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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祯道:“再等等……效果更好一些。”他低下头靠近了仔细看,呼吸轻轻吹在姬冰原脊背上,像蝴蝶扑簌簌地翅膀触碰,姬冰原只觉得脊背一路酥麻往下,几乎要燎原之势。 对方还丝毫不察自己在点火,捋了袖子去扯他的亵裤往下,按着他的尾椎道:“这儿xue位多,腰俞xue、腰奇xue、鬼尾,我都给您针了吧,对您有大大好处。” 姬冰原脸埋在枕头里,深吸了一口气:“改日吧,朕想起还叫了章琰进来,有些事交代的。” 云祯有些失望:“好吧,那我把针都给您起了……知道您都不当一回事,这针扎着还这么乱动乱笑的,都没效用了。” 小朋友嘀嘀咕咕:“您是觉得我学这些都是玩儿,您就陪我玩玩的是吧?”一边拔针,放回针囊一会儿还要煮锅杀毒。 姬冰原翻了过来,拿起衣裳披起,言语正经:“怎么会,朕这几日好得这般快,都是梓童之功。” 云祯嘀咕:“你就是哄我玩儿罢了。”却上前替他系好衣带,姬冰原伸臂将他一揽,他原本就在床上跪坐着行针,这一拉就直接拉他进了怀中。 云祯手上都还拿着针囊,嗳唷一声,已和姬冰原躺在了一处,姬冰原侧过脸笑道:“歇一歇吧,朕看你也累了,陪朕躺着歇一歇。” 却是心里惦记着云祯心里的心结,打趣他:“朕顺便也想听听你还有什么枕头风要吹给朕不。” 云祯刚刚褪的脸色又红了些,低声道:“皇上您从前这样正经,怎的……怎的……” 姬冰原笑道:“自然是要不同的,朕年纪长你这许多,若是再一本正经教导你,到时候你可嫌朕这夫君太老气横秋了,日久天长下去如何是好。” 云祯转过脸,心里重复日久天长四个字,他心里到底念着自己那克亲刑偶的歹命,知道姬冰原不爱听,不说话了,谁知道自己还能陪皇上几年呢?但吃了这么一次惊吓,他忽然觉得真有劫难,还是应在他自己身上吧,就是,就是没人陪着皇上……日久天长这几个字,听起来就如此难以企及。 姬冰原却摸了摸他的头发:“想什么呢?”神色忽然这么哀伤。 姬冰原的床自病后一日三遍的换床褥,有着淡淡的佛手香,极柔软舒适,云祯这几日天天侍疾,又心里煎熬,确实有些累,一放松下来,也开始有些乏起来,将脸埋入了软枕里:“好像有点困。” 姬冰原拉了丝被替他盖上:“睡一会儿?朕去批一会儿奏折,章琰该等着了。” 云祯眼皮子坠着,嘟囔道:“去吧,别告诉章先生我昼寝啊。” 姬冰原一笑,发现若是依着从前,他也是不许云祯这般懒散,但这几日云祯陪着他朝夕相处,他忽然也觉得偶尔偷偷懒,白日什么都别做,就这么两人躺着说说话,也是极惬意的快事。 做皇帝这事儿,原本只是为了责任,原来不需要三宫六院,只需要一个知心人,这日子就过得不再是按部就班,而是充满了新鲜的喜悦。 军机处里,章琰一个人等着,姬冰原进来后,他跪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轴旨:“皇上,臣听闻陛下龙体已恢复,圣体康健,不胜欣悦,现将前日皇上病中亲书的密旨缴还……” 姬冰原淡淡道:“朕说什么事呢这么着急……留着吧。” 章琰捧着那卷旨意,只觉得一把热炭烧在自己手中,恨不得立时摊手:“皇上……如今您春秋正盛,此事事关国体,兹事体大,还是请皇上三思,收回旨意吧!”前些日子他深夜被宣进宫,知道皇上出痘,病势凶猛,也是惊得魂不附体。待到皇上亲书了这密旨给自己收着,只说若是不治,让他宣读遗旨。 他看了那遗旨,这几日夜不能寐,心惊rou跳,昭信侯被宣入宫告病后,他更是三日三夜不曾合眼。 直到总算在丁岱嘴里得到了皇上痘已出清,圣体康健,他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今日迫不及待进宫面圣,便是要缴还这一旦这惊世骇俗的密旨。 没想到皇上居然不收回去! 这可如何使得! 姬冰原淡淡道:“卿为顾命大臣,朕是信得过的。” 章琰满嘴苦涩:“皇上……皇上……长公主也只希望吉祥儿平安开心罢了。” 姬冰原道:“朕自然也希望他平安开心,只是朕若不在,无人护着他,如何平安开心呢?朕思来想去,此事难以两全,倒不如让别人不开心比较好。” 章琰:…… 待到还要劝,姬冰原挥了挥手:“还有别的事要奏不?无事且下去了,吉祥儿替朕针灸呢,才针到一半,就说你有事要密奏,朕以为多大的事呢,没针完就来了,吉祥儿还老大不高兴的。” 章琰看着皇上起了身,施施然进去了。 只把这可怕烫手的密旨留给了自己——怎么看都像被蛊惑了的昏君啊!明明一贯圣明的! 只能怀揣着这要人命的密旨出了来,走到军机处夹道,迎面却遇上了罗采青。 罗采青看到他笑着上来拱手:“章大人,皇上忽然急召我进京办差,臣着实有些忐忑,不知是何差使,只能先来找章先生探探口风。”他这才上任没几年呢,还以为还要在地方多历练几年。 章琰斜眼看了他一眼,还能为啥事?这位也是那密旨上内定的顾命大臣之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