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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我刚刚也纳闷你为什么突然提到老梁的儿子,唉,那个孩子特别像老梁,是他儿子没错了,只可惜,小小年纪……” “可是,我见到那个小男孩是在三个月前啊……梁老师的儿子六个月之前被绑走了……” “什么?你说什么?” 原子维还没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激动的吼声,吓得两人一阵哆嗦,回头看去,竟然是去而复返的梁仲秋。 梁仲秋是回来给乔楚道歉的,他刚刚摔门走了,平静下来之后,觉得自己不应该和一个16岁的孩子计较,未免有失长辈的风范。况且人家也不知道自己家里的状况,肯定也是无心之过,初衷还是好的。所以,他就回来了,却正巧听到了乔楚与原子维的对话。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握着乔楚的肩膀,激动道:“乔楚,你说什么?你三个月之前见过君君?是真的吗?” 乔楚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回道:“呃,是真的,就是三个月前,去年的十月一号。” “你能确定你见到的是君君吗?” 梁仲秋更激动了,不自觉地用力摇晃着乔楚的肩膀。 旁边的原子维赶紧上前将他拉开,“老梁,老梁,你先冷静一下,你这样太无礼了。” “子维,我……” “好,我理解你的心情,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慢慢谈。” 然后,乔楚就跟着原子维和梁仲秋来到了原子维的专用休息室里。在路上,梁仲秋一直不错眼地盯着乔楚,好像生怕她跑了一样。 休息室的门刚刚关上,梁仲秋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乔同学,你能确定你见到的是君君吗?” 梁仲秋心里非常忐忑,他希望能从乔楚口中听到好消息,给自己一个希望,却又怕是一场空欢喜,自己承受不住。 乔楚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一脸严肃地回答:“梁老师,我能确定。因为那个小男孩和你长得简直一模一样,而且他衣服领子上还绣了一个‘梁’字。要不然,我刚刚也不会那么鲁莽地问起他。” 梁仲秋顿时有些腿软,无力地后退了两步,撑住旁边的桌子,老泪纵横,“是君君!真的是君君……原来他还活着!” 悲伤和狂喜交加,他的脸有些扭曲。随后,他又激动地冲到乔楚面前,急切地问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乔楚摇头:“我不知道……” 梁仲秋急了,“你怎么不知道,你不是见过他吗,你……” 见他有些失控,原子维连忙走上前,“老梁,你别急,我们慢慢坐下来听乔同学讲一下来龙去脉。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君君还活着,接下来就要把他救出来,乔同学肯定知道一些线索,我们慢慢听她讲。” 他说得有道理,梁仲秋勉强压制住内心的焦虑。 “好吧,乔同学,你快说说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你一定要帮我找回他!” 梁仲秋两眼泛红,一副哀切之色。他已经年过五十了,大半辈子的时间都奉献给了国家,小时候刻苦训练,少年时为夺取金牌而四处征战,退役了,还要为国家培养人才。 知非之年,上天怜悯,赐给他一个老来子,而且长得和他非常像,可爱极了,他简直把这个老来子捧在手心里疼,却没想到…… 这……让他如何能承受啊! 如果不是心中还抱着一丝微薄的希望,他恐怕也就……跟着去了…… 乔楚见他如此悲痛,如此急切,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乔伟民也是一个好父亲,如果她被绑走了,他也一定和梁仲秋一样痛苦吧? 想到这里,她更希望自己能够帮助这个可怜的父亲。 她想了想,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那是去年的十月一日,我坐飞机从海市去京市参加竞赛。就在飞机上,见到了梁老师的儿子君君。我们当时坐在一排,他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上,我和他中间还隔着一个女人。我当时还以为那个女人是他mama,她对他很照顾,君君似乎也很信赖她。君君很乖,没有哭闹,不过,他好像有点儿感冒,一直在打喷嚏……” “对,对,一定是君君,君君有鼻炎,到了陌生的地方,特别容易打喷嚏,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乔同学,你快接着说!” “之后,到了京市我们下了飞机就各奔东西,再也没见过了。” “什么?再也没见过?这都三个月了,不知道君君现在怎么样?你说他身边跟着一个女人?” “是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 “她一定就是绑走君君的人!” 梁仲秋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个女人找出来碎尸万段,“那你看清楚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了吗?” 如果查出来那个女人是谁,一定就能找到君君!只希望,三个月过去了,君君能够没事…… 原子维忍不住在旁边插嘴道:“老梁,我看你是急糊涂了!我们乔同学是谁啊,她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她惊鸿一瞥就能分毫不差地将一个人画出来,怎么可能记不住那个女人的长相?” “对啊,我怎么忘了……”经他这么一提醒,梁仲秋才想起来,他眼中迸发出狂喜的光芒,甚至是有些祈求地对乔楚道:“乔同学,能不能麻烦你画一下?” 乔楚毫不犹豫地答应:“当然没问题,我这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