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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蛇,拥有让人心惊胆战的力量,它仅仅是傲慢地盘在那里,只以那双残酷的、无底洞一般漆黑的眼珠子紧盯着林栖。 但林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甚至连一声“有蛇”都发不出来,冷汗涔涔地被这种野兽独具的令人瘆得发慌的力量所震慑住。 就在这时!手边的草儿动了一下,一只手飞速地伸了过来,准确无误地捏住了那蛇的头部,另一手顺势掐住了它的颈子。 电光石火般的一瞬,直到现在扬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林栖的遭遇,吓得忙叫喊了起来:“有蛇!” 他立刻把林栖拉起往后退,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林栖恐惧万分,眼睛仍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只手。 那个人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抓住蛇后立马将它扔进了草丛深处。 听到叫喊的工作人员都围了过来,紧张地问:“哪里有蛇?有人受伤了吗?” 扬庆费力地咽下唾沫,手指向一脸平静的蒋修思:“蒋哥把蛇赶跑了。” 一群人里,长得最俊美最养尊处优的那个,一伸手就把蛇抓起来扔远了。 扬庆看呆了:牛逼啊! “哥!你没事吧!”他回过神来,看向还被他紧紧搂着的林栖。 坏了。哥特别怕蛇,脸上都没点血色了。 “我还好。”林栖呆滞地出声,但鬓边全都被汗湿了。 工作人员忙帮着把他扶到一边去坐着,给他倒了些温水,随行的医生很快过来给他看了看。 林栖小口小口地喝了点水,握着杯子,目光涣散地看向前方。他轻飘飘地想,丢人了,那蛇也不怎么大。但蛇的那双眼睛,他光是回想一下都受不了。 视线忽然又飘到一个人身上,林栖蹭地站了起来。他指着对面的蒋修思,不禁喊了出来:“他刚抓蛇了,给他看看有没有受伤!” 蒋修思刚去洗了下手,消了毒。这会儿是想来看看他好点没有,倒是被他的反应给惊着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意识到林栖是个善良的人,而这种显得大惊小怪的关心,竟然让他十分喜欢。 “我没事。”他说。 几秒后,又对着林栖笑了一下。 林栖愣住了。好一会儿过去,蒋修思都离开了,他才缓缓回神。这是蒋修思第三次笑,但似乎跟之前两次都不一样。 这次的笑,一点不让人讨厌。仿佛那个冷酷又装逼的人,一瞬间消失了。 幸好重头戏都已经拍完,导演照顾他,看他受惊,便把一些不重要的镜头删了,让他提前回去休息。 林栖回了酒店,洗完热水澡就窝进床上睡觉,睡到晚上九点才醒。扬庆担忧了好久,等他醒了立刻给准备好吃的,又给他念搞笑段子,简直把他当小孩子对待。 林栖最初觉得十分受用,被哄了半天后也郁闷了:“你把你那软绵绵的语气收一收,奶孩子呢!” 扬庆嘿嘿一笑:“哥你吓死我了。下午整个人都面无人色。” 面无人色,那估计是丑得厉害了。本来林栖还觉得有些镜头没拍心里很过意不去,现在想想,那么丑浪费什么镜头? 事情过去几小时了,但蛇这玩意儿就怪,怕蛇的人特别多。阴冷、爬行的蛇,已经近乎一个标准的恐怖符号。 回想起那画面,扬庆心有余悸地说:“多亏了蒋修思。但他那样子也好吓人,居然徒手抓蛇,而且还镇定得要命。唉,哥我想起来都害怕,他简直跟楚阅一模一样吧,冷酷杀——” 说到这里他自己也觉得过分了,一不留神联想过了头,脸上浮现出歉意,立刻住嘴了。 林栖却闷声给出了解释:“他之前演过一部很小众的电影,里面的角色就是驯兽师,估计那时候学了相关知识。” “诶?”扬庆颇感意外,“他还演过这种片子啊。” “嗯。不过是他演的是一个配角,这部电影当时票房惨烈,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哦哦,原来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扬庆又好奇起来了:“哥你怎么连这都知道啊?为了学表演,博览众片啊。” 林栖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蒋修思的电影我都看过。”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他十七八岁的时候,完完全全是蒋修思的颜粉,觉得蒋修思哪儿哪儿都长得极其符合他审美。出于青春期的一种执着心理,他把有着这张脸的镜头全给看了个遍。 只是后来他上了电影学院,学到很多专业知识,自己又做了不少思考,注重起表演的艺术性,不再盲目看脸,甚至鄙夷起从前浅薄的自己,连带着都不愿意承认蒋修思的美貌了。 不过今天…… 林栖耳根微微红了一点,他实在觉得傍晚时蒋修思那副模样,说不出的性感。 作者有话要说: 林栖:虽然我看脸,但我是克制的! 这文莫名其妙写得特别特别慢,存了很久存稿也蛮少。而且原来上了研究生这么忙啊!我每天又累又困,晚上回到宿舍只想倒头就睡。所以……不保证日更qaq,我尽量做到每周三更以上哈,明天还是有。 第10章 之后两三天拍摄的戏份里不再有两人的对手戏,再见面,已经是三天后的下午。 林栖前一□□程很满,上午又去给一个品牌开业站台,在往剧组赶的车上就已经疲态尽露。他担心状态不好影响拍摄,路过一家咖啡店时让扬庆下去买了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