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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知道以jiejie的性格定然是不喜她这般做的,脸色微微白了几分。 “jiejie,沈掌柜说的……说的没错。她待我很好的,你不要担心。” 霍梧桐知道胭脂当时定然已经走投无路,自然不会因此怪罪她,只恨自己回去得太晚,又恨沈错乘人之危。 “沈大人,胭脂和虎子是我的meimei与弟弟,您当初救他们于水火之中,我感激不尽。 两人年幼被我那荒唐父亲所卖,但我是两人长姐,有义务与责任照料二人。还请大人开个价,让我为两人赎身。” 沈错本就在担心这件事,所以才拿出曾经那套吓唬胭脂的说辞来。 没想到霍梧桐不仅不知难而退,而且还开门见山地要她开价——她差那些银子,胭脂又是能以银子来衡量的吗? 明明是自己先提起胭脂卖身之事,沈错却又认为霍梧桐所言贬低了胭脂,真是完全不讲道理。 “哼,开价?你付得起吗?” 沈错已全然进入了警戒状态,不仅态度强硬,而且刻意将内力外放给霍梧桐造成压力。 霍梧桐在乾正派虽吃穿不愁,但因是受人恩惠,自然攒不下什么银子。 不过霍鸣英器重她,若是要为弟妹赎身,她还是能够借到一些的。 可沈错这番话显然是要为难她,霍梧桐一听便忍不住面露愤怒。 胭脂一看情形不对,又是怕沈错生气,又是怕jiejie硬来,忙不迭道:“jiejie,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不如从长计议。在这里打扰掌柜做生意着实不好,不如我们……” 霍梧桐听得meimei条理清晰的话语,又见她神态自若,情绪镇定,全然不像过往那般胆小怯懦,意识到她在沈错身边应是没受到什么恶待的,气恼稍稍减弱了一些。 只是沈错一听胭脂的话,却是越发地不开心,伸手一捞将胭脂的腰提到了手中,无比霸道地道:“有什么好从长计议的?我答应帮你找到jiejie,她既已成为乾正派的弟子,想必过得不错,你的心愿也该了结了。” 胭脂对沈错从来都是心怀感激、有求必应,只是她自小是由长姐带大,在分离之前一直受长姐护佑,姐弟三人相依为命,有着比一般姐妹更加深厚的感情。 两人互相牵挂,分离三年,如今好不容易相见自然是想好好叙旧,互诉思念担忧。 沈错却不由分说地就想将她带走,还一副之后不再让姐妹俩再见的模样,一下便惹出了胭脂的泪水。 “沈掌柜……” 沈错一听胭脂哽咽的声音,顿时心生误会,气恼道:“怎么了,你要跟你jiejie走吗?” “我……” 胭脂方才完全处于惊喜之中,还不曾考虑过这个问题。 能与jiejie团聚她自然求之不得,可要离开沈错她又难以想象。 沈错听她声音迟疑,只以为自己猜中,狠狠瞪了霍梧桐一眼,抱着胭脂便想强行带她离开。 霍紫苏看不下去了,伸手一拦,气道:“沈错你幼稚不幼稚?说起来你根本不缺侍女,人家姐妹情深,你放小胭脂回去和她jiejie团聚不好吗?” 霍紫苏一直都知道沈错任性不羁,却还是没想到她会这么不讲道理。 霍梧桐毕竟是她师妹,又占着情理,她怎么也得为师妹说说话。 “这又关你什么事?” “你——”霍紫苏气得差点吐出血来,“你真是不可理喻,梧桐是我师妹,她的事便是我的事。 你身为新阳长公主的女儿,怎的不知以身作则,只知欺凌弱小?” 今日解语没有跟着沈错一起来,而白泉原本与胭脂一样在二楼。 她与胭脂一同下来,只不过在人家姐妹相认时,她正在指导掌柜和伙计疏散店中的客人。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白泉几乎是瞬间便做出了判断,先疏散人群,万一沈错闹腾起来也能将影响降至最低。 白泉十分庆幸,在霍紫苏口无遮拦地说出这些话时,店内已经没有外人。 沈错脸色发青,眼见着便要发作。就在这时,胭脂抓住了沈错的衣摆,哭腔道:“沈掌柜,我没想跟jiejie走,你不要生气,我只是、只是想与她说说话……” 沈错听得胭脂的哭音,一低头便见她眼角已经渗出泪水,面上满是张皇忐忑,心头不禁一酸。 她在最凄惨的时候遇到了胭脂,不论是第一次被人设计坠落山崖,还是第二次被迫与姑姑、解语等人分开,都是她人生中的失意时刻。 她如今已习惯了胭脂的陪伴,实在难以接受她会离开自己。 “哼,你要与你jiejie说话就去说好了。” 沈错将胭脂放回地上,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大门外走去。 白泉跟着沈错这许多年,虽不如解语那般洞悉她的情绪。 但这时也完全看出来沈错不止是气恼,更是伤了心。 “少主!” 白泉望了胭脂一眼,匆匆跟上了沈错。 “沈掌柜!” 胭脂呆了一下便想去追沈错,霍梧桐连忙拉住她的手道:“二丫,你先跟jiejie回去。至于虎子,jiejie会另外想办法的。” 胭脂想着沈错离开时的神情,来不及与jiejie详细解释,着急道:“jiejie,我现在去劝劝沈掌柜,我们之后有机会再详细说。” 霍梧桐毕竟了解meimei,见她是真心着急,而不是惶恐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