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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有什么事,你不方便跟师尊说,你可以同我和凤凰说,我们虽然不是一个爹妈生的,但却是一个师尊养的,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故意在兄弟二字上咬了咬牙。 林知意倏忽抬眸,用他那双极深邃沉静的眸子望着阮星阑,轻声道:“师兄是在提醒我,不该对师兄存在任何幻想?” 阮星阑就是这个意思,但没想到小可爱问得如此直接突然。但也没啥好隐瞒的,遂点头:“是的,师尊若是知晓我与你之间有什么牵扯,师尊会不高兴。” “原来如此,我还当师兄天不怕地不怕,竟然终究是畏惧师尊的。”此刻的林知意露出几分嘲弄的笑意,可转瞬即逝,快得让人觉得刚才是不是错觉。他又低头垂泪,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和难过。 十句话有九句话都离不开幼年时的苦难。阮星阑心想,人生在世,谁活着轻松啊。 原文基本上就是个死局,不仅是无数路人甲乙丙丁,就连主角们也死的死,伤的伤。基本没谁有好下场的。 他又不是个傻逼,怎么会听不出来林知意在撺掇他对付常家。 对付常家,那也行啊,凡事都得讲究点证据吧,又不是啥邪门歪道,自己可是母凭子贵……呸,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呸,妇唱夫随,好歹也是未来剑宗夫人,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去灭个家族呢。 虽然说,灭个家族好像并不难。但他不愿因此与慕千秋离心,师尊若是知晓,定然会对他极其失望的。 林知意的眸色黯然下来,失魂落魄道:“我本以为,即便我拿不出证据,师兄也是信我的,可现如今才知,是我自作多情了。” 阮星阑道:“我信你啊,关键别人不信啊,要不然你再想想,有什么证据能直接把常家钉死,只要你能拿出点证据来,我豁出命来,我也帮你,剑宗三绝,一个都不能少,到时候要死死一块。” 此话一出,林知意的眸色一亮,这便是信任的滋味,结果阮星阑下句话便是:“不过我估摸着你啥也拿不出来,要是有证据,你早把常家按在地上踩了,哪里等得到今天啊。” 感动不过瞬息之间,林知意愤郁交加,竟一时半会儿无法反驳。 “行了,你这个样子就别出去了,太招人耳目,今晚你就在我这儿睡一夜。”阮星阑起身走到床边,把床铺好,然后抱了一床多余的被褥,转身要走。 “师兄何去?” “我睡外头。” “我不介意与师兄同床共枕。”林知意扯住阮星阑的衣袖,“既是兄弟,何惧谣言?” “可我介意啊,我名声不好听啊,脏我自己就够了。”不动声色地将衣袖抽了出来,阮星阑打着哈哈,“赶紧睡觉去吧,我出去睡。反正我脸皮厚,出去睡还凉快。” 说完,抱着被子几大步迈出房门,然后将门从外头锁上。想了想,又加了一道结界,如此一来,林知意就出不来了。 夜色已深。月明星稀。有床不睡,那才是傻逼。 他之前可是特意留意过慕千秋的住处,白日还偷偷摸摸去踩了点。 抱着被子寻了过去,立在门外正欲敲门,忽瞥见窗下有两团黑影。阮星阑心疑。 轻手轻脚地凑了过去,离近了才听见两道女音。 “甜甜,这样真的不要紧吗?会不会被宗主发现?” “不会的,以前就有女弟子过来偷看,宗主脾气好,只惩治男弟子,对女弟子都很温柔的。” “怎么温柔啦?” “宗主从来不打女修,都是很温柔地将女修请出来!要是运气足够好,宗主还会跟咱们讲讲道理!” 阮星阑了然,原来是两个小师妹啊,看来色胆包天的不仅是男人,连女人也是如此。 神不知鬼不觉地立在二人身后,见两个小师妹鬼鬼祟祟地将纸糊的窗户抠出一个小洞,然后往屋里看。 因为洞小,阮星阑根本没看见啥,就见屋里水汽挺重的,暗想师尊该不会在洗澡吧。 竟没设结界,平白无故便宜了两个女弟子。阮星阑不愿与其他人平分慕千秋的美色,哪怕别人看一眼都不行。 正想着,该怎么把两个师妹赶走。哪知耳边一声惊呼,苏甜吃惊道:“大师兄,你怎么也在这?难道你也来偷看宗主洗澡?” 阮星阑心想,还需要偷看?只要自己想,能直接把师尊脱|光了按坐在怀里,想怎么看怎么看,想怎么摸怎么摸。 明面上却压低声儿道:“是啊,怎么了?只许你们偷看,就不许我来偷看了?” 苏甜道:“不是的,大师兄!我之前就听说大师兄专门爱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不仅偷看宗主洗澡,还偷看女弟子们洗澡,我本来还觉得他们在胡说八道,原来是真的啊……” 阮星阑没做过的事儿,自然不能承认,板着脸道:“胡说八道!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过来偷看!什么偷看女弟子洗澡?整个剑宗的女弟子,就你俩模样最俊,我偷看你们洗澡没?” “大师兄,你好坏!怎么能问这种问题?偷没偷看,大师兄心里还没数?”苏甜红着小脸,从怀里掏出一本画册,往阮星阑手里一塞,“师兄,这是民间最近才出的新版。送给师兄看。” 说完,通红着小脸,拉着另外一个,撒开腿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