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节

    老领导，可算是见到了。冯晓华紧紧握住林辰暮的手就不放，满脸的激动。

    呵呵，可不是，们都还好吧？林辰暮也颇有些感慨，官塘，实在有他太多太多的回忆，这些回忆都沉淀在生命里，是难以消磨的。

    好，都好，就是挺想念老领导的。我来之前，小郭和彭宜新他们还再三要我代他们向您问好呢！他们俩现在都出息了，小郭提了副乡长，不过不是在官塘，而是兴胜。而彭宜新这家伙搭上冯局的关系，现在调到城关镇去当所长去了。

    林辰暮就点点头，郭永林当了县委书记，口头上说是对儿子不照顾，不过实际上还是会尽可能为他铺路。兴胜在云岩来说，虽然比不了城关镇，却也算是比较好的乡镇了，距离县城也近。而彭宜新，自己当初离开时曾带他去见过冯延，看来他也挺会来事的。自己的引见固然是一种助力，不过如果他自己上不了台面，想必冯延也不会因为自己的缘故就对他另眼相看。

    看到当初和自己比较亲近的这些人如今都有了好的归宿，林辰暮也颇为他们感到高兴。

    他呢？听说是提了县委办主任？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听别人提起自己的职务，冯晓华或许还能有些得意，可在林辰暮面前，他却是格外觉得汗颜，自己一个科都沾沾自喜，可林辰暮已很快就是处了，二十多岁的实权处，或许数遍全国也找不出几个。

    而听说陆明强提了管委会副主任，冯晓华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想想以前自己还算是陆明强的上级领导，可转眼间，人家已经是副处了，还兼着分局局长，可谓风光无限，哪比自己，在县委里无时无刻不是小心翼翼的夹着尾巴做人？

    有时候，冯晓华不禁也在琢磨，如果当初自己跟着林辰暮出来了，又会是怎样一个状况？

    林辰暮又问了问官塘现在的情况，冯晓华现在也不在官塘了，所以也谈不上了解，只是大致介绍了下。听说官塘现任的乡长书记斗得厉害，而老百姓念念不忘的还是引导他们发家致富的林辰暮。

    前段时间，陈开逾还想将当初林书记您划给农学院当做实验基地的那块地收回来，搞一个食品加工厂，不过遭到了广大老百姓和几乎所有干部的一致反对，就连柳书记都赶回来指着他的鼻头一阵痛骂，不少人还去县里上访，这才打消了他的这个想法。

    陈开逾就是官塘现任乡长，据说是东屏某副市长的关系。

    林辰暮摆摆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官塘现在如何发展和定位，是现任领导需要考虑的问题，自己实在不好说什么，虽然收回那块地的做法确实有些短视。就笑着转移话题问：你这次来武溪是顺还是？

    来参加西交会。冯晓华也知林辰暮现在很难会对官塘的事情施加影响，就笑着说：过来打前站，过两天郭书记也会来。

    ps：这个月太忙了，周末都上班，而且天天加班，写得少了些，大家多多体谅！

    第一百九十四章官塘之花

    西交会是由几个西部省份联合起来搞一个大型推广和交易会，每年举办一次，在西部各大城市轮流举办。**当初定位是想要效仿粤东粤交会，也就是所谓政府搭台，经济唱戏，不过档次和规模都还有很大差距。经过几年发展，在国内也多少有了些名气，参加企业也越来越多。

    而今年好是在武溪举办。

    呵呵，我也很久没有见到郭书记了，这次可真要好好尽尽地主之谊。林辰暮就笑着道：你们展台这些都安排好了没有？

    既然是推广和宣传，那就不仅仅局限于企业，政府和地方也需要借助这个平台走出去，充分展示地方特色和优势，扩大招商引资。因此，这些年来，许多政府也很重视类似展会，更是不惜血本搭建展台、印制宣传资料，都力所能及地将最好一面展示给世人。

