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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你们别气坏了身子。我想meimei只是心情不好,才一时不愿回来。”白若蓉这时走过来劝道,又摆出十分担心的样子对她说,“爹娘也是担心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快认个错。” “对了,你这两日都在哪呢?你来京城不久,什么都不懂,是不是遇上什么人诓骗你了?”白若蓉说着,语气紧张起来,“可别是被什么男子给骗去了。” 白倾倾转头看了她一眼。 装着是阻拦关心的样子,却一口咬定了她是心情不好离家不回,还知错不认,衬出她自己的懂事。话里话外,更是故意引着别人多想,暗指她离家不回,是跟某个男人厮混了两日。 信襄侯夫妇听了脸色也不好。他们本就觉得她是在外面养大的,从小抛头露面什么三教九流都接触过。她以前是不懂,可不知检点丢的是侯府的人。 白倾倾似笑非笑看向白若蓉,故意凑近了小声说:“jiejie为何会这么想。难道你以前就被男子诓骗过?” “meimei你怎么这么说话!”白若蓉一脸委屈地回了娘亲身边。白倾倾话说得轻,可这种话她也没法转述,只能够闷着气。 白致海听了白若蓉说的后,已然多想了,他按捺着火气问道:“那爹问你,你这两日身在何处?” 安玉祁的事还没头绪,白倾倾没兴趣讨好信襄侯夫妇,也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心力。 但见白致海一副她再忤逆要请家法的架势,并不打算吃亏,准备拿想好的理由搪塞一下。 可这时有下人突然进来说道:“老爷,宜兰郡主来了。” 宜兰郡主是长公主极疼爱的女儿。长公主和皇上向来姐弟情深,手中又掌有实权,她的女儿自是身份尊贵,京中无人敢怠慢。 不过信襄侯夫妇不大明白,往日她和他们没什么密切往来,今日为何会突然上门? 宜兰郡主被请入府后,问了句白倾倾在哪,就直接往前厅来了。府上下人也没敢拦她。 她一进来,扫了众人一眼,知道没见过的这个女子就是白倾倾了。她过来像是很熟悉地拉起她的手就说:“倾倾,你今日走时忘拿东西了,我正好顺路就给你送来了。” 白倾倾看着眼前这位并不认识的郡主,就见她笑着小小眨了下眼。 宜兰郡主说完,又像是才看到信襄侯夫妇一样,向他们投去了视线。 郡主年纪虽轻,但身份尊贵特别,品阶压了一头,信襄侯夫妇早已起身来迎了。白致海看看二人,疑惑道:“这是?” 宜兰郡主见这气氛不大对,问向白倾倾道:“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白倾倾接了话:“我一直未回,爹娘生气了。” “这有什么好气的,她在我那住了两日,有什么问题吗?”宜兰郡主说着,看他们一副不知道的样子,“怎么,我派了人来信襄侯府传过话的,没传到?” 她撇了下嘴角:“那下人怎么连传个话这种小事都没办好,回去就罚他。” 白若蓉以前就一直想跟宜兰郡主打好关系,只是想归想,做不到。此刻她有些难以置信地问:“meimei这两日,原是在郡主那儿?” “那日我去首饰铺子逛,恰巧碰见了倾倾又谈得来,我就邀她去我府上玩了。”宜兰都没看她一眼,问着白倾倾,“对了,你那首饰扔了没?” 首饰?白倾倾想着就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摊开里头是根簪子和一对耳坠。 成色做工都不好,明显是那铺子里次下来处理的附赠货。 宜兰瞧了一眼,嫌弃道:“就这种东西,还没舍得扔呢。你要是戴着后日去我的生辰宴,多丢人。” 她们过两日要去参宴,府上才因此新添置了首饰。那宴席就是宜兰郡主在长公主府的生辰宴。 郡主似是随口说了一句:“我是说别人会误会,以为信襄侯府如今连套像样的首饰都拿不出来,岂不是丢侯爷的人了,是吧?” 宜兰郡主一来,就说个不停,每句话都需要缓缓才能理解,白致海一时都反应不过来。突然被问,不自觉得就点了头。 “我说了送你一套的,你忘记拿走了。”宜兰说着,她身后的丫鬟就捧上了一个雕金的小匣子,打开里头放着一套精致贵重的首饰,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白倾倾伸手接了过来:“是我记性不好,麻烦郡主了。” 宜兰郡主一笑说道:“顺路而已不麻烦,好了我先回去了,后日你记得早些来。” 她像是才记起前厅里的其他人,点头示意,信襄侯回神忙吩咐下人送郡主出府。 宜兰郡主走后,信襄侯夫妇再看向白倾倾时,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原本紧绷着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他们二人先前冒出的火气还堵在嗓子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憋的嘴角都僵硬了。 反正尴尬的又不是白倾倾,她就低头拿着匣子里的首饰在慢慢把看。 白若蓉盯着她手里的首饰,嫉妒的绷不住脸色,郡主随手一送的,可比她手里最好的首饰都要贵重。 她这么个土包,哪里配用? “倾儿,原来你去了长公主府啊,怎么不早说呢。”侯夫人干笑两声,过来拉着她的手先埋怨起来,冷硬的态度明显有所缓和。 因为她也不知道,原来她去了“长公主府”啊。白倾倾将首饰匣合上:“正要说的,也是怕爹娘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