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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徒弟是徒弟,我儿子就不是儿子了?”黄宗主勃然大怒,跳起来理论,“阮星阑身上有妖气,我儿子身上也有妖气,就连七星阁的人都说了,你们还不肯承认,真当我们都是傻子,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只是说剖掉阮星阑的灵核,还没说挖他金丹,毁他容貌,逐他出师门呢!” 妈呀,生剖灵核,那可比剜心还要痛苦一百倍,挖金丹,那跟挖rou有什么区别?还毁容貌,断四肢……谁给他这么大的脸? 阮星阑觉得,自己这个脸,那在修真界可是能名列前茅的,再加上这个身段,还有大名鼎鼎的腰,要是下海去卖,远的不说,就在彩羽楼,铁定是头牌,起步价一夜起码也得二十万灵石,就是押法器,也得是一品灵宝。 在看脸混日子的修真界,谁敢毁他容貌,跟剁他命|根子有啥区别? 小凤凰一听,当即破口大骂:“放屁!谁敢动他,先过我这关!” 闻言,阮星阑抬眸看了他一眼,心里还挺感动的。虽然说寻常跟小凤凰打打闹闹,有时候也提剑互砍,可真到了生死关头,凤凰还是会头一个冲出来的。 结果小凤凰下一句话就是:“尔等低贱怎配剜剑宗首座弟子的灵核?纵然要剖,也轮不到你们,我亲自动手!” 阮星阑:“……” 不愧是凤凰,这很凤凰了。 林知意道:“各位冷静点,这事绝非我大师兄所为。” 黄宗主道:“这让我怎么冷静?死的是我儿子,又不是你儿子!你这么替阮星阑说话,要不然你代替他去死,剖你的灵核!” 林知意道:“黄宗主要是想让令郎认我为父,我也没什么意见。只不过你们都没证据,就想意图害死我师兄,恕我们剑宗上下,无法坐视不理!” 剑宗弟子们猛然上前一步,齐刷刷地道:“敢动我们大师兄,先过我们这关!” 貌美小师妹甲红着脸,攥着剑,气鼓鼓道:“谁敢剖我们大师兄的灵核,我就让他好看!” 貌美师妹乙不甘示弱:“我们大师兄的灵核,岂是你们说剖就剖的?怎么这般大的脸!” 乱入的其他门派女修丙也嚷嚷:“不能动阮星阑的腰!” 还有些男修也叹气惋惜:“那么绝的腰,要是毁掉了,岂不是暴殄天物了!” 石更的弟子说:“剖灵核前,能不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慕千秋越听眸色越深,猛然一震衣袖,怒道:“全部禁言!” 滔天的气浪瞬间将周围的修士震得东倒西歪,实力稍微弱点的,直接跪伏在地,金儒门诸人被逼得往后倒退几步。各个身形狼狈。 慕千秋道:“是否应当处置阮星阑,以及怎么处置阮星阑,皆由本座决定,你方才是在教本座做事?” 黄宗主脸色煞白,经此一招便知与慕千秋的实力悬殊,像他这样的,慕千秋恐怕单手能打一百个不在话下,当即便收敛了语气道:“不敢,不敢,慕仙尊误会,还请慕仙尊理解一二,我那儿子可是金儒门的少主,唯一的继承人,他一死,我黄家就断后了,可怜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那儿子死得太惨了,若不能严惩真凶,我儿死不瞑目啊!慕仙尊,你要是不管此事,那我就……我就……我就哭,我跟你说,我就住在剑宗,哪里都不去了,天天哭!天天在你跟前哭!” 阮星阑心想,这他娘的,不就是胡搅蛮缠。本欲开口说什么,可又忽想,这不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试探试探慕千秋,看看自己在他心里,究竟重不重要。 当所有人都要他死,逼着剑宗给出一个明确交代时,慕千秋究竟会如何选择。 在秘境时,慕千秋的话还响彻耳畔。阮星阑在赌,想看看慕千秋究竟爱不爱他。 却见慕千秋的神色坦然自若,不见喜怒,似乎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让他的情绪发生变化。只是淡淡地说:“若此事真是本座的弟子所为,本座自然会给修真界一个交代。可是,你们并没有证据便指责本座的弟子又是何种道理?” 黄宗主道:“怎么没证据了?七星阁的人不是说了,阮星阑身上的妖气和我儿子身上的妖气一模一样,怎么就不是证据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宋摇光身上,黄宗主道:“姓宋的,你年纪虽不大,但在修真界也小有名气,你此前说过的话,你可还认?” 宋摇光道:“自是认的,只不过……” 他抿了抿唇,略难以启齿,“只不过此前,也是我的推断而已。事未明,勿断言。” 事未明,勿断言。这是此前慕千秋说过的,此刻用在这里,最合适不过了。 哪知黄宗主像是突然被踩着尾巴的耗子,瞪圆了眼睛:“你小子怎么说话跟放屁一样?你此前还言之凿凿,说什么阮星阑身上有妖气,还去搜他的房间,现在怎么就不认了?” “对,阮星阑身上的确有妖气,可这也不能证明,人就是他杀的,而且……”宋摇光有些为难起来。 “而且什么,你有理由,那你就说啊,在场这么多人,你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 如此,宋摇光这才道:“而且,他身上的妖气,大部分都源于一只狐狸,这狐狸不是别人的,正是令郎圈养的炉鼎,而且,还是一个人妖之子!令郎与妖物为伍,将其圈养玩弄,凌|辱折磨,还教唆手下一起玩弄,即便被妖物所杀,说难听的话,也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