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我就看看,我不说话
如果韦小宝真有七个老婆的话,这肯定不是双儿! 苏昂盯着司空樱离开的背影,恶狠狠的想。 当然,只是想着玩玩而已,事实上两个世界的韦小宝,他现在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韦小宝的老婆,那就更搞不懂了。 最重要的是手里的东西,四十二章经,这玩意让他欲哭无泪。 献给康熙?别介,会死人的。 苏昂不知道皇太极多强,但最起码,进士之上就是学士,学士上面是大学士,大学士上面是翰林,翰林之上还有大儒。皇太极能开创一方皇朝,大儒的实力,绝对打不住。 或许,仅次于圣人? 这样可怕的存在,活着的时候不想让后人找到四十二章经,他要是给康熙送过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算给了康熙,一个小小的进士,能得到多少好处,杀人灭口算不算? “玩我是吧?” 苏昂盯着手里的四十二章经,咬咬牙,把羊皮纸塞进袖口,三本四十二章经留在外面。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羊皮纸的好处,我收了! 至于四十二章经这么烫手的玩意儿,还是拿出去祸害别人来的好。 苏昂发了狠。 月光清朗,房屋内烛火幽幽。 清水瑶慢慢退出房门,留下苏昂和季然在房间内,关门时,黑金色的眼眸扫下季然,闪出一丝跃跃欲试的杀机。 季然反驳苏昂,她就想杀,仔细想想,杀不成咧。 她叹口气,就离开了,房门关闭。 “苏昂兄,” 季然少有的一本正经,打开笼罩油灯的布笼,手指捻动火苗。 “算愚弟求你,” 他无奈道:“要是别的东西,哪怕一个无辜的人,一家子无辜的人,一个县城无辜的人,愚弟帮你杀,那就是帮你杀了,但四十二章经关乎圣人,你都说了,圣人才是天地的一线生机,你把四十二章经丢出去,要是皇太极的盘算落空,没有圣人出现,天地都要陷入永夜,所有生灵都要覆灭。” 苏昂笑问道:“你不忍心?” 季然尴尬的低下头,琢磨一阵子,点头道:“是,愚弟不忍心,愚弟也成为进士了,一元本心是一个‘诚’字,以诚心对待天地,以诚心对待同袍,以诚信对待苏昂兄你。这件事情太大了,咱们不是给大清国找麻烦,是给整个天地找麻烦,很可能,还要成为天地破灭的大罪人。” 说完,季然看着苏昂,铿锵道:“所以愚弟劝你,能劝成最好,劝不成,愚弟把脑袋给你,省得愚弟脑子抽风,挡了你的路。” 苏昂怔了一下,拍拍季然的肩膀,没吭声。 他这个兄弟啊,看起来吊儿郎当,但要是做官,绝对是个好官,做人,也绝对是个好人。 只是没想到季然的文杰本心是个‘诚’字,这条路很好,很厉害,走的是诸葛亮的路,无限接近圣途。 但就算无限接近,那也不是圣道! 而且……我特么的像是大耳朵刘备? “你放心,四十二章经只是个幌子,关键的东西是羊皮纸,咱们把四十二章经丢出去,就是把大麻烦丢了出去,大清国乱了,咱们就能找机会回家。”苏昂开口解释。 季然皱眉:“这么说,反而是咱们的机会了?” 苏昂道:“就是咱们的机会,只要大清国的人把注意力挪开,咱们从喇萨郡出境就行,辗转返回大明。” 这话一出,季然立马乐了。 “你就吓我吧!”他给了苏昂一拳。 苏昂只是笑,没说话,等季然离开,才推开窗户,看远方高处的星空。 “是啊,可以直接从喇萨郡出境,但能离开的只是你们,不是我。” 三本四十二章经,怎么着也能引出来别的一本两本,他没打算参合这种破事,实力太低,只是引起一阵混乱罢了,就像他说的,好方便离开大清国。 但是有司空樱盯着,他走不掉。 神庭内,唐伯虎微笑道:“好徒儿,把季然和风不二等人送走了,你想怎么做?” 苏昂回道:“掀桌子,砸盘子,摔碗子,瞪眼子,司空樱不让我离开,那就闹她个天翻地覆,扯起一片大地,当抹布抹了大清国的天!” “然后呢?” “然后我就看看,我不说话。” 苏昂噗嗤乐了:“徒儿太弱,只是个六胆进士呢……” “苏昂兄,我有事要和你说。”正打算上床休息呢,苏昂就看见门外有人影站着。 刚刚离开的季然,这时候推门进来,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季然好像瘦了一大圈,神色憔悴,黑眼圈浓重得好像画了眼影。 “说吧。”苏昂抬起手,就飞过去一杯茶。 季然接过茶杯,一口喝干净,在桌子边上坐下。 他盯着苏昂,突然开口:“你想让我们走,自己留下?” 苏昂一顿,季然就接着道:“愚弟虽然愚钝,好吧,不谦虚了,你知道我不是谦虚的人,反正我够聪明,知道从司空樱的态度上,她不会放你走,你是想弄出乱子把我和同袍们送走,自己再想办法返回大明朝。” 季然言之凿凿,一拍桌子:“我还告诉你了,送同袍们走我没意见,想送我走……我明天就出去游学,你找不到我,反正你安全我就安全,你出了事,兄弟就陪你一起,大不了把羊皮纸也丢出去,什么狗屁圣人为天地争取一线生机,我还就不认了!” “这违反你的本心!”苏昂瞪大眼睛。 季然死死的盯着苏昂,也瞪大眼睛,一个比一个大:“我的本心?你都说了是我的本心,我自己可以!要是把我切零碎了,能拯救天地众生,我认,但这不关你的事,我啊,首先要拯救自己的兄弟!” 季然嘿嘿的乐,苏昂也笑起来,走过去,突然伸出手。 “山!” 一个字出口,苏昂的一元本心就幻化出坚硬的铁石,要组成牢笼,把季然困在里面。 但是在他之前,季然已经幽幽的道:“我以诚心待天地,天地以诚心待我。” 蓦然,季然的身体变成一阵清风。 风吹到桌子上,季然就是桌子的一部分,吹到窗棱上,季然就是窗棱的一部分。他完全的融入整个天地,飞快的飘出房间。 “苏昂兄,您该用**之法,**的相生相克一出来,愚弟就逃不走,可您小看愚弟了呀。” 窗外传来季然大笑的声音,蓦然又发出怒吼,泪水横流,哇哇大哭,无法控制。 “东方夙昂,愚弟只是早年错手杀了无辜罢了,你竟然如此对我?今日你我割袍断义!” “噗!” 苏昂差点笑喷出来。 季然,你走就走吧,来这一出,想坑谁呢? 苏昂正琢磨着,这季然和自己‘割袍断义’了,谁会眼巴巴的去拉拢季然,被季然往死里坑,清水瑶就走了进来,黑金色的眸子看苏昂一眼,晚黛般的眉毛冲着窗口一扬。 意思很简单:都割袍断义了,我去杀了他? 苏昂:“……” 好吧,第一个被坑的是清水瑶。 他撇撇嘴,回自己床上不说话,清水瑶也走到对面的床上,换衣裳歇着。 苏昂闭眼,非礼勿视。 之后时间慢慢的过去,不到三天的时间,苏昂把羊皮纸研究透彻,地图上的样子,甚至羊皮纸的每一道纹理,全部背熟,就把羊皮纸毁掉。 随后,他离开房间,拒绝了秋落等人的跟随,一个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