    作为主展地，武溪专门有一个馆，而高新区这次分到面积最大，足足有一千多个平方，展台和宣传工作林辰暮都交给唐凝负责。

    我还没去看，今天刚到武溪就迫不及待赶过来了。冯晓华就笑着道。云岩只是个小县城，在东屏毫不起眼，估计分到位子也不会太好。对他们来，来参加这种展会，更多也就是应应景罢了，顺带公费旅游一番，并没有太在意。

    那好，我给老陆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咱们今天好好聚聚。林辰暮就笑着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乎？他也感到很高兴。

    那敢情好，还没有祝贺老陆荣升副主任呢！冯晓华笑着道，语调却有些酸溜溜意味。

    其实，如果没有实权，分管不太重要工作管委会副主任未必有分局局长日子舒心，只是仕途上更进了一步，就比如苏昌志。可陆明强不仅是副主任，还同样兼着分局局长，那含金量就完全不同了。

    林辰暮笑着道：那好办，今天就让他请客好了，咱们也打回土豪劣绅。

    冯晓华就笑了，林辰暮话无疑令他很舒心，但他也敏锐发觉，林辰暮气度更加凝重沉稳，在他面前自己竟然有了那种在省市领导面前才会感觉到紧张和压迫感。

    林辰暮喝了口茶，又问道：嫂子还好吧？

    冯晓华爱人李艳是名教师，以前冯晓华在官塘担任副乡长时候，她就在官塘小学教书，为人贤惠大方，做一手好菜，林辰暮有两次还去蹭过饭吃。

    冯晓华笑道：好，现在不教书了，调去县教育局给孙姐当下属，孙姐也蛮照顾她，不过她却总觉得不习惯，还是想回学校教书。

    其实教书育人也蛮好，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坐办公室。林辰暮这话时候，不由就想起了职业技术学校孟晓丽，不知道她爱人工作问题落实了没有？

    是啊，她老是要站在讲台上才能感受到自己价值。冯晓华摇了摇头，一副很无奈表情，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道：对了林书记，马景明放出来了，你知道吧？

    出来啦？林辰暮不由就有些感慨。当初自己在官塘担任乡长时候，马景明就站在自己对立面，后来自己快要离开时，他因经济问题被纪委调查，听后来被开除党籍，并被判处了三年有期徒刑。原本很有前途一个人走到这种地步，还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他老婆和他离了婚，他现在一个人在山上养猪，上次见了他一次，别，整个人都变了，邋里邋遢，也不修边幅，我差点都没认出来。冯晓华也是五味杂陈，当初如果马景明不站在林辰暮对立面，或许根本就不会出这种问题。亏得自己当初站对了队，要不然，下场或许比马景明还要惨。

    林辰暮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就对冯晓华道：大家毕竟同事一场，以后有什么能帮，还是尽量帮衬他一把，他一个人也不容易。

    冯晓华点了点头。虽然以前他和马景明明争暗斗，有时候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可对于官场中人来，毁了仕途比杀了他还难受，自己又还有什么好计较呢？

    陆明强来得很快，不多时，就见到他那辆警牌桑塔纳风驰电掣开进了管委会。作为新扎副主任，他在管委会这里也有办公室，不过他通常都不在这边办公。拿他的话来，在这里不自在，还是在他那一亩三分地里舒坦。林辰暮知道他的性格，也由着他。

    哈哈，老冯，你可算来了。风风火火走进林辰暮办公室，陆明强将警帽往旁边一扔，就极为热情地给了冯晓华一个熊抱。

    其实当初在官塘时，他不见得和冯晓华关系有多好，更多还是根源于林辰暮关系。可身在武溪见到了以前同事，还是觉得蛮亲切。尤其他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在其他人面前都显摆不出来，就是要在以前认识人面前才有那种巨大成就感。

    呵呵，陆主任，你现在可是官运亨通，我还怕你不认识我了呢！冯晓华有些不习惯陆明强热情，在他背上捶了几下，打趣着道。

    老冯你这话，忘了别人还能忘得了你？陆明强是一脸得意。当上副主任后，各种各样祝贺电话是络绎不绝，可没一个能让他如此舒坦。

    冯晓华就感叹道：还是跟着林书记做事好啊。

    陆明强就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后悔了吧？嘿嘿，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到高新区来，保证比你在云岩那破地方待着好得多。

