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花老爷子道:“你和栩儿在番茗做得很好,现在爷爷在老朋友那儿可有面子了。” 花镶闻言,眼眶的湿热更加控制不住。 花老太太瞪了老头儿一眼,说道:“镶儿,你从海外带来那些土和苗子要做什么?” 花镶侧身抹了下眼睛,说道:“我听说那是一种能吃的果子,便想种种看。” 至于土是她特地让人将岛上的一片地皮铲下来的,目的就是将空间里存放的糯玉米拿来出来。 当初在那个无人岛上时,她也撒了一把糯玉米种子踩进比较松软的土里,等她带来的土上冒出玉米苗,说是无人岛上生长的,就算有人要去那岛上找,她这边也不用担心被拆穿。 这些花镶早就打算好的,她并没有在人前说,等只剩了她和爷爷奶奶时,才跟他们两人说了说。 爷爷笑道:“镶儿这个做法很聪明,按照那些书中所言,这玉米是生长另一半球上,真要等着咱们的船队能走那么远,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花镶道:“我就是考虑到这点,才想到这种方法将玉米拿出来。” 现在红薯已经普遍种植了,玉米还会远吗? 花镶对以后越加丰富的食谱很有信心,就听奶奶说道:“回到家里就不说这些公事了,镶儿,奶奶让人给你做了不少衣服,这次走的时候都带上。还有,你离家三年,生辰都没有像样的过吧?待会儿我让一秋去买个大蛋糕,咱们家人给你补过一下。” 花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奶奶又接着道:“对了,你还不知道呢,一春和一秋今年春天便成了亲,现在一春都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一春和一秋成亲了? 花镶以前根本没看出来他们两个对对方有意啊,不过这样一来,以后这两人很可能都会长期留在花家。 她笑道:“没想到几年不见,他们两个都要当父母了。” 刚说完这话,花镶就暗暗叫糟,说错话了。 果然,花老太太的神情有些郁郁,抬手在花镶头上摩挲了下,说道:“要不是我们两个老糊涂,你也该是当娘的人了。” 花镶无奈,她现在才二十三,再过几年结婚都不晚。 “奶奶,我一点都没觉得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我很庆幸,你们两老给我这样的机会。” 说到这里,她将皇上赐的玉牌拿出来,又把皇上说的凭此玉牌可以给她免罪三次的话说了。 听到这些话,老爷子和老太太都看大宝贝一样看着玉牌,花镶好笑便递给了奶奶。 老太太不敢接,直说道:“这可是及时雨,你快放好,就放在那个空间里,千万别给弄丢了。” 花镶又递给爷爷,爷爷拿到手里看了看,便递还给花镶,叮嘱道:“收好,再过两年,就找个机会把内情跟皇上说明。” 花老太太不理解韩:“怎么还要再等两年?镶儿已经这么大了。” 花老爷子道:“老婆子,咱们镶儿都走到今天了,还差那两年吗?别总说她的年纪,男人二十五六成家的可不少。” 花老太太跟她话不投机半句多,起身到外面叫一秋去买蛋糕。 花老爷子对花镶道:“别听你奶奶的。” 花镶笑着点了下头,这时就听到外面传来奶奶和苏栩父母的对话声。 “已经回来了,什么时候走我到还没问,估计也留不了几天。” “出去吧”,花老爷子起身道:“他们两口子一直惦记栩儿,说不定有多少话想问你呢。” 果然就跟爷爷说的一样,出门请苏老爷苏夫人到客厅坐下,他们便一直谈了半个多时辰。 … 吃过晚饭,花镶对两老道:“爷爷奶奶,后天你们跟我一起去番茗怎么样?” 花老爷子放下了手里的茶盏,说道:“你去番茗的头一年,我和你奶奶也想过去那里照顾你。但番茗和我们这里的气候到底相差太大,就怕到了地方反而给你添麻烦,这两年也慢慢地习惯了,就不去了。” 花镶想了想,道:“那我走的时候,尽量多给你们留一些灵泉水。” 她在番茗这三年,爷爷奶奶的灵泉水就断了两年多。 毕竟水又不是禹州的特产,就算付管事经常去南边送东西,爷爷奶奶也不让她将水交给付管事捎过来。 她之所以想带爷爷奶奶一起走,也是想让他们经常用灵泉水。 倒是花老爷子和花老太太并不在乎这个,花老爷子道:“早些年一直吃灵泉水,别说我和你奶奶,就是现在还在老家看门的那赵老头,身体底子也是很好的,我们两个你就更不用担心了。” 