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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青铜鼎只有一些怪异的三角形、四边形,遍布整个鼎身。 吴静香对着这些图形百思不得其解,这究竟代表了什么? 这些图案究竟暗藏什么深意? 许是天太冷了,倦意袭来,她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在少女酣睡香甜之时,她抓在手里的青铜鼎,鼎身怪异的图形,闪烁着微弱的绿光,绿光连在一起,竟然合成一个六角星芒。 可惜熟睡的少女并不知道,这个青铜鼎居然是她星际的前辈留下来的通讯器。 可惜没有接受过系统培训的她,并不能认出这个老古董。 待吴静香转醒,外面天色已黑,又该准备晚饭了。 她推开房门之时,被震住了! 书房门口居然站在一个人,他身姿挺拔如青松,一张金色的面具,在白雪之中熠熠生光。 “你——你怎么不敲门?” 吴静香关心地说道,他的蓑衣之上落满了雪花,浸透了里衣,水滴随着下垂地袖子,滴答滴答地落地。 姬寒寻不语,暗黑地眸子里只有身前的少女,两年不见,她越发的出落,亭亭玉立,甜美可人。 杨柳宫眉,双瞳剪水,娇小可人,姬寒寻只觉得世间一切美好的词汇用在少女身上,一点也不突兀。 “你方才睡着了。” 许久之后,姬寒寻压抑这自己激动的内心,表面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没进去,怎么知道我睡着了?” 吴静香反问道。 “我听见了你的呼噜声。” 直男一声炸响。 mmp!吴静香囧了! 好尴尬! 她没法接话! “你的衣服湿了,还是换一身,我师父那儿还有几身没穿过地衣裳。” 吴静香囫囵说了一句,急忙侧身而逃,“师父的衣裳我不知放哪儿,我替你找找!” 杵在原地的姬寒寻,右手不自觉的抚摸着自己金色的面具,他很老吗? 郑文仲的衣裳合适他? 吴静香奔去师父的房里,撞见了明空,他手里还叼着一只鸡腿,似乎刚才厨房回来。 “老乡!” 他挥舞着鸡腿,与吴静香打招呼,抱怨说道,“厨房里的菜都凉了,例汤也没有,茶水点心更没有,我不在的一个月里,你的日子都成这般紧巴巴的模样。” 如今家里就剩吴静香一人,他们三个吃得不多,她也懒得出去买菜,厨房里有什么,就先将就地吃什么。 “谁说地! 厨房里分明还有几大缸的泡菜,是你没有注意到。” 吴静香指了指明空的啤酒肚,“你看看你都吃成啥样了,还有没有一点战士的影子。” “大腹便便的模样,更让我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谁见了都觉得和蔼可亲,慈眉善目。 众人一看我着皮囊,便明了一个潜心修佛的高僧……” 明空咸鱼道,他打打自己圆滚的肚皮,丝毫没有羞耻之心。 减肥是什么? 他这是追求与偶像同款肚皮,弥勒佛一样的肚皮。 吴静香翻个白眼,装睡的人谁也唤不醒,她转移话题询问道,“李诗诗逮着了?” “那还用说,我亲自出手,哪有溜走的大鱼。” 明空咬了一口鸡腿,咀嚼两口,继续说道,“那妮子真跟泥鳅一样滑溜,她仗着易容术高明,经常改头换面,要不是我有袖灵虫,还真会跟丢了!” “你们端掉了白莲教的总坛?” “哪有那么容易,那妮子只是一个大齐分坛的圣女,还没有资格混入总坛。” 明空说道,“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我们在分坛里搜出来许多文经,记载的文字,居然是漠北白马寺通用的梵文。 现在总算明白了。 白莲教的起源并不在大齐,而是从漠北传入大齐。 或者他们根本就是漠北皇室安插在我大齐的探子。” 吴静香又询问了,他们有没有找到真正的陈灵儿? “没有。” 明空摇头。 否定的答案再次让吴静香失望,灵儿姐究竟去了哪儿? 该不会已经死了? “至少我们逮着了李诗诗,没准从她的嘴里可以撬出陈灵儿的下落。” 明空劝慰道。 他们两人又谈了一会儿,吴静香才记起她要给姬寒寻拿衣服,急忙赶去郑文仲的房里寻了几套干净的衣裳。 姬寒寻只带了几个亲卫进了郑家村,其余的驻扎在夏邑郊外,他们几个人悄然进村,并没有引起村民的注意。 又或许天气的原因,村民基本宅不出户。 家里人突然多了几口,厨房里的剩菜,拿来招待客人似乎不妥,吴静香又去了大棚,摘了些新鲜的蔬菜,宰了一只鸡、一只鸭,还把自己珍藏了两年的火腿贡献出来。 火腿,吴静香选用的是猪的后腿,肥大柔嫩,腌渍、烟熏,经过微生物发酵而成。 火腿形如琵琶,皮色暗黄,香气浓郁。 切开之后露出的rou质色泽鲜艳,红白分明,切一小块放进嘴里,咸香中带有丝丝甜味,肥而不腻。 “静香,你可真不够意思! 我以前在这儿的时候,可没吃上这好东西。” 明空吃了一小片火腿,吧唧着嘴巴说道,“别人一来,你这藏箱底的东西都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