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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小叔叔落了下风，自己如果不在出来说几句话，听听可能以后也不想理自己这个哥哥。 牧嘉扬也站出来，为小叔叔辩解：“钱阿姨，小叔叔从来都是拒绝您的。你们有没有相爱，想必这点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相信小婶婶迟早有一天也会回来，希望您放矜持一点，不要再随便乱说话。” 吃瓜群众已经听得云里雾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解释似乎成了徒劳和掩饰。 牧渊承抬起头，看着那个娇小背影，拳头握紧又松开。 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听听怎么办，那是他的心肝宝贝，他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加上曾经对她的那些愧疚，令他更是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会吓着小姑娘。 可是听听油盐不进，也不愿意和自己这个爸爸多交谈，要怎么才能让听听，重新喜欢上他这个爸爸呢？不，不是重新，能多看他一眼，他这个爸爸就好了。 他深吸一口气也顾不得，现在这么多人在围观，摆出豁出去的样子，哑着嗓子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爸爸以前可能对你不够好，你要早点去把你接回来，没有早点发现你；爸爸以前做了很多错事，对你不够好，没有好好爱你，还对你说那样重的话。” “那时候爸爸还误会你，误会你是个坏小孩，以为你做了那些错事，可实际上你是一个非常可爱天真善良乖巧的孩子。” “你和小朋友打架，爸爸以为你是调皮，回去以后让你罚站……后来爸爸才知道，原来你是为了维护mama：你把mama留给爸爸的东西弄坏了，爸爸以为是你故意的，后来才知道那也不是你弄的……” “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凤羽珩和云鹤检小声嘀咕，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他们不知道牧渊承说的，都是重生以前的事情。 牧嘉扬怔怔看他，此刻他已然明白小叔叔和自己一样都是重生之人。原来小叔叔和他也一样，都曾经伤害过听听吗？他们都是罪人。 “对不起，对不起，爸爸以前不应该那样听风就是雨，没有好好的查明真相，没有还你一个公道。如果不是因为爸爸那样对你，你也不会，感冒发烧，烧到42度才发现……” “后来爸爸把你送到医院……爸爸不应该去厕所，不然你也不会死。” 尘封在记忆最深处的东西被自己亲手挖出来，牧渊承心痛到已经快要失去意识。 但他仍旧坚持着，坚持给他最心疼的女儿道歉：“对不起，是爸爸的错。”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耽误疏忽，听听怎么会死在冰冷的病床上面？ 她才那么小，那时候她才三岁多，四岁生日都还没过，就用永远的失去了呼吸。 他抬起朦胧的泪眼，望着那个小小的女孩，温柔地笑笑：“如果你跟着舅舅，你就会开心一点，爸爸也开心。” “但是，能不能让爸爸，再抱抱你一次？” 第26章 不让大骗子亲 你还愿意抱抱爸爸吗？ 牧渊承从来没有如此卑微。 在大街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的把自己放到尘埃里。 他知道自己那一通发言对于听听而言肯定难以理解。 其实不仅仅是听听，其他人肯定也听不懂, 或者以为他魔怔了。 可自由他知道, 那些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 如果那些都是梦就好了。 如果他没有伤害过听听，现在他和听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牧渊承不得而知。 如果他没有伤害过听听，如果他没有重生，如果一切没有如果，那他现在也已经死亡。 没有弥补的机会, 不能再见到她的小脸，不能听她的小奶音，不能看她气呼呼的模样…… 所以没有如果。 过去的错误已经发生, 他也没有办法昧着良心, 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再去隐瞒她, 讨好她。 所以他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他知道这么一说可能会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可他仍旧要说。 “听听，让爸爸抱抱好吗？” 他又重复了一遍,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听听鼓鼓脸, 抬眼看看舅舅，又看看凤叔叔, 似乎在征求他们的意见。 “舅舅……” 云鹤检摸摸小家伙的小脑袋，柔声说：“听听自己看。” 这种事情还是听听自己做决定吧？ 虽然她还小，不懂大人的情绪, 可她或许可以自己选择愿不愿意接受牧渊承这个请求。 听听垂眸看着自己的小脚丫，脑袋有点晕。 听听第一次是怎么死的呢？ 爸爸平时很忙，工作特别忙很少有时间陪着听听。 但是没有关系，听听可以自己玩。 那天很冷，外面下着大雪。 已经很晚啦，爸爸还是没有回来。 听听在幼儿园和别的小朋友吵架了，所以不开心。 听听想爸爸了。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听听拜托保姆阿姨给爸爸打电话。 “快了，一会儿就回去。”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有些疲惫，还带着几分敷衍。 可这对于听听而言，却像是中了彩票一样令人开心。 为了见到爸爸，平时很早就睡觉的听听坚持要等爸爸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