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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后三个人就分开了。程光跑去在沈之川那里报备了一下,就和谢栗会酒店去准备会议的发言了。 两个人一直忙活到晚饭时间,中间在酒店餐厅吃了顿巴西烤rou。 他们住的酒店提供自助,餐厅里专门配了厨师现场烧烤。 谢栗从帝都上飞机起就没正儿八经吃过什么东西,将近三十个小时里只在戴高乐机场吃了一碗土豆泥,这会看到rou眼睛都直了。 他和程光两个人点了一大堆烤rou,只撒了盐的香肠,鸡心,火腿,和小排骨,还有色泽焦黄的软肋。还在服务员的热情推荐,又一人来了一大片厚厚的外焦里嫩的cupim和几串piha。 服务员英语极差,谢栗对葡萄牙语一窍不通。人家比划半天谢栗也没明白 piha 和 cupim 到底是哪,最后就听懂了一个词 -- beef。 下嘴的时候谢栗还有点犹豫,生怕吃了什么黑暗部位。 结果一口咬下去,他整个人都呆了。 piha rou质软嫩,咬穿外层焦脆的皮,里面的肥嫩的组织几乎要立刻化在他的舌头尖上,满嘴都是香气浓郁的rou汁。 cupim 是一整片rou,有两根指头那么厚,外头烤得黑乎乎看不出是什么东西,谢栗拿餐刀切开,才发现里头有肥有瘦。瘦rou弹牙,肥rou入口即化。 谢栗和程光吃得谁也不讲话,两个人安静又快速地进食。 谢栗努力把最后一块烤奶酪和一片蒜蓉烤面包夹在一起塞进嘴里,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他长长地吁了口气,摊在椅子里:“不行了,我吃不动了。” 程光还在和盘子里的烤培根卷搏斗:“不能浪费粮食,咱们几天以后就走了。现在你浪费的每一块rou,都是你上飞机上留下的泪。” 谢栗摆摆手,表示自己真的不行了,掏出手机来玩,这才看见手机里的短信。 谈恪是掐着点给他发的信息,但是谢栗打从下了飞机就一分钟都没消停过,也没想起来要看看自己的手机。 最后谈恪拐着弯问了问方显,才知道他们早就到酒店了。 谢栗的信息回过去没几分钟,谈恪就发来了视频通话。 他看样子是被手机叫醒的,穿着睡衣靠在床头,被子被推到腿间,睡衣扣子位置低,露出半边锁骨。 谢栗隔着屏幕,一下子就看见他锁骨上的一块牙印子,脸一热,立刻想起自己前几天干的好事。 自打开了荤,谢栗对那件事就有点上头。本来这个年纪精力旺盛,尝到甜头后一段时间内食髓知味,也是正常。 但谈恪偏偏是老干部养生作风,不鼓励他过分消耗,通常谢栗要三四次,谈恪才答应他一次。 出发前那天晚上,谈恪和他叮嘱出门的那些事,谢栗腻在人家旁边不安分,蹭来蹭去就把自己蹭得野火燎原。 他转头用动情后湿漉漉的眼睛去看谈恪,虽不好意思但仍旧厚着脸皮地提要求。 谈恪不为所动,用明天就要出门做理由,断然否决了他的提议。 谢栗心有不甘,拿手指戳戳谈恪的,说:“可是我感觉我再忍下去就要鸡飞蛋打了。” 谈恪实在没忍住笑,捏着谢栗的下巴问他:“鸡飞蛋打是这么用的吗?你给我看看你的鸡准备怎么飞?” 谢栗实在憋得心里上火,气哼哼地张嘴就照着锁骨咬下去。他牙尖嘴利的,咬一口就是一小圈印子。 这会谢栗看见那印子还没消下去,又想起自己厚脸皮死缠着的样子,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 怎么他这就变成一个色中饿鬼了! 谈恪在视频那边注意到谢栗的目光,故意把衣服领子往上拉拉,用还含着刚睡醒的沙哑声音,说:“我看你只有用得上我的时候才想我。一出门就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是不是?” 谢栗瞄一眼程光。程光正在研究 cupim 到底是牛的哪个部位,压根没注意他在干嘛。 于是他握着手机往下趴了趴,小声地对着手机说:“你根本就没给我用你的机会好不好?” 谈恪气笑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小没良心,他到底是为谁的屁股着想啊。 谈恪问过一遍谢栗入住的情况,准备挂断视频前,他忽然压着声音说:“既然你这么想用,等回国了就让你用个够。到时候让你好好知道一下什么叫**飞蛋打。” 低沉的声线隔着电流传进谢栗的耳朵里,好像一根鹅毛棒在耳朵里轻轻转一圈,搔得谢栗浑身都痒起来。 谢栗没带耳机,生怕被人听见了,连忙拿手去捂话筒,一着急,就胳膊肘就撞上了旁边的餐盘。 程光正低着头拿手机研究他们刚才吃的到底是什么,忽然听见对面的动静,抬头一看,谢栗正毛毛躁躁地站起来,脸上还有点很明显的红。 程光刚想问,谢栗扔下一句“师兄我先回房间了”,然后就跑了。 等程光回房间的时候,谢栗已经一本正经地趴在电脑前继续改稿子了。 两个人一口气折腾到深夜,等敲定最后一页 PPT 上到底是写“The End” 还是写“QA”的时候,已经是里约的深夜了。 谢栗想放点新鲜空气进来。他刚走到阳台,忽然激动地喊程光:“师兄师兄,你快过来看!” 程光过来探头一看,窗外亮如白昼 -- 海滩上拉起了探照灯和粗糙的舞台,一看就是临时搭的。明明他们白天回来的时候还没看到。虽然是深夜,沙滩却人头涌动。