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1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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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梨:你觉得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事是什么? 沉锦薇:脸面吧。树活一层皮,人活一张脸。 “那你的脸色可不太好,刚刚安检差点不让你过。”陈小梨扭头看她,脸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在大大的墨镜的衬托下跟电影里的吸血鬼似的。 “可能晕机吧,我还从来没有坐过经济舱呢,腿都放不下。”沉锦薇闭着眼睛敷衍她。 “我也不知道集体订票订的是经济舱啊,我一直跟我爸坐头等舱的。”陈小梨嘀咕,嘴巴也开始嘟了。 我还跟我爸坐私人飞机呢,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坐了。沉锦薇浑身难受,感觉想吐,按了服务铃,问空姐能不能升头等舱。 “可以的女士,升舱费7000元,只收现金。” 沉锦薇点点头,“两个位子,你帮我提一下行李,谢谢。我去那边再付你钱。” 陈小梨扶了“晕机”的沉锦薇往前走,顺便和带队老师打了个招呼。带队老师见沉锦薇脸色确实不好,只嘱咐陈小梨帮忙照顾一下,等到了英国再说。剩下的同学也开始闹着要升舱,结果因为身上没有携带足够的现金,一个也没成功。 头等舱里,沉锦薇终于能舒展开了,戴着墨镜,盖了软软的毯子,手边还有一杯热水。 陈小梨被她一套炫酷的动作震到现在,“你太厉害了!不仅知道飞机能升舱,随身还带着那么多现金!” “有备无患,我还带了英镑和美金呢——哦,还有欧元。”沉锦薇表示常规cao作,不足挂齿。 陈小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了口,“你是要逃难吗?”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沉锦薇自己打破了,陈小梨觉得她可能就是中二而已…… 刚落地的两叁天,沉锦薇作天作地,一定要睡五星级的酒店,一定要睡到自然醒,一定要吃正宗的中餐还指定要广式的…… 到最后,带队老师都绝望了,真的没想到平日里勤奋好学的好学生生活中这么能折腾,果然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吗? 同学们都跟着带队老师去参观景点了,陈小梨还跟着沉锦薇在酒店的床上赖床呢,“你这两天情绪不太对啊,怎么了?” “水土不服。”沉锦薇穿着睡袍,靠在床头翻酒店里的杂志,等着客房服务送餐。 陈小梨在被子里扑腾两下,然后趴着看沉锦薇。她的脸色还不是很好,甚至明显消瘦了一圈,但不像第一天白里发青了。眉头一直蹙着,眼睛里不时流露出脆弱的情绪,看得叫人心疼。也不是说就不好看了,她就是觉得吧,沉锦薇现在有点脆弱的美,“跟刚刚破茧成蝶的小蝴蝶似的。” 也不知道这个比喻戳中了沉锦薇哪根神经,她动了动,略显不自然地说,“我以前是毛毛虫?” “那也是五彩斑斓,五毒俱全的那种。”陈小梨话音刚落就溜了,在卫生间里喊,“你这水土该服了吧?再这么大手大脚下去,我怕你生活费要造光了!” 沉锦薇收回手里的杂志,被陈小梨的话说得一惊,自己这两天花钱是太没节制了…… 那个药的副作用大得很,她身体又难受,心里也不痛快,就只能通过各种作来发xiele…… 距离那件事已经叁天了,没有电话,没有短信,银行卡也正常,看来沉重明没暴怒,也没打算管她了…… 沉锦薇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收拾行李,以后钱要省着用了。 陈小梨洗完澡出来,对于沉锦薇的醒悟表现得很欣慰,孩子是好孩子,作个两天就好了。不过,后面的旅程,陈小梨又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矫枉过正了。 “你看这个好漂亮!” “不买不买,箱子里放不下。”沉锦薇摇头。 “你看这个好好吃的样子!” “你吃你吃,我减肥。”沉锦薇摇手 “明信片!我要寄!你给你爸寄不?” “我家不兴这个。”沉锦薇不想找死…… 叁周转瞬即逝,同学们大包小包的,即将前往机场登上回家的飞机。