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穿书之帝王成长攻略在线阅读 - 第10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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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殷无咎恍神的时候,温诀突然转过了身来,看见他举着手在那发呆,莫名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殷无咎尴尬的否认,下一秒,却见温诀微微倾身,朝着自己伸出了一只手。

    他有些发懵,不知道对方要干嘛。

    “还不起来。”温诀出声催促。

    殷无咎这才意识到什么,他缓缓伸出手,刚落在温诀摊开的掌心,却不想下一秒,男人突然便握住了他的手,然后一个用力,将他从瓦片上拉了起来。

    殷无咎迷迷糊糊的,半点防备也无,直接撞到了温诀的身上。

    温诀现在这具身体的年龄是二十一岁,身高却已长到了接近一米九,殷无咎十三,刚到发育的年纪,个头才到温诀胸间,这一下直接是脑门撞在了对方坚硬的胸膛上,疼的他本就有些迷糊的大脑,一时更乱了。

    那“咚”的一声闷响传入耳中时,温诀同样有些错愕。

    殷无咎不分寒暑苦习功夫五年,不说到了武林高手的境界,可再不济,也是身法矫健轻盈的,所以温诀才会习惯性的那般拉他起来,没成想这小子竟将自己教的功夫全忘了,迟钝的连个普通人也不如。

    反应过来后,温诀连忙扶住殷无咎的肩膀,然后微微往后退了一点,看向殷无咎的脸。

    却见少年白皙的额头红了一大片,鼻子尖儿也是红的,想来是撞得不清。

    温诀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见少年不闪不避,也没什么疼的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心里反而担心起来。

    温诀收回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在对方回神后,问道:“怎么魂不守舍的?”

    “没,没有。”殷无咎下意识否认,也不知怎么,心里就有些慌乱。

    没有才怪!

    温诀如是想着,温声道:“心里有什么想法,大可告诉师父,别自己憋着瞎琢磨。”

    殷无咎微微垂着脑袋,几番欲言又止,终究什么也没说。

    不是不愿意,而是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的心思。

    殷无咎忘了是从何时起,只要有师父在的地方,他的目光总会不自觉的跟随过去,总是渴望着与对方亲近,可一旦对方靠近了,他又会紧张,心跳加速,以至生出一种想要远远逃开的心情。

    那感觉说不上好还是坏,只是搅的他心绪不宁,想要探究,却又不敢探究,叫他徒添了许多的烦恼。

    温诀等了会儿,见殷无咎仍旧一言不发,想了想,觉得这孩子每天除了读书习武,也没什么其他可担心的了,若有的话,那便是从军与……杀了自己替他爷爷报仇这两件事。

    可这两件事情他偏偏无法替他解决了,就算逼殷无咎说出来也是于事无补,于是温诀便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选择了结束这个话题。

    “下去吧。”温诀说。

    殷无咎点了点头,却仍旧站着没动。

    温诀说:“我带你下去?”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话落他却已然朝着殷无咎伸出了手。

    少年心下一慌,身体快于大脑,匆匆朝后退了一步。

    温诀手落了空,悬在那里有些不尴不尬。

    他指尖轻搓了下,收回来背在身后,然后低咳了声,道:“为师累了,先回房了。”

    殷无咎瞧着温诀的背影,心里又有些隐晦的懊恼。

    他刚刚为什么就拒绝了。

    不过不拒绝,又能如何呢?

    懵懂的少年,因为这些无法琢磨透彻透的情绪而纠结着,而害他如此纠结的人,却突然回过头来。

    殷无咎感受到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心跳陡然加快了起来。

    然后他听那人说道:“晚上来我房间。”

    殷无咎本以为温诀是要践行自己方才的话——如儿时教自己轻功那般带着自己飞下去的,却不想对方开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殷无咎眼里露出茫然。

    温诀解释道:“你不是说今晚要同师父睡?”等来日真上了战场,他再要以温诀这个身份同殷无咎相处,只怕就很难了,那么何不成全他这个小小的要求。

    在温诀掠下屋顶之后,殷无咎也跟着跳了下去。

    只是等他兴冲冲的跟到温诀门口时,看着那扇半掩的、似乎在等着自己进去的木门,却又突然有些犹豫起来。

    殷无咎在门口转来转去的徘徊了许久,最后终于是,迈步走了进屋。

    温诀的这个房间,布置十分简朴,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具之外,最多的就是书了,而且不论装修还是面积,都不如殷无咎住的那间。

    殷无咎小时候不懂这有钱人家的屋子有什么讲究,温诀让他挑,他便挑了间大的,想着和师父一起住,后来温诀说让他自己睡,这房间就成了他的,等后来听了规矩,才知道自己住了这宅子里坐北朝北最好的主卧,而师父却住的侧卧。

    而很显然,这对于向来重视长幼尊卑之分的古人而言,是极为失礼的。

    殷无咎当时就想同师父换一换,谁想师父却说,自己住惯了那屋子,让他不必忌讳这些虚礼。

    殷无咎走到床边,看见温诀睡在里侧,外边空出半床的位置,显然是留给他的,心中不由涌上一股暖意。

    他退了外衫丢在一旁,又坐到床边脱了鞋袜,然后轻轻躺了上去。

    “师父。”殷无咎轻轻的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