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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不严师之惰,民女以后要在太学中教学,难免会有学生难以管教。 太学的生源大都是朝中官员之后,或是贵族子弟,民女怕他们以身份为仗,欺民女只是一介草民,不敢管束他们。” 吴静香陈述道,“严师出高徒,民女不敢放纵他们。” “好,朕这就御赐你金龙戒尺,只要是不听话犯错学生者,均可以管教。” 齐皇哈哈大笑,看着吴静香似乎有点嫌弃,“你还是太小,力量武艺都不行,太学的学生有些还是学过几招傍身,你难以管教啊! 这样朕在赐你两个女护卫,他们不听话时,可以让护卫动手。” 吴静香跪谢之后,就跟着之前带她来的小太监出宫了,只不过她的身边多了两人,凉风、秋叶。 即将出宫门之时,有一阵马踏声从后边传来。 “花公公等等,本王恰好顺路,去一趟太学,由本王代你送吴姑娘回去。” 姬寒寻追上来之后,跳下马背。 “王爷日理万机,这等小事不用劳烦王——”花公公脸上的褶子花都咧开,对着面前这位爷小心翼翼地恭维道,话还没说完,身下顿起一股凉意,慌忙改口,“瞧老奴这记性,差点忘记皇上还有重要的事情交代。 这——这吴姑娘就麻烦王爷替老奴送一程了。” “吁!” 盗骊又往吴静香处走来,呵着起。 脑海里阴影不曾挥去的吴静香,吓得躲到了凉风的身后。 “盗骊不得调皮。” 姬寒寻拍着马背,从马脖子处取下一纸袋,递给吴静香,“御膳房刚刚出炉的糕点。” 饥肠辘辘的吴静香也没考虑太多,接过来打开,便吃上了,“怎么不陪皇上用膳?” “刚才皇后来了,端来亲自熬制的参汤。” 姬寒寻牵着盗骊与吴静香并排前行,离宫而去。 “恩。” 吴静香点头,确实不好在那里当灯泡。 中枪的皇后,我还在美容呢? “在太学可曾住的习惯?” “还好,一直在太渊阁泡着。” “上次你说的泡面大作坊,我已经建好了,过几面便可以开工,产军粮。” 两人边走边聊,似乎是许久不见的朋友在话家常。 说道军粮,吴静香想起刚才户部还欠的他的几百万军费,难道都是他在自掏腰包补军费,那确实得挣钱养活几十万的兵。 怪不得对卤rou、泡面也感兴趣,开厂子挣钱,几十万张嘴等着吃饭。 “王爷,户部的账户没钱,但是他们的金库还是有货的,这些年查处抄家没收的东西,银子大都进了国库,田产也差不多分还给百姓,或者赏给别人,贵重物品,也被纳入了陛下的小金库。 但是查抄的院子,除了几处封赏给有功之臣,大都还空置着。 王爷可以让户部用院子抵军费。” 吴静香提议道。 姬寒雪噗嗤一笑,獠牙面具下,唇角上扬,嗓音如流水潺潺,“你真当本王是山中强盗,拿院子抵军费,亏你想得出来!” 吴静香杏眼睁大,一下子不知说什么为好? 这位爷你真不知你在京城的风评,强盗一词还配不上你的凶神恶煞之威名,别人都称你阎王爷。 “凉风、秋叶,乃我皇家暗影,注意安全,别让他们离你太远。” 临别之时,姬寒寻严肃地说着,面具之下全是冷凝,“万事皆小心,无事别离开太学。” 望着姬寒寻策马扬鞭而去的背影,不知为何他似乎在警告,今后的京城并不安全。 难道是刚刚她揭开的贪污一案,又或是什么? 第二天早朝,浙东赈灾一案还是被牵扯出来,齐皇暴怒。 东宫太子被禁足闭门思过,三个月内,不得踏出东宫一步。 户部尚书范文程被贬,总共牵连大大小小官员几十人,被贬、被革职、甚至被抄家。 不过这些都与吴静香无关,此时的她正拿着齐皇御赐的金龙戒尺,准备在太学的第一堂课。 白色里衣打底,外边天蓝的外衫,中间系着一条天蓝色的衣带,天蓝色的书生帽檐,这是都是太学先生的统一服装,尽显儒雅风流。 如今的吴静香身着这套天蓝色的先生服,前往太学的讲堂。 “这位meimei莫不是走错了地方?” 吴静香被一人拦住搭讪道,那人眉目清秀,对着她作揖道,“那边才是先生的住所,这边是我们学子授课之地。” 太学并不是没有女子出入,先生的妻儿子女,他们学生的家人,还有一些到访者,均可出入太学。 吴静香便是被误认为先生家的女儿。 “授课之地,那便没错了。” 吴静香将腰间的木牌拿至手中,对着那学生问道,“黄字丁班往哪走?” “黄字丁班?” 那人微微一颤,瞳孔放大,惊骇说道,好生相劝“姑娘,这黄字丁班可不好去?” 学生眼中带有劝慰之意,让吴静香不得不再询问,“为何去不得?” “黄字丁班那群人,全是京城一霸。” 那学生盔头探脑,环顾四周,方才小声地说道,“学院里其他学员没少被他们欺负过,姑娘我劝你你那远一点。” 说完他又顺着路指着说道,“看见没就是前边那幢房子,二楼最右侧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