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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冀衡说他和白倾倾两情相悦时,皇帝已经信了。他不可能说这种轻易会被识破的谎言来欺瞒他。 当然这种大事,他肯定还要听女儿亲口告诉他的。 冀衡也实在很大胆,求见他后开口就直言要做大公主的驸马。 那可是他最宝贝的女儿,皇帝听到时,顿时斥责他狂妄放肆。 但他又确实很欣赏冀衡,还是没命人将他打出去。就这么一迟疑,而这小子又很会说话,不知不觉地又将他给哄高兴了。 重要的是,倾倾原来喜欢他。 白倾倾要能看上一个男人,那肯定是她自己喜欢,不存在被男人哄骗了。 而皇帝一想,冀衡为夏国战回了三座城,就凭这三城尚公主,也完全不会委屈了女儿。 其实冀衡没让白倾倾开口,而是亲自前来,这份胆识已经很博好感。另外,废除奴隶制度的推行收效甚好,接下来正打算直接从都城强压下去。在这个时候选冀衡做驸马,亦能表明皇家的态度。 皇帝找不到反对的理由,此刻又见女儿心意已定,便命人这就去筹备她的婚事。 白倾倾没想到父皇不仅接受了,动作还这么快。一转眼,连日子章程都吩咐好臣子开始筹备了。 再等日子一选定,她的婚事就这么昭告了下去。 太子这一阵一直在忙奴隶制度的事,一回神才得知,meimei竟挑了那冀衡做驸马。他心里显然是不大舒坦的,但问题不在于冀衡。大概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太子都会觉得配不上他这meimei。 但一想到白倾倾之前还因冀衡跟他发过脾气,也只能收起这份不舒坦。谁叫他有愧在先。 不仅不能为难,还要对外表示出对于这妹夫的认可。 白倾倾和冀衡的日子定下后,宫里派来了不少人,整个大公主府也忙着收拾起来了。 尽管他们会尽力不打扰到殿下,但难免还是乱了些。 而冀衡的大将军府已经修缮好,白倾倾干脆就和冀衡先住去了那儿。 反正大公主向来肆意而为,无人敢说什么。 皇帝更不在意,旨意一下,冀衡就已是女儿的驸马了,只要她高兴怎样都行。 寻常情况下,尚了公主的驸马,即便有再大的官职也会被削弱。但皇帝多方考虑,加上白倾倾的意思,最终没动冀衡的爵位和大将军之职。 他虽是驸马,却不仅是大公主殿下的附属。 在旁人眼里如此惊人的事情,冀衡其实一点也不在乎。 能够做殿下的驸马,他已经觉得自己拥有了世间无比的幸运。 在刚搬进大将军府的第二日,冀衡就命人将她大公主府的床榻等不少家具都移了进来。 大将军府在修缮时,没考虑到这么多,也比不了大公主府的奢华。他怕他的殿下住着不舒服。 白倾倾被他拉着逛了一遍府邸,回来她的房间就大变了样,既意外又心动。 他总是这么事无巨细地体贴她,将她宠在心尖上。 “不用这么麻烦,我住的很习惯。”白倾倾虽这么说,可心里头像被暖烘烘地煨着。 她去到床边坐下,她这张床也不知出自哪位巧匠之手,简直是修士修行路上的一大凶器。 白倾倾陷入柔软中就不想起来了,伸手一拉冀衡想让他坐到身边来。然而却不太小心,害他过来时被自己的脚尖给绊倒。 冀衡一下没站稳,整个人都压了过来,将她带倒在床上。 他忙松开她拉着他的手,改为搂住她,单膝跪在床沿,抵在她的身边,一手稳稳撑在她耳旁。才总算没有压疼她。 不过一眨眼,白倾倾几乎整个人被他圈在了下头。 冀衡静静看着她。 一如他曾经,收敛起一切戾气锋芒,单膝跪在她的身前,捧着她的裙角仰望她。只是此刻,殿下她在他的怀里。 冀衡的呼吸渐渐重了。殿下的淡香愈发浓郁,视线中柔软红艳的双唇,仿佛有着致命的吸引,勾着他越靠越近。 他低头,轻轻吻了下来。 第23章 冀衡吻上了她。 双唇间触碰到的一刹那,一阵柔软欢悦从冀衡的心尖泛起,有什么瞬间飘荡进了心灵的深处,紧接着又传来了一丝丝的悸动。 他心爱的殿下啊。 他欢喜的有些想哭。 冀衡很温柔,攫住了她轻轻厮磨。白倾倾的脑中一片空白,虽想着她是大公主,理当在这时候占据点主动。可仅是一点点被亲着,就已经花了她太多的力气。 面颊酡红,双眸中也漫起雾气。 冀衡看见了殿下情动的模样,眼中蕴含起满足的笑意。 他显然能感觉到,殿下她不曾这样碰过别的男人。当初因她的那些面首们,而暗尝的酸涩都彻底淡去了,心中生出了极大的欢愉。 冀衡并不会欺负她,轻吻片刻就放开了。 白倾倾渐渐回过神,眨着眼,看着一脸欣悦的冀衡。她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肯定一番好笑。 府中的面首,她可第一时间都放出府去了。至于画册也早早让下人都烧了。 他这么会醋,酸得可真太厉害。 她扯了扯冀衡衣襟,他便抱着她坐起来。白倾倾抿了下唇,心想自己好像也说不了他什么。 分明是她不小心造成的。 再说,他是她的准驸马,亲她又怎么了?冀衡不过亲一亲她,就欢喜成这样,眼睛都红了。她被呵护又被他感染,这会心情也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