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他
我可能真的得罪了什么人。 不然现在这种情况真的很难解释。 是这样的。 今晚我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这很正常,然后我睡着了。 也没毛病。 然后我恢复意识时就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没见过的水边。 红色的河水平缓地流淌着,岸边开满了鲜红的彼岸花。冷风吹过,我裸露在外的脚背被低伏的花朵亲吻着,将那真实的触感反馈到大脑中。 不对,是梦境。 因为我看到河对面的斑了。 “……” 彼岸的石头上他背对着我坐着。听到声响,回过头来。他抬起手的弧度都很熟悉。是错觉吗?为什么斑看起来比之前又瘦了一点?神情也不太对劲。 他发现是我,飞快地改变了投掷的弧度。 一发手里剑擦着我的脸飞过,划出血痕。 “遥!”斑在彼岸看见了我。 是梦啊。 我无暇多想,抹去脸上的血,提起裙子想要涉水过去。 走到河边又停了下来。红色的河如同一道强力的结界,将我和他分在两个不同的区域。水声大概是万籁俱静中唯一的喧哗吧。不,我还能听到我和斑的呼吸声。 两道心跳声就这样慢慢接近了。 我和他隔着河水站着,彼此都没有再向前踏出一步。 “小心点。”斑叮嘱我,“会沉下去的。” 沉到河里,这个事情我很熟。 我姑且也算是很有经验的落水人士了。 但之前不就是斑将落入河里的我带回了宇智波吗? 河水啊,正是链接我和他之间的通路。 莫非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许在我的潜意识里,隔着我和他的也只有一条河流吧。 大概因为是在梦里吧,我总觉得什么理性的思考都可以暂时抛却。 我都能再次见到斑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对了对了,一定要问问他那时胆敢来刺杀我的到底是哪里的老鼠。还有,得让他意识到他作为丈夫的失格才行。 怀着孩子独自生活这么久,每天都在羡慕别人有丈夫的我—— 一刻都忍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在梦里梦见了这么逼真的斑 (没有圣光。) 那我还不抓紧机会过去? “反正斑会把我救起来的吧?”我朝他露出笑容。 好奇怪,明明离得这么近,我突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了。在脚下凝聚查克拉的话……可以直接走过去吗? 我踏上了河水。 风险是有的。 风险不过是从这美梦中醒来罢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提起裙子小心翼翼地踩上了河水——然后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手脚一样,沉沉下坠。 红色的水如同魔物一般抓住了我的腿,将我的裙子染上猩红。它翻涌着,露出底部的仿佛含着恶意的黑泥。 我的脚已经现在这泥中了。 河并不宽,是伸出手就可以够到对岸的程度。其实并不需要走过去,就算是站在河的两岸也可以向他传达我的心意。 啊,我这个可悲的女人又被爱情冲昏头脑了。 但是既然是在梦里的话—— “斑。” 斑原本准备踏进河中的脚步一滞,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向我伸出了手。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相信我的判断的。 梦里也一样。 我朝他笑了笑。 将左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这时黑泥里已经伸出手来,拽住了我的小腿。 那就将这双腿一并斩断好了。 我攥紧了不知何处出现的短刀,挥出一道覆着查克拉的刀芒。 赤红的血落在河里,再也难寻其踪迹。 黑泥带走我的小腿。 我被斑拉上了岸。 顺着惯性,我相当熟练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嘿嘿。”他搭在我腰上的手……是温暖的啊。 斑的怀抱,温暖又让人安心。他身上战甲的穗子都是我一点一点编好的。熟悉又让人放松。 好幸福! 而且斑也没有骂我! 上次冲动去山洞找他也没有好好思考过。这才让那个不明身份的人有了可乘之机。真是没办法啊,一遇到斑的事情,我就不能好好思考了。乍见到他我还挺担心被他骂的。 他颤抖着手将我放在那个巨石上坐下。俊美的脸庞被隐在阴影之中。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唉?好像没有想象中的生气。 “斑~”我担忧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于是蹭了蹭他的脸。 借此机会我打量他的神情,以便做出下一步的应对。 读懂族长大人的心思,是身为夫人的必修课! 啊咧。 这样有恃无恐的我抬起头时,却看见一点晶莹的东西。 他……在流泪吗? ——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因为是我的梦境,斑被我想象成这么奔放的性格了吗? 不,事实上他有时候也挺主动的……dokidoki的时候又狂又野非常令人心动,然后bo—— 打住,总之我的心神完全被他眼眶里的泪水打乱了啊。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是我把他欺负哭了? 我心里一直想让他哭吗? 所以梦里的他会因为我落泪?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 斑咬住的嘴唇松开了。我注意到他用那只黑色的眼眸看着我。 居高临下的。 “为什么要让我梦见你呢?”他问。 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过来呢?就算失去双腿也没关系吗?” 当然没关系啦,总之这是梦里,我不会痛的呀?