花老太太也道:“那样的好水,我们吃了那么多年,总不能一点好底子都打不下来,要是因为这个,你可不用担心。” “其实我和你爷爷,在京城现在过得挺好的,也交了不少老朋友,没事儿的时候就出门买买花听听戏,可比跟你到大南边子自在。” 花镶知道,老爷子老太太说这么多,最重要的还是担心跟她过去会拖累她,而花镶也担心爷爷奶奶会不适应番茗的湿热气候。 “我以后还会回北边做官的”,花镶揽住两个老人的肩膀,“这两年的分别不算什么。” 花老太太道:“镶儿,刚才你就是说说并不打算带走我们吧?” 花镶:“奶奶,这么说您很想跟我一起去番茗?那好吧,叫二春来,赶紧收拾行李。” 花老太太不由得笑道:“不去不去,我这老身子骨,可受不了那么远的颠簸,你要是孝顺,就好好做官,赶紧往上升一升。” 屋子里面的说笑声传到外面,一春和她娘听见了,也都忍不住笑起来,旁边的二春低声道:“还是少爷在家好,热热闹闹的。” 一春笑看她一眼:“少爷去外面也是建功立业,都挺好的。” 夜色渐深,花镶被奶奶赶回来休息,卧室这边,一春二春已经把床铺给整理好了。 她刚脱掉外衫,一春拿着已经熏好衣服,二春端着一碗百合银耳羹,两人就一起走了进来。 花镶对一春道:“你有了身子,这些活就不用做了,让二春来。” 二春道:“我也让一春早点去休息,她非要一起,一秋可是担心着呢。” 花镶看了她一眼,这孩子,长大了也有自己的小心眼了,这是在给一秋和一春上眼药。 一春道:“少爷身边这些东西自来都是我安排的,你来难免有疏漏,再说咱们家是什么情况,一秋能不知道,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二春和一春的关系其实不错,但她又不甘心一春都嫁了人还把持这少爷身边的事,被一春说一通,当下也不敢再顶嘴。 对于她们的机锋,花镶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就是亲姐妹,也有不对付的时候。 却没想到,第二天吃过早饭,她将要出门的间隙,一春到屋里跟她提了个醒:“少爷,二春对您似乎有些别样的心思,以后您要注意点,别被她发现了身份。” 花镶仔细回想一下,这次回来后,二春在和她说话时,神情的确有些不一样,顿时就有些头疼。 “我知道了”,花镶说道,“我会跟奶奶提一提,让奶奶给她备一份嫁妆。” 再说,明天她便要离开,二春就算有些别样的心思,被奶奶点拨过后,她的那点小心思也会消失。 于是出门前,花镶又到奶奶屋里,把这事儿跟她交代了一声。 花老太太好笑地道:“好好,奶奶会把这件事给妥妥的办好。” 花镶总觉得奶奶在笑她,转身就走了。 出门时花镶把一秋二秋都带上了,昨天傍晚,她已让一秋出去打探卫家的事。 只是在家里一直没凑出空问他,这时一出门,她便问了。 一秋早就把卫家的事打探的清清楚楚,其实有些他们之前也是听说过的,当下便道:“卫大人的母亲在他离京后,就跟席家走的很近,今年刚出正月,卫大人的母亲好像是要给席家大夫人一个远嫁meimei的女儿和卫大人定亲。但席大夫人的meimei嫁的是韩氏族人,他们回京后就和本家联系上了,那位韩大人谋了个工部缺,就看不上卫大人了。” “这么说,卫谌的亲事没定成?” 一秋有些八卦道:“和韩家的没成,倒是和一个六品京官家的嫡女定。席家下人的嘴都不严,小人这一打听,才知道卫大人和那六品京官郑家小姐的亲事,还是韩家小姐在中间牵的线。” “听说卫大人的母亲很能看重韩家小姐,一开始半点都看不上郑家小姐,而且这个郑家和前太孙妃的郑家是远房亲族,小人也想不明白,那韩家小姐是怎么劝得卫大人母亲给他定了这么一门亲事。” “席家那边的下人说,卫大人的母亲担心他会战死前线,都把迎亲日期给定下来了,就在腊月初六,让席家卫大人的堂兄弟代迎。” “还说”,一秋看了看少爷难看的脸色,道:“还说若是卫大人真回不来,她就做主让那新媳妇过继一个席家二少爷的孩子。” 花镶:卫谌他娘,没脑子吗?怎么会出这些昏招? 看这样子,是巴不得卫谌回不来呢? 还有在其间牵线的什么韩家小姐,怎那么不像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