    冯晓华本来有些意兴阑珊，听到陆明强话精神就是一振，不由就看了林辰暮一眼。如果能来武溪，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云岩这地方格局太小，别看自己现在是县委办主任，可想爬上县委书记或县长宝座，是困难重重。不定从里面跳出来，发展还要更好一些。

    林辰暮就笑着道：晓华能来帮我，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就怕他舍不得他的县委办主任。

    切，一个县委办主任有什么好值得留恋？陆明强就颇有些不以为然地道。

    呵呵，人各有志，还是要看晓华是怎么想。林辰暮笑着道。冯晓华这个人做事很细致，考虑问题也很周全，当初在官塘也没少帮自己，如果他愿意来高新区发展，林辰暮自然是举双手欢迎。

    冯晓华就有些犹豫了，现在在云岩，郭书记也挺器重自己，一般来，县委办主任这个职位，不是亲信是绝对不会任命，自己一走了之，会让郭书记如何想？一时间就有些难以取舍。

    林辰暮看看时间，就笑着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去边吃边聊。

    陆明强就笑：还得坐一会儿，等个人。

    等谁？林辰暮就是一怔，今天是为冯晓华接风洗尘，陆明强不会拉个买单吧？显摆炫耀是可以，但如果过了，或许就会在对方心目中留下不好印象。

    呵呵，保密，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陆明强神秘兮兮地道。话音刚落，陆明强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就呵呵笑道：好来了，咱们走吧。

    刚从楼上下来，就见管委会偌大广场上停着一辆黑色大气奥迪，而车子前面站了一位身穿淡蓝职业套装，成熟都市丽人，冷淡淡杏眼，微微翘起嘴角彰显着一份高傲和富贵，那冷艳气质更是对所有成功男士有着致命杀伤。

    冯晓华一看就愣住了，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才不敢相信地对身旁陆明强问道：是姜美萱？以前姜美萱满庭芳在官塘可是很有名，加之她和林辰暮之间有许多传言，因此，冯晓华对她并不陌生。可看着眼前这位时尚性感丽人，他又有些不敢认了。

    呵呵，没想到吧？陆明强就笑着道：咱们以前官塘之花，现在可是大老板了。今天这顿，咱们可是吃大富，想吃什么尽管点。

    大老板？冯晓华惊道，就不由看了林辰暮一眼。刚看到姜美萱这身装扮时，他还以为姜美萱榜上了什么大款，却没想到，这么一个穷山沟沟里出来女孩儿，两年时间不见，赫然是什么大老板了，下意识就觉得肯定跟林辰暮有关。

    以前官塘风传姜美萱和林辰暮关系不一般，冯晓华还嗤之以鼻。因为以他对林辰暮了解，根本就没觉得两人有什么超友谊关系。可林辰暮离开官塘没多久，姜美萱也将满庭芳转让，离开官塘，就让人隐隐觉得有些不寻常。如今更是在武溪再次见到华丽转身姜美萱，就算傻子也不会仅仅当作是巧合。

    冯乡长，哦，应该叫冯主任了，好久不见。姜美萱落落大方地走上前来，向冯晓华伸出手，仪态万千，全然没有以前内向和胆怯，让冯晓华恍惚间仿佛见到不是姜美萱，而是一个雍容华贵、气质优雅贵夫人。

    冯晓华就颇是感慨地道：如果是在路上遇见了，我肯定不敢相认，这变化真是太大了，就算别人告诉我是电视台台柱子，我都会深信不疑。

    第一百九十五章吃白食

    姜美萱微微抿嘴笑道：“冯主任过奖了，你别听陆局胡说八道，什么大老板啊，也只是给别人打工。**”说罢，水汪汪的丹凤眼不由自主地瞟了林辰暮一眼。

    陆明强升任管委会副主任后，几乎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改了称呼，不叫局长而叫主任了。官场里通常都称呼对方的最高职位以示尊敬。除了那种特别要好，而又有过共同经历的。比如说，其实冯晓华称呼林辰暮为老乡长，或许他还更高兴一些。

