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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一无处可去的老父亲,想找唯一的孩子给我养老罢了。可惜,我那个不孝子,居然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呢!徐德忠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做出一副惋惜的模样。 聂驹有些懂了,这是来讹钱的:要人养老?可以啊,我送你去养老院,保证给你找一个环境优美,服务尚佳的。 倒也不用这么麻烦,给我五百万,我回老家去。我知道姓嵇那女人会挣钱得很,不然我当初也不会跟她结婚。她前两年才死的,给我那儿子留了不少遗产吧?我只要五百万,你们完全拿得出来。 这老东西,算计得倒是清楚,可惜聂驹一分钱都不会给他的。这样的人,只会得寸进尺,这次真给他五百万,下次就敢开口要一千万。 聂驹举起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正在录音的界面:你这话我已经录下来了,敲诈勒索他人钱财且数额巨大,可以被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你刚接受完教育出来,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怎么?还想回去再关上十年? 徐德忠总算变了脸色。他被关起来的时候,键盘手机都还没普及开呢,那时候大哥大还正流行,如今几乎已经是人手一个智能手机了,徐德忠出狱这段时间还没完全弄清楚智能手机有哪些功能呢。 见被聂驹抓到了把柄,徐德忠恶狠狠地瞪了他一会儿,然后说道:行,算你小子狡诈,我们走着瞧! 赶走了徐德忠之后,聂驹回去嘱咐保姆她们:他暂时走了,但为了以防万一,这段时间先不要带安安出小区去。等确认他不会再出现了,才恢复到以前。 保姆和月嫂都慎重地点头:好的聂先生,我们会注意的。 这一注意,就注意了半年之久,安安都可以扶着东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两步了,徐德忠也没有再次出现。 这正是孩子认识事物的重要时期,不能把他一直困在小区的范围内。在聂驹叮嘱了保姆和月嫂要小心谨慎之后,安安终于又可以出小区逛街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什么异常,聂驹总算放松了警惕。 这一天,聂驹带着嵇瑜瑾去看心理医生,复查抑郁症。 患者的状态好了很多,家属照顾的很好。接下来只要按时吃药,注意关注患者的情绪,病情会慢慢康复的。如果能找一些他感兴趣的事情,多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治疗效果会更好。 医生的诊断让聂驹松了口气,嵇瑜瑾能慢慢康复,就是对他最大的好消息。 至于医生说的转移注意力的事,聂驹想着,是不是可以鼓励嵇瑜瑾回店里继续工作了呢?蛋糕店如今有钟呈管理,生意井井有条,忙而不乱,嵇瑜瑾回去不需要做其他的,就做他最喜欢的甜点烘焙工作好了 离开医院没多久,聂驹就接到保姆打给他电话。 电话那头,保姆的声音带着哭腔:聂先生,那个家伙又出现了,他把安安抢走了! 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被嵇瑜瑾听到了,他顿时变得脸色苍白,身形一晃,差点儿跌倒。 聂驹赶紧扶住嵇瑜瑾,电话里,保姆还在说:他什么都没说,抢过孩子就跑了,就扔给我一个纸团,上面写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号码是多少? 157XXXXXXXX。保姆说道。 聂驹记下电话号码,然后安慰嵇瑜瑾:没事的阿瑾,我肯定会把安安救回来的,你现在先回家等我,什么都不要多想,相信我就行了,好吗? 嵇瑜瑾摇摇头:你要怎么做,我要跟你一起去。 聂驹下意识就想要拒绝,因为嵇瑜瑾对徐德忠是有心理阴影的,如果亲自面对对方,聂驹担心嵇瑜瑾会受到刺激。 安安是我的孩子,我没办法什么都不做。聂驹,我并没有那么软弱的。 聂驹愣住了,他一直当阿瑾是个需要细心呵护才能勉强保全的易碎品,却忘了阿瑾也是有坚强的一面的。就如同上辈子,那么决然而然地离开,宁愿独自承受孕育的痛苦。 好吧,我们一起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聂驹拨通那个电话,对方似乎也在等着呢,很快就接通了:比我想象的要更快,看来你很担心这个小崽子啊。 那也是你的孙子,有什么条件我们可以谈,希望你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做出让我们彼此都痛心的事情。聂驹企图用亲情来动摇对方。 然而,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连人性可能都没有,更别说感情了。 少跟我来这套,我儿子都不认我这个爹,我还能指望孙子认我这个爷爷?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我要五百万,明天早上之前准备好。我联系好了人贩子,明天早晨你们没有准备好五百万,我就把这小崽子卖了换养老钱。 聂驹心里一紧,老畜、生是真的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绝不是危言耸听。 准备好了之后,我到哪里拿给你?聂驹问道。 徐德忠回答:准备好了钱再说,万一我把位置告诉你,你去报警怎么办?警告你,千万别报警,一旦被我发现你们去报警了,我直接让小崽子给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