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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鸭rou腥

    173章,鸭rou腥(内容没错,章节名发错了)

    “你知道怎么弄?”

    “知道,那天给讲了,就是隔温呗,上面捂上棉被。”

    张兴军小心弈弈的从门外进来,低头收声快步往屋里走。

    “小军你作业写了吗就跑出去玩?”张清之问了一声。

    “作业少,我马上写。”

    张兴军快速从张清之身边跑过,跑到屋子里。揍怕了。

    “老二你干什么呢?妈,老二哭了。”

    张兴隆趴在炕沿上也不出声,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啊?”刘桂新站起来擦了擦手走进屋:“怎么了?肚子又疼啦?”过来伸手去摸老二的额头。

    张清隆摇摇头,用袖子擦着眼泪。

    “那怎么了?好么样的怎么哭上了呢?”老二平时是最不爱哭的一个,摔了碰了都是挺着,挨打都很少哭。

    “和妈说,怎么了?”

    “rou。鸭rou腥,我不能吃。”张兴隆委屈的说了一句,眼泪更多了。

    刘桂新哈哈笑起来。

    老二不能吃腥的东西,包括海米都不吃,一吃就恶心,这个她到是知道,平时做饭都会注意不放,或者单独给老二盛出来再放。

    “你都没吃过怎么就知道腥了呢?别哭了,脸都哭花了。”

    刘桂新抱过老二给擦眼泪,笑着哄。

    “你,你刚才,刚才和我爸说的,我都听着,听着了。呜呜呜~。”难得的见着一回rou啊,不能吃可怎么办。

    张清之拎着锅铲从厨房探头看进来:“怎么了?”

    刘桂新抱着老二笑:“哭呢,听见咱俩说鸭子rou腥了,怕不能吃。”

    张清之也乐了:“行啦,别哭了。炖好熟了就不腥了,生的才腥。”

    刘桂新给老二抹了抹眼泪:“听你爸说没?炖好了就不腥了,可香了。别哭了。”

    “我不信。”张兴隆哭的稀里哗啦的:“虾,虾米都是,越弄越,越腥。”

    “行了,去玩去吧,一会儿吃饭了。小军你瞅什么?一会儿吃饭作业写不完,等你爸削你吧。我可不管。”

    “我就看看。”张兴军低头咬着铅笔对付作业。

    也难怪张兴隆会哭,在这个年头,普通人家十天半个月的也难得见到一回rou,平时买肥rou都是用来炼油,哪里舍得就吃了。

    油梭子(油滋啦)对于孩子来说都是难得一见的美食,好东西。

    “行了不哭了,陪小弟玩。我把最后这个袖子弄好。”刘桂新脱了鞋上炕,坐到缝纫机前面。

    “我认识那个字了,前进牌。”张兴隆抹着眼睛对刘桂新说了一句。

    “对,前进牌缝纫机。跟你说,你爱弄针线就弄,别扎了自己,不兴鼓捣缝纫机,听见没?这个你现在学不会。”

    “嗯。”张兴隆看了一眼缝纫机点了点头。

    “妈,以后别叫老二给我补衣服行不?缝的纠纠着,一点儿也不好看。”

    “那人家也会缝啊,你怎么不自己缝呢?嫌不好看自己缝个好看的。”

    张兴隆过去到哥哥身上看了看那个缝合的疤:“能缝平,那天。”他抽了下鼻子,使劲抹了把眼睛:“那天线不够了,我没找着一样色的。”

    张兴军穿的是一件军绿色的上衣。“家里线都是白的和黑的。”

    刘桂新扭头看过来:“是吗?绿色线哪?等会儿我给你找找,记着是有。”

    “二哥,咱俩打扑克啊?”张兴兵在炕上喊。

    “不玩,你总耍赖。偷牌。”

    “我不偷了,保证不偷。来咱俩玩,我一个人没法玩。”

    “两个人不好玩,手都拿不下怎么玩?”

    “咱俩玩金钩钓鱼,不用都拿着。”

    “啊?啊叔呃哦啊。”徐娘家大庆走进来,连比划带呜啊的。他是哑巴,不过能听到一点声音,偶尔还会蹦几个字出来。

    其实他这样的状态,如果从小经过系统的治疗应该可以恢复一些说话功能的,可惜,生在了这个年代。

    “大庆来啦?你说什么?”

    大庆又比划着哦哇了几声。

    “嗯,炖鸭子,你叔从别人家买的。一会儿你就在这吃饭,尝尝。”

    大庆摆摆手摇头:“哦家,妈啊哇呃啊。”

    “你妈做饭啦?你怎么这个时候跑过来了?白天怎么没来玩呢?”

    两个人一个在炕上弄衣服,一个站在地当间,到是唠起来了。

    “我妈真厉害,都能知道大庆说什么。”

    张兴隆祟拜的看着刘桂新。

    “大庆,你还敢来。你上回是不是偷着抹我雪花霜了?是你干的不?”

    孙家老大走过来。

    “哇?”大庆瞪大眼睛看着孙家老大。

    “雪花霜,抹脸的,是你弄的不?”

    大庆搓搓手往脸上假装抹了几下:“啊哇?”

    “对,雪花霜。别装听不懂,你什么听不懂?”

    “不是呃,啊哇啊哇。”大庆摇摇头:“没呃。”

    “还不是你,就是你弄的。”

    刘桂新问:“怎么了?抹你点雪花膏抹就抹了呗。”

    “不是,挖了那么大一块下去,抹脸也用不着那些呀,祸祸人。”

    “不是。”大庆有点生气了,声音到是清晰了,这句不是说的清清楚楚。

    刘桂新就乐:“看你把大庆气的,都冒话了。他说不是肯定不是,大庆可不是做了事不认的人。”

    “不是他还是谁,我那天就看他拿那个瓶子了。”

    大庆真生气了,聋哑人对被人冤枉这事好像特别在意。

    他比划了一下,手上做了个抓住头发往下按的姿势,还抬右脚假装踩着掰了一下:“打死哇。啊哇?”

    刘桂新更乐了:“行了佩兰,你可别说了,肯定不是他。这真生气了。”

    孙家老大挠了挠头:“真不是啊?那是谁呢?我刚买的一瓶。”

    其实这时候一瓶雪花膏也就是几毛钱,几毛钱啊,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小钱了。

    小孩子是没有零花钱的,大孩子才有,也不过是几毛几分的,平时都舍不得花。

    “我二哥弄的大姐。”张兴隆插了一句。

    孙家老大扭头看向张兴隆:“二民你看着啦?”

    张兴隆点点头。

    张兴军碰了张兴隆一下:“你傻呀,看见你就说呀?说了二哥得挨骂不?”

    孙家老大乐了:“你家老大太jian了,还是老二实诚。”

    “傻。那就是个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