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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颔首:“儿臣遵旨。” 从福宁殿出来,阮菱后背都汗津津的,湿透了好几层。 太子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这点出息。” 阮菱吐了舌头,自然的挽着他的手:“殿下要回宫吗?” “不了,孤去一趟礼部。”太子看向纮玉,吩咐道:“你陪太子妃回去。” “殿下。”纮玉紧声道。 虽是在皇宫,可他是太子左卫率,论理是要寸步不离保护殿下安全的。 太子淡淡道:“顾忍在刑部,我同他一起。” 纮玉点头。 —— 纮玉陪阮菱回到东宫时,已是黄昏。 阮菱站在长定殿的宫檐下,极目远眺,入眼处红墙碧瓦,藤架如锦帐,苔墙似碧屏,皆繁华的不真实。 想到这就是她以后一直要生活的地方,阮菱心有感慨。 纮玉适时在一旁提醒道:“娘娘,六局的掌事都到了。” 阮菱偏头道:“纮大人给我讲讲吧。” 从纮玉口中,阮菱得知东宫的整体架构俨然一个缩小版的前朝,太子太傅,太子少师,皆是从一品,从二品的重臣自幼教导。东宫内前有詹事府,十率府,左右仆射,参军,后有内务总司经、典膳、药藏、内直、典设、宫门六局。 如今这六局的掌事皆候在殿外。进门时,阮菱遥遥扫了一眼,皆为女官。 “恭请太子妃娘娘金安。” 众人齐齐喝道。 阮菱坐在主位上,向来温婉动人的眉眼多了一份肃穆之色。 她道:“今日召各位主事来,只是想见见大家。我初入东宫,做事难免不周,以后还要各位主事各司其职,共同侍奉殿下。” 阮菱又道:“这是本宫身边的掌事宫女清音,以后各位主事有事直接对清音姑姑即可,无事不要擅做主张,本宫不喜卖弄聪明之人。” 阮菱说这话的时候美眸带着冷色,看向尚膳局的掌事。 今晨这位掌事压根没把清音放在眼里,自己做主,在殿下跟前卖弄了一波。 女生齐齐喝道:“谨遵娘娘教诲。” 阮菱摆手:“下去吧。” 清音也一同下去准备晚膳。 用过膳后,阮菱又去净室沐浴。下午在福宁殿出了一身汗,身上到处都汗津津的。 是夜,裴澜仍旧没有回来,阮菱在桌上留了一盏灯,便钻入了被窝。 她睁着眼眸看着床顶上的帷幔,明日就是回门的日子了,他会陪自己回沈府么? 今日在福宁殿里听话音,他好像又要忙起来了,没时间陪自己也是正常。可就算这么想着,阮菱心里还是有些期盼的。哪个女孩子回门,不希望有郎君陪在身侧呢! “唉……”新婚第二日,她低低叹息一声,困意席卷。 欲赴南柯之时,门外响起了问安声,一句句“太子殿下”顿时敲醒了阮菱的困意,门口节奏的脚步声直直走进了她的心里。 “睡这么早?”男人低沉的声线在头顶响起。 阮菱装死。 可随后一只带着凉气的手便撩开了丝衾,直奔那最热乎的地方捏去。 “嘶……”阮菱吸了口气,坐起身子,揉眼睛:“夫君,凉。” “还知道唤夫君。”太子冷哼一声,褪去了亵衣,揽过她的身子:“你夫君晚上都没吃饭,你倒睡得安稳。” 阮菱惊得扭了扭身子,就欲下地。 “作甚?”太子重新把她捞了回来。 阮菱吸了吸鼻子:“给你传膳。” 她刚眯着便醒了,至纯至欲的小脸还酡着一层淡淡的粉色,亵衣松垮的贴在身上,现出娇艳纤细的锁骨,昨夜那几颗还历历在目。 太子殿下眼眸暗了黯,食指不受控制的朝她腰间探去,轻轻掐了下。 耳边传来低低的娇呼声,寂静的夜色里,又细又甜。 他心里认命的喟叹了一声,她真是他的死xue,拿捏得死死的。 随后,细白的指腹撩过她的小脸,薄唇便封了上去。 阮菱眼睫轻颤,小手推了推他。他的身子还带着凉气,她有些受寒了。 裴澜大掌扶着她的肩膀,眼色深邃,愈发幽深。 阮菱微微吸气,一张极为纯洁的小脸娇媚的不像话,肿胀不堪的唇瓣殷红似能滴出血。 裴澜侧首微睨着她,眯起了眼。 帷幔轻轻拂动,小姑娘紧张到唇瓣微张,吐息都是热的。她眼眶湿润的看着他,眉眼间尽是楚楚可怜。 男人汗水落在她颈间,在额头轻轻一吻:“菱儿乖。” 但看小姑娘红的如同熟透荔枝的脸颊,便知她此刻感知。 可女孩子在这事儿上总是有着天生的扭捏。这不,小姑娘转过身子,假装不理她,唯有那露在外的蝴蝶骨一开一合,颤抖不已,显露着不满。 裴澜轻笑,在她脊背上拍了拍,不重不轻的力道,“啪”的一声,那柔弱无骨的小姑娘顿时转身拿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得。裴澜再不敢造次,生怕她再闹起小脾气。他捞过她的身子,笑着哄道:“抱你去净室,什么都不做,我保证。” 两人再度相拥而眠时,已是子时。阮菱被他折腾了这么一遭,困极了,突然想起还没跟他说回门的事儿。 她顿时转过了身子,裴澜轻阖着眼,似是昏昏欲睡,但是手仍在替她按摩着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