    姜美萱仍然称呼陆局，也是同样的道理。

    陆明强就笑着说道：“什么打工啊，这年头哪有打工一年能挣几十万的？干脆我这局长不当了，给你打工去。”

    林辰暮一开口，陆明强总算也是晨辉生物的小股东了。虽然企业目前还没有式投产，可光是算算眼前的财富，他大小也是个百万富翁，真是睡着了都能笑醒。而姜美萱名下则拥有晨辉生物几乎一半的股份，想想都令人惊骇。而陆明强是看着姜美萱一步步从官塘走出来的，她能有多少身家陆明强会不知道？摇身一变就能拥有数以千万计的财富，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事既然发生了，就一定有它的道理。陆明强敢肯定，林辰暮在其中绝对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不过他并不想去探究。许多时候知道太多了不见得是好事，自己能从中分得一杯羹，已经谢天谢地，多亏林辰暮将自己当做是了自己人。

    “陆局开玩笑了，咱们这小庙哪里请得动您这尊大神？再说了，你可是林书记的左膀右臂，咱们高新区的新贵，真要把你挖到晨辉来了，林书记还不得跟我急啊？”姜美萱就笑吟吟地说道。

    林辰暮就笑笑，说道：“好了，你们也别在这里贫了，究竟去哪里吃饭？晓华好不容易大老远地来武溪一趟，可别咱们这些东道主没做好接待工作，那可就失礼了。”

    冯晓华其实很享受这种感觉，尤其当林辰暮和以前一样亲切地称呼他晓华时，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官塘和林辰暮并肩作战的日子。现在虽然职位高了，却再也找不回以前的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来。

    听林辰暮这么一说，他忙笑着说道：“不用太隆重了，能有个地儿大家说说话就行。等过段时间高速通了，从云岩来武溪可就近便了。到时林书记你们也可以常回去看看。”

    “那是肯定的，都许古人衣锦还乡，还不让我回去显摆显摆？”陆明强就咧着嘴笑道。他虽然不是云岩人，可爱人曹丽却是土生土长的云岩人，现在云岩都还有一大家子的亲戚。而随着这几年陆明强官运亨通，步步高升，他在家里的地位也是迅速攀升。到了现在，是所有亲戚争相谄媚讨好的对象，即便对外说出去也觉得颜面有光。

    随即陆明强眼珠子一转，又狡黠地笑着说道：“至于吃什么，嘿嘿，当然是交给我们的大老板来定了，客随主便嘛。”

    “呵呵，已经安排好了，林书记，冯主任，你们今天就都跟着我走吧。”姜美萱倒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说道。

    话音刚落，陆明强倒是毫不见外地拉开副驾的车门就钻了进去，嘴里还说道：“这些天查酒驾，查得酒都不能喝，嘴里都快要淡出个鸟来了。今天不开车去了，就搭咱们大老板的车子。”

    林辰暮也说道：“那行，咱们今天就都不开车了，都搭姜美萱的车。完了再让姜美萱送咱们回来。”

    姜美萱笑吟吟地替他们拉开车门，嘴里却是说道：“我拿证可没多久，纯属新手，你们要不怕就坐吧。”

    车子虽然比不了林辰暮当初拍卖掉的那辆座驾，不过也算是不错的高档车，沉稳大气，很适合作为商务用车，是前不久刚买回来的新车。要做企业，自然就要有企业的样子，况且现在是“财大气粗”，公司的主要领导，当然目前也就王宁辉和姜美萱一人配置了一辆小车。刚开始时姜美萱是紧张地不行，生怕磕着碰着了，开了几天了才总算要好一些。

    都上车后，姜美萱慢慢启动了车子。或许是因为搭乘了其他人的缘故，她微微有些紧张，动作都显得有些生硬，行驶在路上车子也是歪歪扭扭的，过一个路口的时候还闯了红灯。不多时，后面就响起了警用摩托的警笛声。

    这样一来，姜美萱就更紧张了，浑身似乎都绷紧了。

    陆明强就摸出电话来拨了个号码，说了几句，没过多久，后面的警笛声渐渐远去，然后听不见了。陆明强就笑着说道：“你别紧张，就当这里是练车场。要是觉得路上车太多了，我让沿途的交警来给你开道好了。”