陈小梨眼眶发红,对沉锦薇说,“你等我两年哦,两年后我就来英国读预科了。” “那你要加油哦,不过英国的高中就两年,你得当我学妹了……” “是吗?卧槽?!那怎么办?!”陈小梨大惊失色,恨不得揪着沉锦薇回去再读一年。 沉锦薇告别一脸日了狗的陈小梨和以前的同学,拖着行李箱去火车站前往布里斯托投奔姑姑沉美明了。 沉美明刚好有空,特意到火车站来接她,看到是她一个人时才有几分惊讶,“你一个人来的?重明没有送你吗?” 天知道沉锦薇最近最怕“沉重明”叁个字了,每次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我爸最近比较忙,我也是一个人锻炼锻炼嘛。” 沉美明不赞同,“再忙也不能让你一个人的,多危险,早知道我去伦敦接你了。不行,回头我得说说他,怎么做人爸爸的……” 沉锦薇听到她要给沉重明打电话,心都要跳出来了,“二姑姑,不用了,我没事的,你看我好好的,不要打扰爸爸了。” “你呀!就是太懂事了!”沉美明怜爱地看她,“走,姑姑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险,沉美明后面也没提给沉重明打电话的事。也许她打了,沉重明把事情含混过去了,反正沉美明没再和她说国内的事…… 大概沉重明真的不管她了吧……那她也不要去招他眼了…… 十月,沉氏,董事长办公室,沉重明接到一个电话。 “Queena让我问你对她是不是有什么意见?谈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肯见她了?” 沉重明:“Queena是谁?” 对面:“……钱丽——春盛资本的。” “不过吃了两次饭,谁跟她谈得好好的了?” “行行行,那你为什么不跟人家继续吃饭了?” “没有回报的投资你会做吗?我的时间又不是没处用了。”沉重明翻开一份文件开始看,“你今天这么闲?” “被逼的嘛。这个钱丽不知道和谁打听到我跟你熟的,跑去和我老婆喝了两次下午茶,逛了几回街。你也知道,我老婆那个人多单纯啊,一听人哭诉就想帮帮人家,又听到跟你有关,就问到我这儿了。”罗江说来也纳闷,“你说她怎么不去找她爸呀,她爸应该和你认识啊?” “她在家不受宠,家里有兄弟的。” “哦,难怪,想搭上你翻身呢。”罗江那边突然响起小孩子的哭声,他哄了两声平息下来,然后喊了保姆过来看着,轻手轻脚离开,换了个地方,“可我听说你那些对象全吹了?总不能个个不受宠吧?” 沉重明笑道,“和这个没关系,是我不想结了。” “为什么啊?你之前突然改主意开始相亲,我还以为今年能喝到你的喜酒呢!”罗江和他交友有年头了,当年是前后脚从X省跑到G省的,也知道他和前女友文雁的事。原本见好友开窍,他是最开心的。 “你觉得结婚的意义是什么?” 罗江怪叫,“送命题啊!——我没研究过这个问题,不过当年我就一个念头,我一定要和我老婆在一起。” “那你的婚姻和你当年设想的一样吗?” 罗江探头瞧了瞧,自己老婆和保姆一起在哄孩子,才小声说,“你今天问的都是什么要命的问题?不会是我老婆让你问的吧?” “不是。”沉重明靠在椅背上,极认真地听好友的答案。 ——罗江打小顽劣不堪,长大后更是不服管教,做生意喜欢走偏锋,直叫家里长辈头疼。男女之事上更是混乱不堪,颇有向他那个一言难尽的叔叔看齐的架势。那时候,罗江都和结婚对象说好了,结婚后,先生俩孩子,然后就各玩儿各的,互不打扰。结果,就像命中注定一样,在婚礼前一个月,罗江遇到了现在的妻子黄月容——一个普普通通的开花店的。再后来,就是悔婚,私奔,G省定居,结婚生子。虽然没有生活条件比不上X省,但也算富足。尤其是儿女双全,家庭美满,不知道羡煞多少朋友。 “那肯定是不一样的啊!就说小孩子,没生之前想着多可爱多可爱,生下来简直就是个炸弹,还是不定时不限次数炸的,我现在天天就睡六小时。” “那你还生二胎?你家老大那会儿不闹吗?” “闹啊!可是过后就忘了,看着他们的笑脸,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罗江声音都透着满足,末了还是勉励了一句,“你不要灰心,总会有合适的,缘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 沉重明叹了口气,“算了,子女都是来讨债的,伺候不起了。” 罗江一听,笑了,“怎么?你家锦薇叛逆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正常的嘛。” 沉重明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