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玉先生见他不愿谈论外家问题,也不勉强,“说说。” 杜泽没隐瞒,直言道:“我将姚子青的精神核封印了。” 玉先生停下了摇椅,一脸肃穆的看着杜泽,“你把这事前前后后仔细地讲一遍。” 杜泽从空间里放出了硕大的剑,“这是我为苍祁设计的真正的‘器’,是可以进行三.级变形的器。” 玉皓衍用精神力拿起了大剑,查看了起来。新而富有创意的架构,有些线条的用途他已经看不明白,这个弟子显然青出于蓝了。 cao纵大剑进行二级变形,大剑瞬间成枪。 “这个形态下扣动扳机,枪管里会发出人耳听不见的声音,当这种声音会与人脑波共振,轻则致人昏迷,重则脑残。” 玉皓衍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弟子,擂台上这把器一定在苍祁隐身的进行了二级变型,并攻击了姚子青。 当器进行三.级变型时,枪还原成了大剑,玉皓衍没能看出任何特殊之处。 “这一次变型将打出封印阵。攻击是一次性的,只有在接触头部时起效。”杜泽边说边指着剑身,那里有他从玓纹封印阵里悟出的新架构。 玉皓衍脸色正常的自己体贴着这把“器”的架构,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大惊小怪,对这个弟子的优秀他已经感到麻木。 这两个架构中的任何一个放在外面都是惊世之作,会备受世人追捧。创新两字说着容易,真正做到的又能有几人。但这东西被他弟子拿出来,他却有一种就该如此的理所当然。 “对于姚子青被封印这件事,我本打算沉默是金。” 他本以为只要不被抓到小辫子,以姚家在华苏的势力不敢拿他这个瑞僢的传人怎么着。现在多了个天匠宫,这事就真不好说了。可能还会连累师父。 “我既然以前默许你对付姚子青,现在自然也是这个态度。这事你做的不错,没有把柄。以后你就继续沉默是金吧。”玉先生声线沉稳,语调镇定的安着杜泽的心。 “是我考虑不周,给师父添麻烦了。”杜泽面带愧疚,“只怕天匠宫不是好惹的,如果不行的话……” 玉先生打断了他的话,玩笑道:“有你外公在,怕什么。” “……”这是打定主意要赖上“外公”吗? 有了玉先生这话,杜泽心里一块大石落下一半,静等姚子青醒来后的轩然大波。 ☆、第四十六章 正如杜泽所料,在姚子青醒来之后,整个华苏都炸开了。 一个匠阶五级的天才,在昏迷了一夜之后被医院查出变成毫无精神力的废材,这个惊悚的消息只用了半天就传遍了整个华苏。 姚家客厅里,要求回家静养的姚子青穿着一身素色的连衣裙,神色拘谨的端坐在自家客厅的客座上,脸上是大病初愈的惨白,额间破皮处已经结痂,妖冶的姿容也因着那份惨白而显出了几分楚楚可怜。 首座上身着深紫色长袍的温毓君一脸严肃看着姚子青,“把当时的情况仔细说一遍。”气势威严。 姚子青神色楚楚的看了眼自己对面长相俊朗的杜若晨,在得到他鼓励的眼神后,语掉低婉的道:“那瞬间的事发生的太快,先是他逃脱了我精神力的追踪,接着我就晕了过去。他到底做了什么我真的说不清楚”话语间眼圈红了起来,双目含泪的看向了对面——自己的娃娃亲杜若晨。 杜若晨被看得心里一颤,不由袒护岔开了话题:“师父,子青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温毓君对自己这个弟子相当疼爱,一来是杜若晨足够优秀,在同龄人中力压群雄,已经在一个月前踏入了六级,在普通人眼中已经可以称神。二来他是自己多年至交的儿子,感情上自不是其他徒弟能比的。 温毓君见爱徒对姚子青颇为维护,也多了三分耐心的道:“精神核完好,但是精神力被封在了里面。” “师父,那有什么办法没?”杜若晨急忙问道。 温毓君沉吟了起来,他能感知到姚子青的情况,但不代表有办法解决,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事要解决关键还得找设计这种封印架构的人。当然这个人是必须要找的,因为他对这种能封锁精神核的架构相当心痒。 杜若晨显然也想到了这事的关键在那个设计者,但又怕师父不同意去找人,怂恿道:“师父,这种能封锁精神力的架构太危险,我们必须要调查清楚并禁止他人使用,不然必定会成为社会的不安定因素。” 温毓君顺势点头,“你说的不错,这事我们得去找一下第一匠者学院的校长,他想必对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最清楚,怎么也得给咱们一个交代。”