑娘。

    二幺的性子有些淡漠,尚且不想结亲,;三幺才离家不久,自己选定的神城百废待兴,忙得没有时间思考神侣一事,便先搁置下来。

    只有最小的四幺越皓,搅浑了自己的比武招亲不说,还要死要活,一定得跟那叫白獠的小白虎走,可谓叛逆。

    终辰原要收拾他一顿,然而越凉拦在中间,倒替他避了一顿打。

    这滑头鬼当即明白,家里说话最有地位的人已经变了,于是每天早中晚三次给越凉请安,就盼着祖父能够救一救他的小命。

    他既这般热心,于是在两处宫殿之间跑腿传话的人就变成了他。

    这天,亦是如此,卯时刚过,他就叩响了越凉的寝殿门。

    “祖父,您醒了吗,我来看您啦。”越皓笃笃轻敲,憨笑着说道。

    房里传来一些窸窣响动,须臾,越凉微哑的声音自房里闷闷传来,“你进来罢。”

    越皓拎着一盒吃食,都是极西当地好吃的早点,这些天一直是他在负责给越凉送。

    他将食盒放在床边的八方桌上,见越凉盖着被子靠坐在床头,脸色很疲惫,不由得感到奇怪,在床边跪坐着,问:“祖父,您身子不舒服?”

    “无碍,许是昨日在凉亭里待太久,招了风寒。”越凉吃力地说着,感觉到身体里的异样感又上来了,便不得不躺下来,有气无力,眼神虚浮。

    他问:“帝君与你父神打了一整夜?”他有些难受,不好与这孩子说,只能等太炀回来再议。然而太炀昨夜出去了。

    越皓点点头,“寅时方停歇,父神说许久未同帝君比试了,帝君也夸我父神,说父神有长进。他们只歇两个时辰,帝君还要再战。”

    终辰这个武痴,碰上在大荒里找不到敌手而手痒的帝君,两人这些天斗得天昏地暗,酣畅淋漓,终辰连脾气都好了很多。

    越凉也明显察觉到太炀的心情不错,于是并未出手干预这对父子。

    然而他今天确实感到不适,想要太炀在身边。

    越皓很懂事的,会察言观色,看了眼他就问:“祖父,我去把帝君叫回来吧。”

    越凉想了想,决定暂且不打扰他们两个斗武,“不用了,烦你去替我寻些梅子来,这些天吃大rou,吃得我腻味了。”

    他忙不迭就去了,越凉兀自歇了一会儿,强撑着身子起来吃东西。

    早饭里有一个羊rou馕,他才咬了一口,立刻感觉到胃里一阵酸水恶心上涌,旋即奔到门外,哇地一声吐了出来,扶着门柱,将肚里存的东西都倒了个干净。

    吐完他才虚弱地回了房,找来水简单地漱了口,又躺回床上,一脸生无可恋。

    不仅生无可恋,不止怎的,似乎还越来越委屈,眼睛流猫尿。

    已经持续几天了,刚开始时他还只是干呕,他没注意,随后就是天翻地覆的呕吐,吃什么吐什么,最后就变成闻着味儿就难受,吐到最后心底都怕了。

    他自诩前世好歹也是战无不胜的神君,什么辛苦没吃过,然而这会儿翻来覆去地吐,他是当真撑不住了,很想快点见到太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忙了一点,所以没能赶在十二点前更上,抱歉!

    不过既然说了国庆是日更,所以加上这章,十月二号是会有两章的,以后会尽量控制在晚七点左右更上哈

    我居然还能有榜,我自己都没想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写得很不好,惭愧于看文的宝宝们和给我榜的编编pwq

    我会努力研究情节的,谢谢你们愿意看pwq

    第85章 突如其来的蛋

    不一会儿,太炀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轻便的箭袖短袍,长发高束成马尾,进了屋里,发现越凉背对门侧睡着,顿时把脚步放得悄无声息。

    越凉动了动,转过身来,鼻音浓重,“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和幺幺打到入夜。”

    太炀走到他的身边,摸摸了摸他的脸,有些湿润的触感,于是将他抱了起来,掼进怀里。

    “怎么了?”

    越凉吸吸鼻子,“我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前都没有过的,只能猜测是水土不服。

    太炀抚摸着他的头,静静地安抚着他。

    方才在校场上正和终辰打得激烈,调运灵力时却忽然感觉到一种没来由的心慌,他当下便失了手,惜败给终辰。

    那种感觉就像是捏着心尖尖儿的某一处拧揪,恶狠狠的,一抽抽地疼,疼得他惊慌难过。心底放不下越凉,于是找个借口推脱掉儿子,自己先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