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陆绩严峻程德枢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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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综竟然毫无愧色,继续大言不惭的长篇大论“华将军此言差矣!汉传世至今,天数将终。今曹刘二公,已得大半天下,人皆归心,唯你益州不识天时,强欲与争,正如以卵击石,安得不败乎?我江东之人心,皆向往和平,你勿要逞能,谋一时之私欲,将我吴地拖入战争泥潭!” 华雄查询系统已开,安能任凭他红口白牙、强词夺理? “薛议郎!安得出此无父无君之言乎!夫生天地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公既为汉臣,则见有不臣之人,当誓共戮之,臣之道也。今曹cao祖宗叨食汉禄,不思报效,反怀篡逆之心,天下之所共愤;公乃以天数归之,真无父无君之人也!不足与语!请勿复言!” 薛综连番被噎,众目睽睽之下,终于满面羞惭,不能对答。 座上又有一人应声问道“曹cao虽挟天子以令诸侯,犹是相国曹参之后。刘皇叔虽未奉衣带诏,也是中山靖王后裔,你华雄区区山野村夫,何足与曹刘二公抗衡哉?” 华雄视之,见是陆绩,便更为不屑了。 这货!竟然赤裸裸的开始了人身攻击。无耻的直接将论据,扯到华雄的出身上来了!这是暗讽华雄不是士族出身,而只是一介寒门啊! 华雄笑道“你莫非是昔日怀桔之陆郎乎?请安坐,听吾一言,曹cao既为曹相国之后,则世为汉臣矣,今乃专权肆横,欺凌君父,是不惟无君,亦且蔑祖,不惟汉室之乱臣,亦曹氏之贼子也!我华雄山野村夫怎么了?陆郎难道忘记了,刘备昔日也曾织席贩履? 且高祖昔日起身亭长,同样亦是山野村夫,不是照样终有天下?怀桔之陆郎!你当真乃小儿之见,实不足与高士共语!” 陆绩闻听,满脸通红,一时语塞,当即就哑火了。 华雄两次提及“怀桔之陆郎”,这也是有深意的。 陆绩的父亲名叫陆康,曾经做过庐江太守,是袁术的至交好友。 陆绩六岁的时候,一次到袁术府上作客。 陆绩偷偷把三个橘子装在袖子里,想要带回家去,谁曾想告别的时候,这三个橘子,不慎从袖子里滚了出来。 袁术便打趣他偷了橘子。谁知陆绩回答说,他母亲爱吃桔子,这几个桔子是要带回去孝敬母亲的。 后来,这个故事就流传开了,很多人觉得陆绩很孝顺,《二十四孝》中也收录了这个故事。 但是很明显,华雄并非这么认为,他在这里将此事连提两次,当然是暗讽之意了! 哦!你妈爱吃你就可以私藏吗?那你妈爱银子,你岂不是要私藏银子? 陆绩能这么快哑火,估计也有不愿意旧事重提之原因。 毕竟此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陆绩本人而言,此事应该还未到引以为豪的地步。 这时又有人开言了“华将军所言,皆强词夺理,均非正论,不必再言。且请问cao之将军治何经典?” 华雄,见发问之人乃是严峻。心说“尼玛!有完没完?老子今天是捅了马蜂窝了吗?这从出身又扯到学问上来了!这是想用学历来碾压我啊!” 他只有,继续请查询系统代劳了。 “寻章摘句,世之腐儒也,何能兴邦立事?且古耕莘伊尹,钓渭子牙,张良、陈平之流。邓禹、耿弇之辈,皆有匡扶宇宙之才,未审其生平治何经典。岂亦效书生,区区于笔砚之间,数黑论黄,舞文弄墨而已乎?” 严峻闻言,亦是低头丧气,脸色苍白而不能对。 华雄,正洋洋自得,暗赞查询子系统的牛掰之时,忽又有一人大声道“公好为大言,未必真有实学,恐适为儒者所笑耳。” 华雄目视其人,见乃是汝阳程德枢。理也不理他,继续仰仗系统,装逼带打脸。 “儒有君子小人之别。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及当时,名留后世。若夫小人之儒,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且如杨雄以文章名世,而屈身事莽,不免投阁而死,此所谓小人之儒也,虽日赋万言,亦何取哉!” 程德枢闻听,顿时哑口无言,直接败下阵来,无法应对。 众人见华雄对答如流,心中惊骇之余,尽皆失色。 这么多人,走马灯似的出场,然则一一败北,他们一时哪里还有勇气再战,谁不怕自取其辱? 孙权,虽然不甚爱听这帮属下的懦弱言论,但是这么多平日自称博学多才之士,全部都败给了华雄,做为他们的主公,那自然是脸上无光啊! 故此,他当然心情也舒畅不起来!宴会就这样,奇迹般的瞬间冷场了! 唯有大屏风之后的孙尚香,看的是兴奋异常,这场千载难逢的撕逼大战,她可是从头看到尾啊! 见这帮,平日里高高在上,出口就是之乎者也的酸儒们吃瘪,她甭提多开心了! “让你们装!让你们说我不学无术!你们不是很牛吗?怎么都哑火了呢?被人打脸了吧?还打得啪啪啪呢?哈哈哈!我好开森啊!” 这就是孙大小姐,此时的心理活动! 诶!貌似不对啊! 她怎么,也知道“啪啪啪”呢? 这么污的词汇,原来三国时代就有了啊! 我还以为是网络新词汇呢?看来是我孤陋寡闻喽! 见一时冷场了,华雄理直气壮的说道“吴侯啊!看来我益州,不应该这么早和你们结盟啊?看看!这么多人意见很大啊!怪不得,在京口城外就有人阻拦?此行我是个恶客啊!” 孙尚香闻听,立即脸色由喜转忧,她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事东窗事发了! 她哪里还敢再躲在后面看大戏?为了保险起见,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 这货!蹑手蹑脚的退出大殿,一溜烟的就颠了! 孙权闻听华雄此言,那里还能再沉默下去? 立即干咳一声,开言说道“唉!华将军多虑了!这江东还是我说了算的!有的人啊!这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日我再重申一遍,谁敢言降,那就是嫌本侯的宝剑不够锋利!还有那个城北都尉右丞,是叫徐盛吧?传令下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