能设计出这个架构并交给自己学生使用的,非玉皓衍无疑。 说完站起身,无视主座上一直作陪的姚父,带着杜若晨直接出了姚家。 倒是杜若晨走时对自己未来的岳父点头示意,对姚子青也是颇有情意的宽慰:“子青,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开封锁的。” 姚子青柔弱而乖巧的点头。 在这两人走后,脸上乖巧的表情被扭曲的肌rou取代,她抓过茶几上的杯子,对着墙狠狠的砸了过去。 “啪——”瓷器碎裂,瓷块迸溅。周围的仆人都没敢动,有倒霉的愣是由着瓷片划破了脸。鲜血在脸上滑下却不敢擦一下,生怕引起注意而大祸临头。 姚父恍如未见,继续做着自己的壁画,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发xiele自己扭曲的内心后,姚子青豁得站了起来,急冲冲的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她不信自己的精神力就这样被封锁了,不,绝不会,她还有那部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功法,她一定还有希望! 出了客厅冲过回廊时,迎面撞上了一个染着黄发,眼泡虚肿,脚步发飘,长相与她有着五分相似的少年。 不等姚子青做出反应,少年乖巧的躲到了回廊柱子后,低着头,一副老鼠见猫的样子。 姚子青冷冷地嗤笑一声,继续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她身后,少年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向着姚子青背影的脸上怯懦完全消失,只剩下了恶意的快慰。 天匠宫作为这个世界的顶尖势力,宫中匠神在外行走向来肆无忌惮。温毓君从姚家出来后,带着杜若晨旁若无人的直闯了玉皓衍的办公室。 在见到眼前校长室简陋的办公条件和坐着相谈甚欢的三个人后,温毓君的眼皮跳了跳。 玉皓衍和明威站了起来,对着温毓君拱了拱手。 “不知温匠神到我这有何指教。”玉皓衍态度温和地道。 “指教到算不上。”温毓君直接走向玉皓衍的摇椅,“有几事情想问问你。” 冷厉地眼神扫过坐着不动,长得过于俊美的男孩,见到他的断腿后,略带不满地收回视线坐到了摇椅上,“我听说你破解出了‘游隼’的材料?” “这事是误传。”玉皓衍神色不动地回视。 “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要这个配方,你出个价吧。” “确实没有这事,我并没有这个配方。”玉皓衍低头直视。 感觉到了玉皓衍的俯视,温毓君有些微怒的站了起来,“你要好好想清楚!” 玉皓衍两手一摊,诚挚的道:“温匠神,我确实没有这个配方,如果有的话一定送给你,分文不收。” 温毓君冷冷地看着玉皓衍,鼻子里冷笑一声,“这么说来,姚子青的事你也不知道了?” “刀剑无眼,偶有误伤也是不得已。再说我们的队员目前还生死不知,温匠神这时候来追究责任是否有些过了?”玉皓衍的口气也强硬了起来。 温毓君一甩长袍的袖子,冰寒的目光直刺了玉皓衍,“你——好——的——很!”满腔怒意的走了出去。 杜若晨眼神冷冷地扫过坐在椅子上的杜泽,跟着走了出去。 杜泽面不改色地回视,他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更何况是个已经得罪他的人。 事虽如此,但在天匠宫的人走后,杜泽望向玉皓衍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师父,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事不能让师父你被黑锅,太危险了。” 玉皓衍笑得爽朗,慈爱的摸了摸杜泽的头,“这种黑锅我还希望能多背几次呢,你可要好好努力。” 说完语气一转,锋锐之气流露而出,“咱们瑞僢哪里那么好惹。再说天匠宫里也不是他温毓君说了算。” “是啊,小泽,在这普舒莱士这一亩三分地,外公怎么也能护住你。”明威毫不落后的表态。 杜泽有些尴尬的看着明威扯了扯嘴。在那位“瘟神”还没来之前,这位“外公”正在兴高采烈的跟他“商量”着怎么搞个盛大的欢迎仪式,欢迎他回家,甚至拿出了宴会将要邀请的人员名单。 第一位赫然是普舒莱士的皇帝——游墨勋。好吧,他终于知道了游墨炎那只二货有皇室血统了。 就在明威继续兴致勃勃地表达诚意,跟杜泽“商量”着欢迎仪式的时候,姚子青一脸扭曲的进了自己的院子。 