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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到机会来的如此快速。 刑霜在王善保家的服侍下喝了药,之后,便有些犯困,刚准备躺下休息会儿,院子里又热闹了起来,听着声音,似是来者不善。 得,找茬的来了,也不用休息了。 “邢氏,你今天寻死觅活地瞎闹腾什么?上次就为着嫣红折腾了一番,今天又害得老爷我在这府里折了这么大的面子。再敢作妖,小心老爷我……”男人一拳紧握,一手伸出食指指着倚着靠枕的邢夫人,满脸阴云密布。休弃二字将将要出未出之时,却见本是斜靠在床上的邢夫人披头散发得就下了地,顺手抽出了果盘里的水果刀,威胁般地看向他。 艾玛,这邢氏今天怕是疯了吧。 “老爷想怎么样?说与我听听。” 邢霜本就因没能自杀成功从而回到现代这件打击中出来,心里一直焦躁不安。结果,这可以说是令她不安的源头还敢在这儿大放厥词,邢霜都快要气疯了,哪里还顾得了什么,很是干脆利落得就动手了。 邢霜那嚣张的行为,挑衅的言辞,气得贾赦浑身颤抖,若不是顾着他大老爷的面子,怕不是真的要跳脚哦! “邢氏,你这是威胁谁呢你?有本事,你刺一个试试,老爷我是那起子那么容易被吓住的人吗?”贾赦不怕死地寻衅。 他怕也以为邢霜是真的在吓她。却不知道,他眼前的邢夫人并不是曾经那个只会小意奉承讨好他的枕边人了。 可是,他又如何会知道呢? 于是,他就见邢霜握着水果刀真就冲着他去了。 那一瞬间,可把贾赦吓坏了。好在他及时反应了过来,便和邢霜就着手上的功夫较量了起来。 邢霜占着手上有工具的便利,贾赦呢,好歹是男人,手腕上的力量是邢霜望尘莫及的。一时间,两人就僵住了,谁也奈何不得谁。 好在,房里侍候的下人,都让贾赦刚进门的时候给打发了出去。不然,刑霜怕是要吃亏的。邢霜心里庆幸着。 而贾赦,整个心神都扑在手上的刀具上呢。毕竟,这东西可危险着呢,自己的命可是很珍贵的,他还没享受够呢? 终究,男女的力量悬殊,时间一长,邢霜就坚持不住了。贾赦趁机下了大力气,想着夺下刀具。邢霜呢,还在不管不顾地挣扎。然后,也不知道是他的手拉扯的幅度大了还是她的手松了,反正就那么一会儿,邢霜的手腕子就被划到了。貌似,割得还挺深,当时,血就流了出来。 邢霜心里就一个念头,挺好。 是的,挺好的。除了有些疼以外,其它的都挺好。这下子,她就不必再纠结。毕竟这个生存环境,自己真的没把握生存下来,就是活着,也只能痛苦得挣扎求生。既然这样,还不如拼一把呢? 只是,还得防备着,之前那样的教训。万一又像之前那样,没成功回去,那么要怎么圆回来。毕竟,她也不是真的就没一点头脑。之前是碰巧事赶事碰上了,之后,可不会再有碰巧的事情等着自己。 现在,刚好,有这个荒yin无度的大老爷背锅。真是挺好的! 贾赦呢,似乎是被吓着了。患了一会儿后,好了。然后,他就直接跑了…… 是的,跑了,跑了,伤了人之后,跑了。 邢霜目瞪口呆,她一直都知道贾赦比较渣,但是,没想到,他能渣到这份上。将自己的正室夫人刺伤后,居然就那么大剌剌地跑了。不说亲手给自己包扎了,就是喊个人她也能理解啊! 还好她不是濒死求救的人,不然遇上这样的人,她得多绝望啊?死后,怕是也得是那厉鬼,死不瞑目的那种。 就是这样,邢霜也是恨得牙根痒,直后悔,刚刚就不应该为了有个退路,直接手松了一下,让贾赦得逞的。就应该先刺上他一刀,再不动声色得松一松手,也好出口心中的恶气。 这边,邢霜心里还堵着呢。那边,被贾赦打发出去的下人还守在院子外面不远处候着呢。一见贾赦出了房门,脚步匆匆,惊慌失措地往外赶的模样。就担心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连忙连滚带爬地往邢夫人屋里跑。 边跑边想着,这做大房的下人可真是不容易侍候着一个荒唐暴躁的大老爷,生命安全都没什么保障,还有一个守财奴一般的太太,连带着打赏都比府里其他处少。最关键的是还这么闹腾,一点不让人安生。 唉,也是自己在这府里没什么根基,有本事的不拘是去老太太那儿还是去二房当差,都是油水多,又有脸面的差事。 结果,进屋一瞧,邢夫人昏倒在地,手腕上鲜红一片,血还在顺着伤口往外流着。 屋子里顿时慌乱起来。 王善保家的赶紧用手帕将邢霜手腕上的伤口包扎起来,好歹让血流得慢一些。一边吩咐人去贾母那儿报信,又打发人去寻贾琏,再去将太医请过来一趟。 等贾母想着就寻个普通大夫就成,这样有什么事情也好封口。不然,光是一天之内请两次太医为同一人诊治,还都是那样的外伤,话是怎么解释都不对啊。 等着贾母打发人去寻贾琏,贾琏出门都有一刻钟了。 这可苦了人家的老大夫了。之前,刚从荣国府看诊回来,略略休息了一会儿,看看书,教导教导孩子,然后就到了用晚膳的时候。结果,才刚动了几筷子,就见几个时辰前刚见过的荣国府大房的哥儿又来了。不用问也知道,这晚膳是用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