而且这么高清□□的斑我还是第一次在梦里见到,不抓紧贴贴的话梦醒了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等一下,这是梦里啊? 梦里的斑在我这里是没有人权的。为什么要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呢? 反正斑没有我聪明,人也老实。只要封住嘴巴就不会再生气了。我用手撑起上半身,闭上了眼睛,娴熟地凑了过去。 真是令人不敢相信,他居然躲开了。 我睁开眼睛,就看见斑沉痛的脸。 他眼里哪里还有什么眼泪?反而因为角度合适,我直接对上了他滴溜直转的两只永恒万花筒。 那赤红的颜色,仿佛代表着其主人无限的愤怒一般,令我忍不住打了个颤。 咋回事啊,我和纲君同床共枕的事被他知道了吗? 盛怒之中的斑,绝不是什么傲娇的猫咪。那是十分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爆炸的忍界修罗啊。 啊,他是真实的。 我被他的气息笼罩着,在惊疑中意识到了这点。 被这惊喜砸晕了头脑的我颤抖着手,想要去抚摸他的头发。 他消瘦了许多,仿佛比上次见面时又沧桑些了。 我的手才伸到一半,就被他躲开。 “斑?” 他站起来,别过身去。 “时至今日,我已经不需要这种软弱的梦境了。” 他坚定地说道,声音中淬着令人心惊的恨意。 哎? 这个男人背对着我,只留给我长着一头杂乱黑长炸的后脑勺。 他说道:“你一直都为我cao心着。嫁给我这种男人也应该算是大不幸吧……直到最后,还因为我的自负而被那个千手扉间暗杀。遥,这个伤害你的世界,就由我来摧毁。” “到那个时候——” 我赶忙站起来,但我在梦里是没有腿的。我倒在了地上。 拉着我起来的时候他忽然笑起来 赤红的眼睛与这赤红的花海辉映着。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 这可不行,得快点问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才可以啊! 斑! 你到底怎么了! 我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我的丈夫颓然地、却又比谁都要更坚定地说道:“那时我一定可以再度拥抱你了。” 原来不是我的梦境啊。 这里是斑梦里的世界。 他的手隔着虚空描绘着我的脸。 “你和孩子就在地下好好看着吧。” * 我的问题卡在喉咙里,直到醒来面对宁静的晨光才能顺利出口。 “斑……你今年到底几岁啊……” 随之而来的惆怅就不必再说了。 我……连一个吻都没有骗到手,就从他的梦里消失了。 大失败。 “你醒来了呀。”这时却有一个温柔的男声在我身边响起。 那声音温和且醇厚,仿佛能包容一切。 我警觉地抽出短刀,却被他轻松地卸了力道。 * 我离世许久的servant坐在我的床头,膝盖上放着一本书。此时他将我的武器夺过后,面带微笑地看着我。 他扶了扶单边眼镜,重复道:“终于醒来了呢,睡美人小姐。” 这个不知为何作为我的servant在那场圣杯战争中现世的英灵。 是个强到没边的男人。 “怎么这么紧张?”他从容地回应我的打量,“这时候遥如果露出警惕的眼神,我也会觉得很受伤的。” 我:…… “是你干的吧?”我问他。 自作主张地把我弄到忍者的世界用弄回来这事……还有把我突然弄到斑的梦里又在关键时候弄醒我…… 可恶,差点就能问出来到底发生什么了! 差点、差点就能kiss了! 他的笑容堪称明媚了。 “不是我哦。” 是因为我的起源。 我多少也察觉到了。 我的servant用一种相当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啊,毕竟遥是个不入流的魔术师嘛,那种在野的……说出去都不会被承认的。” 说到这里,他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还不如跟我学习魔法噢。” 我也觉得他很无聊:“当魔法少女吗?我这么大的年纪已经是魔法大妈了。” “怎么这样说——遥看起来,也还很年轻啊。”他假惺惺地感叹道。 那副平易近人的俊秀皮囊下隐藏着让我感到非常难受的气息。 “那么,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呢?早已过世的你突然出现在——” 我顿了顿,现在应该是我的梦里了。 是的,我还没有醒来。我还在梦里。 我想起来了。 穿越了两个世界。 从四季如春的木叶再经历并盛町的春夏,我的孩子在这个秋天降生了。 昨天我刚生完孩子,虽然还颇有精神,却被jiejie按在床上睡着了。 我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我是来给你介绍工作的。”库洛·里多笑眯眯地说道。 ※※※※※※※※※※※※※※※※※※※※ 就还挺突然的 哈哈哈哈哈哈 写遥遥生孩子如何痛苦也不太现实,她是那种生完就可以立刻站起来打人的类型(x) 库洛里多和同期从者的实力问题emmm 写的时候我姐妹跟我说大家可能会撕战力!害!沙雕文就图一乐呗!反正我糊应该没关系! 陷入沉思……总之这个等我写到圣杯战争再圆叭! 反正魔术和魔法是不一样的,然后遥遥是那种天赋超差劲的魔术师,但是脑袋很好用,库洛里多曾经想让她当魔法少女但是被无情拒绝了! 好!不愧是我,这个设定非常合理! 另外扉间又背锅了哈哈哈哈 黑绝把遥遥给捅了回去跟斑说是扉间干的,他要杀了遥遥当火影。来自异世界的遥的尸体也被扉间拿去做研究了。 斑斑正在苦大仇深复仇中! 这个梦境也多少预示了一些事叭 遥的精神很不稳定,恋爱脑。 为了斑她可以割舍现在的一切。 但是失去这些她也不再完整。 她的能力不足以改变命运。 ↓↓↓↓ 所以要用魔法改变这一切! 好了又到了我喜欢的:读者怎么猜都猜不到环节! 本来打算让你们猜servant的,哈哈哈哈哈 那么请问,库洛·里多给遥遥带来了什么新工作呢! 有奖竞猜噢,第一个猜到的天使发个大红包!感谢在2020-11-15 16:17:41~2020-11-15 19:42: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冰块炸掉了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