    姜美萱闻言忍俊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说道：“陆局，你就别开玩笑了，我这车哪里当得起警车开道？”不过这样一来她也放轻松了许多，车子开得越来越熟络起来。

    一路上，冯晓华都低声和林辰暮闲聊着什么，心头更是感慨颇多。虽然身旁的林辰暮始终都是亲切和煦，对他的态度也很好，可他始终都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威压，就仿佛那张笑吟吟的脸后面，是无穷无尽的杀伐决断。

    约莫行驶了半个小时，车子穿过城中心，然后驶入一条幽静的石板小胡同，最后进了个大院子。院子里面已经停了很多辆车，各式各样的车都有，既有小排量的低档车，也有平时不多见的豪车，就仿佛是一次小型车展。

    姜美萱一边停车一边介绍道：“这里是玉粹轩，很有特色的一个地方，赶巧了这里的老板很是好客，所以啊，我每次来都能吃白食。”

    “呵呵，还真是越有钱的人越抠门，本想吃大户，不曾想，你却是带着咱们来吃白食来了。”陆明强就笑着打趣道。

    “那当然，白食当然是不吃白不吃了。”姜美萱咯咯笑道。

    冯晓华却是知道，国内的饭店通常小众的却也是高档次的，别看这里名不彰影不显的，可一般人根本就进不来，现在人要的就是这种格调和享受。

    众人下车，就有服务生立刻上前领大家往里面走去。冯晓华往后瞥了一眼，却发现姜美萱那辆奥迪车停放的位子，地下画的停车线是蓝色的，而其他车子的停车线几乎都是黄色的。

    这里从外表看起来并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几人连续穿过七八道门才来到一座幽静的小院子里。院子里翠竹摇影、蔓藤垂挂，修整得自然大方，虽不工巧却很自然。院子里有座厢房，推开门进去，里面有会客厅还有有餐厅，摆放的都是复古的家具，但却也弥散着nongnong的现代气息。

    冯晓华一路走过来是大开眼界。云岩可没有这样奢侈的饭店，整个就是一古董饭店，人走在其中就像是回到了几百年前似的。这么大的一个院子就只坐一桌，可以想象，这一顿饭的成本得有多高。

    而林辰暮却是觉得，这里的布局和格调，和合阳团省委附近的“唐宋食府”如出一辙，只不过更大，环境更清幽罢了，而是独栋小院，不像“唐宋食府”就一个院子里分了东厢西厢。当初自己还曾想过建议姜美萱搞这么一家私房菜，不曾想，如今却是姜美萱带自己来到这里。看得出来，姜美萱现在在武溪，也渐渐有了自己的圈子。

    众人刚坐下，就进来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人很面善，笑呵呵的，进门就直拱手，连声说道：“对不住，对不住，贵客登门，王某没能亲自迎接，实在是太失礼了。”

    “你王大老板现在生意做大了，日理万机的，还能想得起过来？”姜美萱笑吟吟的说道。

    “哎呀，姜总说这话可就是打我脸了。不都指望着你们这些贵客赏脸帮衬吗？”中年男子就笑呵呵地说道。随即又看了林辰暮他们三人，笑着问道：“这三位老板都器宇不凡，在什么地方发财啊？”

    “我们可不敢发财，就指着姜总蹭饭吃呢！”陆明强打趣道。

    中年男子就笑着说道：“这位老板开玩笑了，我看老板面相，就算不发财也是难得的贵人，难怪今天一大早，树上的喜鹊就叽叽喳喳叫过不停呢，原来是有贵人到了，令小店是蓬荜生辉。”

    林辰暮就笑了，难怪这个王老板的生意做得如此之好，光是这嘴皮子就够厉害。

    陆明强就继续打趣道：“既然如此，今天是不是也免单啊？”

    “那还用说？”中年男子就笑着说道：“几位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能来我这里，那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又怎么可能收几位的钱呢？以后不论什么时候来都一律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