径直的走到书架上,将一本红封面的书往外抽出,一米宽的书架左移,露出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 姚子青闪了进去,书架在她身后复原。姚子青沿着暗不见光的通道快速的向下,步履迅速,显然是走惯的。 在到向下三米到达底部后,她沿着小道向前,走了约五百米,路渐渐地宽敞起来,待到一扇石门处,她在石门九宫格处顿了一下,比划了一下后快速的在九个格子内点着。 这种开门方式更令她的怨毒增加了一分,平时她只需输入精神印记,哪会用到这么卑贱的开门方式。 门缓缓地移开,姚子青闪身进入,门后是个地狱般的世界。 一股令人作呕的sao臭味直冲鼻尖,地上挖了个土坑,土坑里尿粪满溢,正是那股sao臭味的来源。墙壁上嵌着唯一光亮,就是这唯一的光源也昏暗的仅能看清这个房间的轮廓。土坑周围或卧、或蹲着男男女女十人,脖子上拴着幼儿手臂粗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被深深地钉埋在土里。 见到姚子青后,站在墙角隐藏着身形的男人走到了光源下,恭敬的对姚子青低下了头,“主人。”在姚子青看不见的地方眼神闪烁不明。 姚子青根本没理他,直接走到正爬着要远离她的男人身边,蹲下.身一把抓住他的脑袋,默默运转功法就要吸收他的精神力。 但是这次和以往不相同,哪怕她疯狂的想要运转功法,依然毫无动静。也没有丝毫的精神力流入精神核,或者说她连这人的一丝精神力都感受不到。 姚子青的脸更加扭曲起来,妖异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犹如鬼魅,她一把甩开男人的脑袋,站起身来,“把他处理了!” “是。”貌似侍卫的男人当着姚子青的面拗断了男人的脖子。 血腥并没有缓解姚子青的暴躁,在这最后的底牌失效后,她强压着自己的愤怒和暴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停的安慰自己她还有杜若晨可以依靠。 是夜,侍卫将男人扔到了诸王,离去前他看着男人的尸体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第四十七章 男人在侍卫走后动了一下,他使尽全身力气爬了起来,睁开浑浊的眼睛辨了辨方向跌跌撞撞的向家的方向跑去。 太可怕了,那个女人太可怕了。他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修炼精神的方法,想到这他不由全身颤抖了起来,蹒跚的步履又加快了几分,生怕那个侍卫杀个回马枪。 不管男人想要回家的心情多么强烈,他快要被敖干的身体最终违背了他的意志,没跑出没多远就倒在了路边。 很快夜间治安巡逻队发现了他,男人被带回了治安总署。 “合安”高等医院里,杜泽握着苍祁手放在嘴边轻吻,此时的苍祁宛如睡美人。 “小祁,你别睡了。醒一醒好不好。”杜泽低喃。 医匠虽然说苍祁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这么沉睡总让人不安。 “小祁,你还要睡多久?”杜泽摸着苍祁柔软的短发,轻轻道:“我给你讲个睡美人的故事好不好,听了故事要醒哦。” “从前有个国王,他美丽的皇后给他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国王很高兴,他为自己的女儿就行了一个大型的晚会……”杜泽的声音舒而轻缓的潺潺流淌在这个宁静的夜晚,“公主睡的正香,王子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忍不住轻轻地给了她一吻。公主在这个充满了爱的吻中舒醒过来。” 杜泽说着,轻笑了出来,“宝贝,是因为我没有吻你,所以才不肯醒吗?你可太坏了。” 轻抚着苍祁光洁的脸蛋,怜惜的摸着他脸上“x”型的伤疤,弯身覆上了苍白的唇。 平日里杜泽浅尝则止,怕干柴烈火后自己倒霉。今天不同,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细细舔舐齿贝,撬开伸了进去。 一点一点的探索着,允吸着,摩挲着,是温柔的,是强势的,是眷恋的,是迷离的,就在杜泽有些欲罢不能,想要更进一步时候,他用仅存的理智约束了自己行为,将手从苍祁的衣服里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